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天門』就是我們旁神道自己搞出來的一場大型活動。
裡面分布著各種珍稀的進階資源,可以說囊括了所有旁神道進階的材料。
每十年都會開啟一次,只允許低三階旁神道弟子進入。
裡面沒有規則,只有弱肉強食!」
魁臻看著張陽緩緩道。
張陽皺了皺眉,「煉蠱?」
「可以這麼說,贏家通吃!」
魁烈微笑著開口道。
「我大伯就曾經是『天門』的前一百名。」魁臻崇拜的看著魁烈道。
張陽默默的點了點頭,這距離他太遙遠,按照眾繁星說法自己也才是一階的小卡拉米。
即使加上血瞳,估摸著也就勉強能和二階匹敵。
貪婪就是二階巔峰,要不是魁臻出手,自己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不知疲倦的殭屍不斷的在林間奔走,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停在一座破敗的道觀前。
道觀的牌匾上藤蔓遍布,隱隱約約能看到無一觀三個大字。
破敗大門兩邊還有一副對聯,「存心邪僻任爾燒香無點益,持身正大見吾不拜又何妨」
張陽欣賞的看著對聯,道教就是道教,不論在那裡都是一個性子。
「咦,無一觀怎麼破敗成這樣子了?」
魁烈皺著眉頭,看著破敗的道觀。
這是距離十萬大山最近的一座道觀(寺廟)了,過了這裡就是人跡罕至的十萬大山。
「呃...大伯,你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魁臻好奇的問了一句。
「十年前!」
「...」
「無一道友!?」魁烈走了進去大聲喊道。
但裡面沒有傳出聲音,大殿內也是一副破敗不堪的樣子,好像是許久沒有人居住了。
「或許是無一道友外出遊歷了。咱們今天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吧。」
魁烈決定道。
魁臻與張陽點了點頭,連忙在大殿裡收拾出一塊空地,便於三人歇息。
「你倆且忙活著,多找些柴火,我看今晚估摸著要下雪了。
我去打些吃食,雖然空間袋裡有乾糧,但在青明老和尚那裡吃了幾頓素齋,嘴巴里快要淡出鳥來了。」
魁烈雜麼雜麼嘴,出門打獵去了。
大殿裡只剩下張陽與魁臻兩人。
「魁臻姑娘,年紀不大吧?」張陽搭幹活,便笑著搭話,想從魁臻嘴掏出更多信息。
「過完年,我就十八歲了。已經很大了!」
魁臻叉著腰瞪了一眼張陽。
「咳咳...確實不小。」
張陽瞥了眼魁臻因為生氣,上下起伏的渾圓。
「喂,吒仁。你除了這個還有其他能力嗎?」
魁臻眼球一轉,指著張陽的額間,也開始套話。
「沒了!」
張陽攤了攤手。
「哼~不說算了。」
體質比同階的人強太多了,她不相信張陽沒有其他能力。
一陣冷風吹來,讓兩人都打了個寒顫。
張陽站起身看大殿外開始飄下雪花,「下雪了啊!」
他起身來到屋檐下,用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任由雪花在他掌心融...?
『咦?錯覺嗎?』
他笑了笑,把想法拋在腦後。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雪花,雪花飄飄灑灑落下來,猶如白色的精靈一般。
「好美!」
魁臻來到他身邊做著同樣的動作。
「咦?你沒有見過?」
「僵門,一年四季如春,從沒有下過雪。」
魁臻笑著說道。
說完她就跑出去高興的在雪中轉著圈圈,這讓張陽忍不住想到了前世南方小土豆第一次見雪的情形。
不一會兒,魁臻的頭上染上了一層白色。
「今朝若是同淋雪,也算此生共白頭!」
張陽忍不住脫口而出。
魁臻聽到這句詩,愣了一下,「哈哈...吒仁你不會是把我當做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吧?」
「不敢,不敢!有感而發。」
魁臻瞪了張陽一眼,冷哼一聲,「長得不怎麼樣,詩倒是不錯。」
輕快的腳步,顯示出她的心情不錯。
『呵...女人!』
張陽撇了撇嘴,跟著走了進去。
隨著雪越下越大,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張陽擔心的看了看外面,「魁烈前輩,怎麼還不會來不會遇到什麼意外了吧?」
魁臻倒是很沉得住氣,「放心,我大伯是五階巔峰,在十萬大山邊緣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張陽看了她一眼,他才不是擔心魁烈,是擔心自己。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竹籤上說會遇到邪祟,萬一魁烈不在這,他倆遇到邪祟怎麼辦?
魁臻雖然實力比他強,但性子卻是有些跳脫,或許是在僵門內被壓抑的太久,出來後回歸天性了。
「吱呀...」腳步踩在雪上的聲音響起。
「看,我大伯這不是回...」
魁臻話還沒說完,就止住了。
回來的不是她大伯,而是穿著一身紅裝抱著一位嬰兒的女人。
「兩位大人,外面寒風凜冽,我能否進來歇息下?」
張陽與魁臻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來,兩人都覺得不對。
不說別的,就這大雪天出現在十萬大山邊緣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不行!」
「無妨!」
張陽與魁臻同時出聲。
「吒仁,你...」
魁臻蹙眉拉著張陽的衣角,她有些不解。
「稍安勿躁!」張陽拍了拍魁臻的手。
知道不尋常,這個女人還讓人進來,這魁臻是小白嗎?
魁臻縮回小手,狠狠的瞪了張陽一眼。
「多謝小姐!」
女人抱著孩子不聲不響的坐到火堆旁烤著火,那樣子好像在雪裡走了很久。
張陽皺著眉頭,他明明都拒絕了,這女人還進來是怎麼回事?
兩人中只有一人允許就可以嗎?
「這位姑娘,何故在這大雪天來到這裡。是遭了賊嗎?」
張陽坐在對面,語氣平靜的問道。
「妾身是來找丈夫的,我苦命的孩子出生就沒見過自己父親,我想讓他倆見上一面。」
「哦?你丈夫是?」張陽嘗試著問道。
但絲毫不敢懈怠,額間血瞳直直的看著女人。
可因為大雪天的原因,血瞳得不到詭月的加持,他暫時看不出什麼。
「我的丈夫叫無一,你認識他嗎?」
女人抬起頭,猛然間看向張陽。
全黑瞳孔嚇了張陽和魁臻一跳。
「哼~敢在我僵門面前裝神弄鬼,你怕是沒死過?」
魁臻冷哼一聲,大紅棺材直接飛出空間袋砸在地上。
張陽也冷眼看著,既然已經確定是邪祟,他只要坐在旁邊看著魁臻表演就好。
「開棺見喜!」
棺蓋突然打開,濃濃的黑氣冒了出來。
「你們見過我丈夫嗎?他叫無一!」聲音越發悽厲
張陽與魁臻聽到身後的聲音,猛然回頭臉色陡然巨變,因為聲音是從棺木里傳來的。
只見紅衣女人抱著嬰兒從棺木中走出,全黑的眼睛怨毒的看著兩人,「你們見過我丈夫嗎?他叫無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