曼德爾是數年前來到新世界的海賊,具體來說是和之前被藤丸立香等人解決的地幔海賊團同時期的海賊。🐙☢ ♣☢
不同的是地幔海賊團在當年挑戰白鬍子而幾近全滅,而作為船長的莫里斯·斐瑞以及兩名幹部也在不久之前被海軍收押入推進城中。而曾經評價略弱於莫里斯·斐瑞的曼德爾則是在新世界生存了多年,論起來他對比地幔海賊團的人來說應該算是成功的。
懸賞金三億三千萬貝里,在沒有投靠四皇這種大勢力的新世界的一眾海賊中也算是比較高的了。而且曼德爾也不是靠著什麼滅城、滅村的惡劣行徑提高的懸賞,他的賞金算得上是慢慢打出來的,所以他用賞金來論定一個人的強弱也很正常。
但在新世界生存了這麼多年, 曼德爾還是了解到沒有一個十足的靠山是很難進展的。
他想要發展自己的勢力,但在眾多勢力盤桓的新世界中要發展自己的勢力除了看錢就是看實力。
曼德爾實力不弱,不過也得看和誰比。要知道這段時間憑著從多弗朗明哥那裡弄到的武器都還沒能徹底掌握這個國家,對方的頭領也是海賊,不過因為是從新瑪爾島出去的海賊所以更受本地人的支持,導致現在對新瑪爾島的攻略遲遲不下。
不過現在機會來了, 曼德爾如果把藤丸立香這群人的腦袋送到凱多那裡去的話那麼肯定會得到凱多的支持,加上現在多弗朗明哥的倒台或許自己能夠藉助解決藤丸立香等人的東風一舉獲得七武海之位也說不定。
一位四皇的支持和七武海之位任何一個都十分具有吸引力, 有了其中一個那麼曼德爾也有十足的把握把新瑪爾島據為己有。
這麼看來解決藤丸立香一夥是一個非常賺的事情啊, 曼德爾心裡的衝動愈發明顯了。
於是乎他立刻調兵遣將,用於不久之後和自己的老對手伍爾夫戰鬥的兵力和武器通通聚集了起來,並讓自己海賊團的幹部進行統領準備在今晚就閃電戰立刻將藤丸立香等人拿下。
一想到自己即將飛黃騰達,曼德爾就不禁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然後喝了口水嗆到咳嗽不止。
……
新瑪爾島夜晚港口冷風嗖嗖地刮。
本安排到今天守夜的沖田總司抱著自己的加賀清光,裹著一張毛毯蜷縮在船角,襲來的困意讓她腦袋不時點動,口水還從嘴角溢出像是恍惚中夢到了無數的甜點朝她撲來。
同樣輪值守夜的莫扎特則是趴在船沿上聽著波濤的聲音,閉著眼睛不知道他是在欣賞自然的音樂還是犯困開始睡覺了。🍭💘 ❻9ѕнⓊ᙭.𝐜ᵒм 🐒🍩
狂躁的風給曼德爾的人帶來了機會,至少在前進的過程中他們的腳步聲不會被人清楚地捕捉到,這樣的僥倖會在一定程度上帶來名為勝利的結果。
一眾人烏泱泱地聚集到了港口處,站在巨大的仙人掌下,手中的槍械緊緊握住。
曼德爾海賊團的幹部,懸賞金七千七百萬貝里奎勒站在最前方, 看著不遠處那安靜停靠的船隻笑了笑,並對著身後的部隊招了招手。
這些好歹是這段時間來和敵人搏殺脫穎而出的人,持著武器戰鬥力也不弱, 至少要比四海的大部分軍隊要強大許多。
接到指令的部隊紛紛向前,持著武器迅速奔跑。
「哦呀哦呀,大晚上的一大群人就這麼過來不太好吧?」
一個聲音傳進了前進部隊的人的耳中。
他們下意識地抬起頭,警惕地將武器舉起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隨時都有一顆子彈激射而出。
不過不知為何手突然一痛,在不知何時耳畔響起的美妙音樂的同時無形的攻擊就落下了,一部分人還因此將武器落在了地上。
「誰?」混跡在人群中的奎勒面色嚴肅,據他從曼德爾那裡得到的情報中這群人中應該沒有用音樂當做攻擊的人才對啊。
「沃爾夫岡·阿馬德烏斯·莫扎特。」手肘撐著船沿的莫扎特搖晃著自己手中的指揮棒微笑洋溢,「叫我莫扎特就行了,在下只是船上一位籍籍無名的音樂家罷了。實力一般或者說很弱,愛好暫且被封印中,這個自我介紹還好嗎?」
他話倒是說的沒錯,剛才一波攻擊下來只是讓一部分人手中的武器落下,一部分人腦袋暈暈的還有一部分人直接躺下但卻沒什麼大礙。
