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段時間聽過黨小傑的消息嗎?」
張陽忽然想起什麼,皺了皺眉頭問道。
自從大典過後,這都過去幾個月了,他都沒見過黨小傑的面,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要不是還能感知到他身上的血瞳,張陽還以為黨小傑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沒有,這傢伙比師兄還刻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陰戾搖了搖搖頭,表示一直沒有黨小傑的消息。
不可能啊!
張陽眉角輕揚,以他對黨小傑的認知,不可能會這麼低調。
畢竟是魔雲一脈的第二真傳。
互助會又弄得這麼轟動,黨小傑不可能一點動作沒有吧。
難道真的是逆來順受?
「師兄,師兄,我們來了。」
流雲閣外響起魯田與馬超的聲音。
剛剛張陽也傳信給兩人了,讓他們也來一趟。
「進來!」
流雲閣禁制打開,兩人才大步走了進來。
「師兄!」
馬超與魯田躬身道。
「嗯,你們來了?隨便坐。」
兩人自己找位置坐好。
魯田偷偷的看了眼張陽,只感覺一陣心悸,『師兄的實力越發強大了!』
馬超則是沒什麼表情,一臉平靜的坐在座位上。
「互助會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
張陽揮了揮手,兩盞茶憑空飛去,兩人趕緊雙手接過。
「聽說了,裡面還有我魯家子弟。我還以為師兄是會長...」
魯田有些義憤填膺,他在外聽說是方修宇搶了張陽師兄的會長之位。
「我也是,以為師兄是會長,還讓馬家子弟也加入了。後來一看沒有,乾脆退出來了。
不過,師兄的大義在整個燚風教傳開了。」
馬超臉上也出現不忿之色,顯然也聽說了相關的傳聞。
「虛名而已!」張陽擺了擺手。
「這次叫你們來,是想問問黨小傑的情況。」
「黨小傑?」
魯田與馬超兩人面面相覷。
「你們這段時間見過黨小傑嗎?他在幹什麼?」張陽好奇的問道。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師兄,自從黨小傑成為第二真傳以來,都沒有與我們聯繫。」
張陽聞言蹙了蹙眉,『奇怪,都不知道黨小傑幹什麼,這件事肯定有什麼古怪。』
「不過...師兄,我最近聽到一個消息。」馬超小聲道。
「說來聽聽!」
「聽我們家長輩說起妖墓的隻言片語,妖墓的事情不知道如何被臨近的陽炎樓得知了。
三位老祖決定各帶兩位護法,一名真傳,兩名內門先行探索。
黨小傑...莫不是在為此做準備?」
馬超神秘的說道。
張陽眯了眯眼。
看來三位老祖也是急了,帶這麼點人就要去探索妖魔,這是在與陽炎樓比速度啊。
張陽敲了敲茶几,「哦?看來還真有這可能!」
......
党家所屬的飛花軒內,黨小傑盤腿閉眼引導著體內的能量,在各個經絡中運轉。
但經絡中時不時傳來的絲絲刺痛,讓他皺眉不已。
「噗...」
黨小傑猛然睜開眼,吐出一口黑血。
「還是失敗了!」
連續衝擊四階失敗,讓他無比懊惱。
飛花軒外的中年人似是聽到屋裡的動靜,直接推門而入。
看著黨小傑嘴角的血液,嘆了口氣「小傑,修煉這種事不可操之過急。
短短的時間已經修到三階巔峰,已經算是天才了。」
自己這位侄子強行突破四階失敗,他早有預料。
「三叔,我一定要在妖墓開啟之達到四階,不然會白白錯過此次機緣。」
黨小傑面無表情的抹掉嘴角的血漬。
「妖墓中危險重重,就算你是四階又能怎麼樣?」沈煉皺了皺眉頭。
「你說過這次老祖要帶一名真傳探墓,我要讓老祖看到的我的潛力。這樣才能爭下這個名額。」
黨小傑解釋道。
黨煉搖了搖頭,「即使你晉級四階,與方修宇差距還是很大。他比你更有優勢!」
黨小傑神色莫名,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我有辦法讓他去不了!
我只要超過...張陽就好!」
黨煉嘆了口氣,拍了拍黨小傑的肩膀,他這個侄子的執念太重了。
「隨你吧!」
說完黨煉走出飛花軒,他該勸的也勸了,這個侄子有自己的主意。
黨煉走後飛花軒又陷入了寂靜,黨小傑皺著眉頭看著手臂上靈動的血瞳。
「張陽...只要我比你更先達到四階,肯定能擺脫東西。」
說完從空間袋中拿出一顆紙丸。
這個東西是党家秘藥,可以讓人暫時成為紙人之軀。
變成紙人之軀,可以讓經絡在一定程度上固化,更容易突破等階。
但同時也會透支潛力。
「張陽...」
黨小傑一口吞下紙丹,整個身體慢慢變成紙人狀。
連忙運轉燚陽經,體內的能量重新調動起來,開始沖向那看不見的屏障。
暴虐的能量在紙人之軀中肆虐,但此時他已經感受不到痛楚。
能量如同海嘯一般衝擊著屏障,在經絡內留下一道道的深深的劃痕。
「轟~」
終於攻破了屏障,黨小傑如紙人一般的臉上出現一絲詭異的笑容。
「成了!」
他感覺到體內強大的力量。
此時紙人之軀也慢慢消失,經絡內損傷慢慢顯現。
黨小傑疼痛難耐的在地上打著滾,直到一個時辰之後,這種痛楚才慢慢消失。
慢慢運轉體內能量,他能感受到經絡微微的刺痛。
這是強行突破的後遺症!
「呼呼...」黨小傑喘著粗氣坐起身,「哈哈哈...短短几個月從一階到四階,誰敢說我不是天才?」
看向手臂上血瞳,他調動體內的能量開始慢慢侵入。
血瞳像是感知到什麼,不斷的轉動著,但在海量能量的壓制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哈哈...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嗤...」
話還沒說完,血瞳重新擠開皮肉出現,嘲諷般的看著黨小傑。
「什...什麼?怎麼會...」
黨小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手臂上血瞳。
這段時間他特地研究過三陰的瞳術,只要自己實力超過對方一階,像這種血瞳寄生就能壓制甚至拔除。
他猛然抬起頭,看向流雲閣的方向,「難道...他也四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