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了。」
這次怎麼說也是慕容家先動的手,說破天張陽也有理。
何況有燚風教在後面背書,這次怎麼說也要讓慕容傑付出代價。
慕容家的老祖的話,自己有令牌大不了捏碎令牌,到時撐到司徒護法來,慕容老祖也拿自己沒辦法。
重新換上一身衣服,他背後的「翅膀」微扇,身形直接朝著東南方飛去。
......
夜深,慕容傑臥房的燈還亮著。
慕容傑不安的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腳步不停的在房間裡踱步。
他派出去的慕容家精銳如同石沉大海,一點回應沒有。
按照時間來算的話,那邊現在應該有動靜了。
「老爺...莫不是出了差錯?」
眼睛紅腫的婦人小聲問道。
「沒可能...僵門都是些殘兵敗將,雖說有魁星在,但異次元殺陣還是能對付他的。
那個三階的小子...翻不出什麼浪花。」
慕容傑皺了皺眉頭,他的也有些犯嘀咕,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老爺...我右眼跳的厲害...」
婦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慕容傑。
「別瞎想,沒事。我慕容家統領天門城這麼多年,那些精銳不是什麼人都能對付的。」
慕容傑呵責道。
婦人抿了抿嘴,沒再說什麼。
房間裡安靜的只能聽到慕容傑的踱步聲...
「砰~」
臥房的門突然打開,緋紅色的月光照了進來,直接把婦人嚇的一哆嗦。
「慕容城主這麼晚不睡,這是在等我嗎?」
張陽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慕容傑定睛一看,就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已經完了。
「好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張陽小子,沒想到你竟然敢來我府上。」
看清眼前人,慕容傑心下一喜。
這次是張陽自己送上門來,即使燚風教追究起來,他也有理由反駁。
「地獄?就你?」張陽有些不屑道。
看到張陽臉上嘲諷,慕容傑神色陰狠,「一個好運的小子,現在你只不過是三階巔峰。
兩階的差距,你拿什麼和我斗?」
慕容傑背後伸出幾隻手臂,宛如八臂羅剎一般。
只是背後的幾隻手臂略顯潦草,猶如胡亂長出來的一般,不協調的很。
「斗?我才不和你斗,要和你斗的是它。」
張陽笑眯眯看了眼從御獸袋中跳出的變異人面蛞蝓。
他早就知道自己與慕容傑的差距,壓根沒想著和他正面硬剛。
變異人面蛞蝓雖然身形不大,但那可怕的體液會腐蝕任何東西。
慕容傑看著在地上爬行的變異人面蛞蝓愣了愣,臉色慢慢凝重。
變異人面蛞蝓爬過的地面上被腐蝕出一條長痕。
「這就是人面蛞蝓?你怎麼敢...」
慕容傑臉色鐵青,他怎麼也想不到張陽竟然把這種邪門的東西帶出來了。
要真的是這樣,別說慕容家不保,整個天門城都將成為無人區。
「人面蛞蝓?這就是人面蛞蝓?老爺,這小畜生果然與我兒的死有關,不要放過他!」
在慕容傑身後的婦人,怨毒的看著張陽。
她早就從慕容傑口中得知,天門中鬧了災,裡面有種叫人面蛞蝓的怪異殺死了飛兒。
「夫人,放心。我會把他的頭砍下來祭奠飛兒。」
慕容傑幽幽道。
在他看來既然張陽手中有人面蛞蝓,那就和他兒子的死脫不開關係。
「廢話真多!」
張陽心神一凝,變異人面蛞蝓口中吐出長舌直接朝慕容傑襲來。
速度很快,但在五階的慕容傑面前還是有點不夠看。
「哼...速度太...」慕容傑側身閃過,嘴上的話還沒說完。
蛞蝓吐出的長舌直接在空中炸開,漫天的體液噴灑在整個房間。
「啊~」
一直藏在牆角的婦人被星星點點的體液沾到,發出慘叫聲。
「夫人!」
慕容傑臉色一變,正想前去營救,但身上突然出現的疼痛讓他停止了行動。
「這是...唔!」
他剛剛距離長舌最近,被淋到的體液最多,腐蝕之力眨眼間已經侵入他的體內。
「竟然能腐蝕到我!」
慕容傑驚駭的看著變異人面蛞蝓,他沒想到就這小小的怪異竟然讓他受了重傷。
再次抬起頭看向婦人,婦人已經毫無生息,短短一息之間已經被腐蝕成一灘屍水。
「好狠啊~」
慕容傑咬牙恨不得把張陽生撕了。
仔細注視著地上的人面蛞蝓,他這才發現蛞蝓人面上的血瞳。
「你...竟然能控制人面蛞蝓?!」慕容傑心下一沉。
「嘶...」
慕容傑深吸了一口氣,人面蛞蝓的體液果然厲害,短短時間內已經腐蝕了他整條大腿。
而且還有隱隱向上腐蝕的趨勢。
他現在有點後悔草率的派人去殺張陽,如果早知道張陽手裡有這張底牌,說什麼也要縝密的計劃一番。
他猛然抬起頭,身後的幾條手臂直接支棱起來,每個手掌中都出現長著尖牙利齒的小口。
從小口中射出數道白光一部分的打在人面蛞蝓身上,另一部分朝著張陽飛去。
好在張陽早有預料,「翅膀」微扇出現在臥房的另一邊。
白光直接穿過殘影直接穿透青石牆面,朝著屋外飛去,連續穿透幾棟牆消失在遠處。
然打在人面蛞蝓身上的白光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都沒有穿透人面蛞蝓的皮膚。
慕容傑看到這種情況心下一沉,張陽有瞬移,人面蛞蝓太「硬」。
自己無往不利的湮光竟然毫無作用!
「小友...你我沒有不能解決的矛盾。」慕容傑眼神一轉,語氣軟了下來。
「有啊,我殺了你老婆!」
張陽笑了笑,指著一灘屍水道。
「女人罷了,我有的是!」
慕容傑裝作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眼底閃過一抹仇恨。
張陽搖了搖頭,「我這個人最不想留下禍患,所以今天我們兩個只有一個走出去。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我啊,膽小的很!」
膽小?
單槍匹馬殺到城主府?
慕容傑木著臉,「小子,你真要不死不休?要知道我慕容家的老祖在...」
「老祖?不好意思,這是燚風教的令牌,你說說我捏碎了它,司徒護法會不會馬上趕來。」
張陽拋了拋手中的令牌。
慕容傑頓時色變,他知道燚風教令牌的用處,司徒生要真的來,怕是更不好收場。
畢竟是自己這邊主動招惹張陽的。
張陽玩味的看著慕容傑,「這麼長時間了,你家老祖都沒出現。是我們動靜太小?還是...你們老祖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