至於作為幹部的奎勒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哼。」聽到莫扎特自我介紹的奎勒冷哼了一聲,「選擇自我介紹卻沒有第一時間尋求同伴的幫助是你最大的錯誤,很抱歉現在沒有這個機會可以給你了。」
他舉起了手,架著火箭筒的人紛紛將炮口對準了莫扎特。
下一刻炮聲齊鳴,雖然聲音盛大且有吵醒人的傾向,但這一發炮彈下來也能讓這艘船破損且有大概率傷到正在睡夢中的人。
不過……
「我可是叫了人的哦。🎈🐧 ☺💛」莫扎特笑容依舊,「畢竟我這麼弱,Master是不可能讓我一個人守夜的。所以在聽到混雜與美妙風聲和海浪聲中的凌亂腳步聲之後我便第一時間叫醒了同我一起守夜的同伴哦~那可是戰場的厲鬼呢。」
似乎有刀光在這一刻的夜中一閃而過,飛出的炮彈在半空炸裂,轟然的爆鳴帶來的氣浪讓新迦勒底號稍稍起伏。
「真是的,沖田小姐的巧克力美夢都被攪黃啦!」沖田總司半蹲在船沿上,怒視著下方的人群大聲叫道,「你們該怎麼賠我!還有大半夜不睡覺來找我們幹啥?我們沒有惹到你們吧?你們要是今早那群人的同伴那也是他們先惹的我們才對,你們總得講點道理吧!」
賞金的作用還是有的,五千萬貝里一下的懸賞只會惹得大多數人眼熱,但一億以上貝里的懸賞只會惹得大多數沒有懸賞的人害怕。
就連奎勒在看到了沖田總司之後也緊鎖起了眉頭。
「懸賞一億五千萬的沖田總司嗎,看起來確實是個用劍的高手呢。」奎勒也握緊了自己的刀,「你應該是你們船上最強的人了吧?只要解決了你,那麼你們船上的人基本沒有什麼威脅力了。」
聽到奎勒的話之後沖田總司頗為自得地揚了揚腦袋。
「沒想到你長得五大三粗面容醜陋但卻異常的懂行嘛。沒錯,咱就是這條船上最強的美少女劍豪,沖田總司!」沖田總司這樣說道。
旁邊的莫扎特只是笑笑,也沒有去揭沖田小姐的短。
「怎麼樣?要不要和我練練手啊。」奎勒平舉著刀對著沖田總司,語氣囂張。
雖然他也和自家船長一樣基本以賞金論實力,但他也自認為自己的實力是被政府小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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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是和曼德爾一起在新世界闖蕩了有些年頭的,再怎麼也不可能會被初入新世界的新人們給打敗吧。
當然聽到了奎勒的邀戰,沖田總司也不會拒絕。
「好,既然你有勇氣挑戰沖田小姐的話,那沖田小姐也不會拒絕你。」沖田總司站了起來,故作嚴肅深沉模仿著之前看到的鷹眼的神態,「不過死了可別怪咱,要怪就怪你學藝不精吧,弱小的劍士喲。」
「沒關係嗎沖田?你和對方幹部打架的同時如果其他人趁機攻船怎麼辦?我可是很弱的哦,沒辦法一次性對付這麼多人。」莫扎特再度向沖田總司說明自己十分弱小。
「沒關係,沒關係!」沖田總司毫不在意地擺手,「僅僅是這些人而已,咱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都揚了!等著咱給Master獻上捷報吧~說不定還能藉此機會去Master房間中共度良夜呢!不行了不行了,想到這裡沖田小姐就忍不住了!」
雙腳猛踏船沿,沖田總司整個人就朝著港口飛了出去。
站在嘴前方的持刀大漢微微愣神,看著那突然出現的沖田總司第一時間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拿刀砍啊,你的刀面對敵人是用作擺設的嗎?」沖田總司作為敵人都不由得出聲大叫,「這點還要人教嗎?你會不會打架啊?」
那人反應了過來,高舉起刀猛地劈下。
噗————
鮮血飈濺,大漢只感覺腦袋昏沉,下巴被突然的膝擊撞得生疼。
「哇!你居然對教你戰鬥的恩師揮刀?你有沒有良心啊?果然敵人都是不可信的,沖田小姐信了。」沖田總司出聲嘟囔。
也幸好這個大漢暈過去了,不然聽到沖田總司的話肯定會氣到多吐幾口血。
明明那特麼是你讓揮刀的,我照做了為啥還要說我?
