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陽照常升起,青色的陽光灑在大地。
「唔...頭好痛。」
雲飛慢慢醒來,捂著額頭呻吟道。
「怎麼?沒睡好?」
旁邊傳來張陽的聲音,雲飛連忙直起身,「吒仁師兄,昨天做了一宿夢,實在是太難受。」
張陽笑著看著萎靡不振的雲飛,「這是做了什麼美夢?這麼累」
雲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可不敢說昨天夢裡自己追著蓋著紅蓋頭的新娘跑了一宿,每次都差那麼一點。
這他媽跑斷腿了都!
「DuangDuang...」早課的鐘聲響起。
雲飛這才慌忙的站起身,但因為腿軟差點沒摔倒。
「完犢子了,早課快開始了。」
顧不得洗漱,直接跟在張陽身後跑了出去。
早課照常,看不出青明老和尚和貪婪有什麼異樣。
倒是雲坤頻頻的扭頭看著張陽冷笑,但他絲毫不在意。
張陽微笑著搖了搖頭。
沒關係再等一個時辰,他要把雲坤的牙一顆一顆拔掉,相信到時候笑起來一定更加燦爛。
早飯還是千篇一律的青菜豆腐,讓剛吃兩天的張陽都有點膩歪。
吃完齋飯領了驅瘴丹,張陽就帶著雲飛直接下了山。
山下西側還是那樣,被一大片瘴霧包裹著,隱隱有些毒蟲飛過。
兩人正要進入瘴霧,就聽到身後雲坤的聲音。
「吒仁師弟,請留步!」
張陽頭也不回的走進瘴霧中,『留步?留李奶奶的腿,你以為你是申公豹?』
看著張陽與雲飛的沒入瘴霧的身影,雲坤恨得咬牙切齒,這次他說什麼也要折磨死吒仁。
「我們走,別讓他們跑了。」
雲坤一揮手帶著幾個小弟緊跟了上去,只留下一些中立的伐木僧搖了搖頭,選擇了另外的方向走進瘴霧。
同昨天一樣,進入瘴霧之後就是一片白蒙蒙的,只能看清十米內的景象。
「站住!吒仁...你想去哪?」
雲坤的喊聲從身後傳來。
張陽微笑著轉過身,「雲雞,你來的好慢啊,我等了你很長時間了。」
雲坤聽到此話,差點沒背過氣去,自己法號明明就是雲坤,不知道這個吒仁為什麼一直叫他雲雞。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今天他要死在這。
「呵呵...希望過一會你的嘴還能這麼硬。我修煉時長兩年半,現在已經修成了青冥手。
昨天算你跑的快,現在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和我比。」
雲坤有了昨天的教訓,決定改變策略,這個吒仁不是跑的快嗎?
剛剛他已經派了小弟從側面包抄,這次必定不會讓這小賊跑掉。
剛剛與吒仁說垃圾話,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吒仁師兄,我們被包圍了!」
雲飛假裝慌張的看著周圍不斷靠近的伐木僧。
此時,見兩人已成瓮中之鱉,雲坤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吒仁師弟,這次你還往哪跑?」
「跑,我根本就沒想跑啊?」
張陽聳了聳肩,微笑的看著雲坤。
雲坤神色一滯,頓時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狐疑的看了看張陽,又看了看周圍的小弟。
發現這些人隱隱有把他包圍的趨勢。
他並不是傻子,頓時明白了,不過他心裡倒不是很擔心,這些人沒有修成青冥手。
僅靠蝕骨蟲拿自己沒辦法。
「沒想到啊,你竟然策反了我身邊的人。呵呵...你認為就憑這仨瓜倆棗能對付的了我?」
雲坤搖了搖頭,說實話這些伐木僧加起來都沒有他一合之敵。
這就是修成神通與未修成神通之間的差距,這種差距不僅僅是靠人數能彌補的。
「受死吧!」
雲坤身後空間扭曲,直接探出一隻青色的鬼手...直接轟在了樹幹上,兩人粗的樹幹直接被打斷。
沒錯,雲坤又中招了。
「這...這是...」
策反的幾位伐木僧,目瞪口呆的看著雲坤對著樹木較真,嘴裡還不停罵罵咧咧的。
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眼神飄忽的看了眼張陽,在心裡產生了恐懼感。
「別愣著啊,趕緊去收集青腹蟻啊。」
雲飛指使著幾名伐木僧。
「哎!」
「我去,發財了。」
「一波肥!」
幾位伐木僧樂呵呵的朝著斷裂樹木走去。
半個時辰後,雲坤有點疲憊的施展這青冥手。
張陽無聊的打著哈欠,周圍的樹木都遭了殃。
不過,可是把雲飛和其他幾個伐木僧樂壞了,一個個不知疲倦的收集著。
一個時辰後,雲坤喘著粗氣,青冥手也有些萎靡不振。
「吒仁...有種你別跑。你是屬泥鰍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雲坤扶著樹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勉力朝著空中揮拳。
「雲飛,把你帶的那兩地瓜烤一烤有點餓了。」
張陽和雲飛兩人蹲在地上吃著烤地瓜。
「吒仁師兄...你說他還能堅持多久?」
雲飛吹了吹地瓜,小聲的問道。
其實他更納悶的是吒仁師兄竟然開了這麼長時間怪眼,竟然不怕被污染。
但他不傻,這種機密不是他能知曉的。
「該說不說,我還是挺佩服雲雞的毅力的。看來這是恨急了我。」
張陽吃了一口烤地瓜,嗯,齁甜!
「吒仁師兄,這是收集的青腹蟻。」
幾名伐木僧討好的把收集青腹蟻的瓷瓶,放在張陽面前。
「唔...不錯!」
張陽笑著各自拍了拍幾名伐木僧的肩膀,血瞳瞬間寄生到這些人的體內。
這些人也感覺到了異樣,一個個駭然的看著身上的不斷冒出的血瞳。
「從此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喏...這些就送給你們。」
張陽樂呵呵的勻出四分之一的青腹蟻。
奴隸也要給口吃的不是?
不管這些人願意不願意,他讓雲飛把這些青腹蟻收起來。
自己則是走向雲坤,解除了雲坤的幻象。
「吒仁,有種你別跑。」
「我不跑!」
張陽微笑的著說。
「...」
此時雲坤才意識到不對,周圍一片狼藉,而且每棵樹都斷裂的恰到好處。
「你...」
雲坤下意識的看向張陽額前的血瞳。
「對,你猜的沒錯。」
雲坤的臉色極其難看,昨天他看到斷裂的樹木,並沒有意識到,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些奇怪。
可惜,他現在意識到有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