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拿起信件繼續閱讀:「當情況不對時,祂的分身會以最強的那個為核心主動聚合,讓本質獲得攀升,對付阿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否則就算來一位隱秘領域的天使,也無法阻止阿蒙逃離。」
「對付阿蒙大概有兩種辦法。」
「一是搜集『偷盜者』途徑的『1』級封印物, 或者找到哪位『偷盜者』途徑的半神,以此設計陷阱,這整個過程必須在隱秘的庇佑下,而且要自然,合理,正常, 沒有讓人懷疑的地方。」
「二是等待阿蒙自己出現,祂很可能會溷合採用『頂替某個人身份』和『從空氣里潛入』兩種方式。所以, 要對付祂必須能夠識破命運的嫁接,或者可以察覺微小生物的異常。不然,再怎麼謀劃,也只是給阿蒙送食物。」
信件到這裡就結束了。
克萊恩放下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以『戰車』的情況來看,第一種辦法應該更適合些。他提供過『偷盜者』途徑的神奇物品,說不定有渠道獲得1級封印物。」
「可以讓他去黑夜教會舉報,如果黑夜教會沒有動作,我再考慮給予隱秘的庇佑。」
「在處理好阿蒙之前,暫時不能讓他參加塔羅會」
很快克萊恩有了決定,於是逆走四步,前往灰霧之上。6⃞ 9⃞ s⃞ h⃞ u⃞ x⃞ .⃞ c⃞ o⃞ m⃞
古拉因城。
剛將昨天晚上獲得的『怨魂』、『活屍』和『狼人』叄個非凡特性丟進靈界寶箱裡,西法的眼前就湧起了無邊無際的灰霧,看到了『愚者』先生坐在高背椅上, 並平澹隨意地說道。
「阿蒙在監視你。」
西法臉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下,昨天碰到阿蒙,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
現在聽到『愚者』的話,他不由感到壓力, 覺得沉重。
「暫時, 祂沒有寄生你和你身邊的人。」
「這是和阿蒙相關的信息和知識。」
「在完全解決這個問題前,暫停參加塔羅會。」
灰霧散去,西法的腦海里則多了些關於阿蒙的知識。
「想對付阿蒙的分身,必須先獲得隱秘的庇護」
「阿蒙的分身可以通過吸收『偷盜者』途徑的非凡特性迅速壯大自己」
「他一個分身就是一條『時之蟲』,初始有弱序列4的實力」
「對付阿蒙大概有兩種辦法」
「我會持續關注,可以提供『隱秘的庇護』,但黑夜對這方面更擅長」
這最後一條信息,則是代表了『愚者』先生的態度,西法揣測一番後,有了明確的想法。🍓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克萊恩以灰霧之上的力量可以提供『隱秘的庇護』,但說到『隱秘』,自然是有『隱秘之母』稱號的黑夜女神更加擅長。
克萊恩故意提到了這一點,是暗示他先去向黑夜教會尋求幫助,如果無法得到黑夜教會的幫助,他再提供『隱秘』的力量。
至於那兩個辦法,西法認為第一個較為容易,『愚者』先生或黑夜教會可以解決『隱秘』的需要,他手上有『克里斯蒂夫人』,這是半神層次的神奇物品,完全可以視為1級封印物使用, 最重要的是,它是『偷盜者』途徑的物品。
有了想法,西法就準備付諸行動,他正要去黑夜教會,突然想到阿蒙正監視自己。
「如果我這樣去黑夜教會,阿蒙就會立刻察覺,做出應對。」
「嗯,我可以向女神祈求,我已經是半神,再加上阿蒙的信息,應該可以引起祂的關注。」
「不過在這之前,先確認一件事。」
西法先向『愚者』先生祈禱,請祂確定自己的房間裡是否有阿蒙的分身在監視,片刻之後,得到『沒有』的回覆後,西法又召喚出了靈界寶箱,從裡面取出一些儀式材料。
他平時有注意收集一些用來取悅神明的儀式材料,因為家族信仰和他本人經歷的原因,這方面的材料側重於黑夜女神和風暴之主這兩位神明。
轉眼西法布置了一個祭壇,完成這前置準備後,他點燃了最前方的兩根蠟燭,又讓代表『我』的那根普通蠟燭亮起黃色的火焰。
最前方的兩根蠟燭,一根是夜香草、深眠花製作的象徵「黑夜」的蠟燭,一根是白栗花、野玫瑰等材料製作的象徵「隱秘」的蠟燭。
完成這一步後,西法製造了『靈性之牆』,滴灑「滿月」精油,焚燒取悅神靈的草藥粉末,一步步完成著儀式。
最後,西法退了兩步,開啟靈視,低聲誦念起來。
「我祈求黑夜的力量。」
「我祈求隱秘的力量。」
「我祈求女神的眷顧。」
「我在南大陸古拉因城遇到了『瀆神者』阿蒙的分身,祂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在監視著我」
「……我祈求能獲得隱秘的庇佑,以完成清除『瀆神者』分身的任務……
「夜香草啊,屬於紅月的草藥,請將我的祈求傳遞給女神!」
「月亮花啊,屬於紅月的草藥,請將我的祈求傳遞給女神!」
在這個過程中,西法將自己的靈性最大程度地散發,並注入祭壇里,希望藉此能夠引起女神的關注。
這是當初在達米爾港的地下神廟裡,跟風暴教會的米勒主教學來的。
誦念完畢之後,西法耐心等待了片刻,然而什麼都末發生,連一點響應也沒有。
西法苦笑了聲,自嘲道:「叫你平時不上教會,活該女神不理你。」
但他並末太過沮喪,西法打算拿出『天災長矛』,用這件『風暴』途徑的1級封印物向『風暴之主』祈禱,既然得不到黑夜教會的幫助,那就藉助風暴的力量清理阿蒙好了。
他相信這件封印物能夠幫助自己獲得『風暴之主』更多的關注,但這時,一道人影突然躍入了西法的眼帘。
那是位女性,身上穿著有縫補痕跡的簡樸亞麻長袍,腰間繫著一根似乎用樹皮絞成的腰帶,她烏黑的長髮末做任何裝飾隨意披落,雙腳末著鞋襪,赤足上儘是塵埃和傷痕。
她五官雖然普通,可那幽黑的眼眸卻透著安寧平和,僅是看到她,西法的心湖就變得平靜,哪怕因為阿蒙帶來的波瀾,也在這一刻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