先解決一個的沖田總司也沒有停留,踩著被他撞暈的大漢的肩膀就是一躍,然後落到了別處帶來了數個大漢飛起昏死。
不一會兒就有二十個左右的持槍大漢倒地,而沖田總司此時也來到了奎勒面前。
「來吧弱小的劍士。」沖田總司持刀對奎勒招了招手,「就用我手上這把加賀清光丈量一下你的劍士道路有多長吧。」
明明只是見過鷹眼幾次,沒想到就把他裝逼裝深沉的姿態學了過去,某種意義上來講沖田小姐的學歷能力還是挺強的。
到底還是知道沖田總司是懸賞一億五千貝里的強者,奎勒並沒有輕視對方只是緊緊地握著刀,怒吼一聲對著沖田總司就展開了攻擊。
與此同時,一部分人把視線重新放在了新迦勒底號上,舉起武器準備再度發起攻擊。
而一直靠在船沿上的莫扎特的笑容就沒消失過,即使看著烏泱一片的敵人拿著武器對準了自己也沒有絲毫驚慌。
「吵醒你了嗎?Master。」莫扎特輕聲說道。
「倒也沒有,畢竟達·文西那個奸商在我的門窗上下的功夫還是不少。」藤丸立香撓著頭來到了莫扎特身邊,「只不過快輪到我守夜了,以前在學生會提前十分鐘的習慣還沒有改過來所以提前出來了,沒想到就遇到了這種情況。」
「對方貌似是衝著我們船上被懸賞的人來的。」莫扎特說,「Master你要不還是避一下吧,畢竟你的腦袋現在也算是挺值錢的,如果不小心被對方發現集中攻擊那就糟了。」
「請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身邊,任何人都不會傷害到Master的。」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作為騎士的我的誓言!」
「那還真是可靠啊~」莫扎特感慨出聲。
藤丸立香也不住點頭,心想不愧是我最近召喚的英靈中最正經的,說的話都是一套一套卻令人信服無比。
我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了啊,岳父大人……哦不,蘭斯洛特卿。
……
與此同時,離新瑪爾島最近的港口的城鎮中,咬著雪茄的曼德爾信心十足。
在他身後是手持槍械大炮的部隊,在短時間裡要把原本用於對付伍爾夫的隊伍完全聚集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不過幸好自己這方人多,現在暫且讓一群人去應付,接下來自己趕到那麼這次的勝利就可以宣告了。
就算自己的副手敵不過對方但自己這個惡魔果實能力者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前進吧。」曼德爾低聲說道,「這次的目標人頭如果能夠拿到,那麼我們的野心就能夠實現了。所以提起幹勁吧,小的們!」
呼喝聲紛紛響起,他們高舉起武器,跟在曼德爾身後腳步響亮。
不過曼德爾似乎太過樂觀了。
也是,世界政府不可能會著重報導一個有著懸賞犯的組織打敗了七武海的這個新聞,多弗朗明哥固然有錯,但最後解決問題的一定得是世界政府『安排』的人。
外人不會知道真正解決事情的人是誰,所以曼德爾對藤丸立香等人的印象也就是黑市中突然上漲的人頭以及發出有一段時間的懸賞令。
直到他來到了港口處看到此時的情況才知道自己似乎太小看這群人了。
港口上倒著的都是自己這方的人,活著的有部分在哀嚎,有部分已經重傷昏死,也有部分失去了生命體徵。
而跟隨著他數年的副手此時就倒在不遠處,身上有著明顯的刀痕以及刀刃穿透的痕跡。
也正是那個攻擊要了奎勒的命。
沉默著的曼德爾抬起眼帘,看著戰場上的那個嬌小的身影。
即使在夜幕下也依舊顯眼,隨風飄蕩的青蔥色羽織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