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穿上我(打賞加更)

  聽到尖叫,西法霍然衝刺,在馬爾茲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前,他就已經抵達那扇傳出尖利叫聲的房門前。💔🐉 ➅❾ˢⓗⓤX.Ćσ𝐦 💔🍓

  顧不得禮貌,西法抬腳一踹,整扇房門脫離了木框,轟然落地,震得地面仿佛都晃動起來。

  馬爾茲的妻子,那個年輕的女人,眼眸中滿是異彩,鼻息微不可察地沉重了三分。

  房間內,西法愕然看到,屋主居然把所有窗簾都拉上,並且,還是透光性很差的那種布簾。

  這使得房間光線昏暗無比,但西法還是看到,房間中梳妝檯上的鏡子,被人用白色的布蓋住,似乎擔心從裡面映照出什麼不好的東西。

  而在一張鋪著天鵝絨床單的單人床前,已經開啟靈視的西法,赫然看到一團模糊的,白色的人影。

  那仿佛是個女人,但看不到腦袋,只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

  沒有猶豫,西法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酒的錫鐵壺,把蓋子擰開,將裡面的液體用力地,朝那團模糊的白色人影潑了過去!

  從酒壺裡潑灑出來的是水而不是酒,但卻是聖水,是西法出門前,用『鬼泣』製造出來的聖水!

  它一淋到那團模糊的影子,西法立刻聽到了一陣茲茲作響的聲音,仿佛水澆在木炭發出的聲響。

  那團影子迅速騰起了青煙,並且發出一陣虛幻的,層層疊疊的叫聲。 (謁演 )

  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女性,它讓西法全身一冷,但這種感覺很快消失。

  等到馬爾茲幾人來到門前的時候,那團影子已經消失了。

  馬爾茲輕呼一聲,跑了進來,撲到了床邊,抱住床上的女孩:「伊莎貝拉,你怎麼樣?」

  西法擰好瓶蓋,這才看向床上的女孩。這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有著一頭燦爛的金色長髮,精緻的五官讓她看上去像個漂亮的娃娃,極具彈性的皮膚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只是眼前這個少女,精神很差,她縮在馬爾茲的懷裡瑟瑟發抖,像一頭在雨天被淋濕的無助小貓。

  西法乾咳了聲,說:「伊莎貝拉小姐,你不用害怕,那個東西暫時不會出現了。」

  它被聖水淋到,不管是幽影還是怨魂,短時間內應該無法再行動。

  聽到西法的話,這個叫伊莎貝拉的女孩卻激動地推開了父親,抬起頭來看向西法:「你也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對不對。我不是瘋子,我沒有臆症,你說是不是!」

  真糟糕啊,看來這段時間,她不被理解,讓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西法蹲了下來,專注地看著這個女孩,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特別的金色眼眸:「是的,小姐。它剛才就在床邊,它正試圖對你做些什麼,幸好你及時呼救,這讓我暫時把它趕跑了。💥😺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眼淚,從少女的眼眶裡涌了出來,她哭了出來:「謝謝你,謝謝你。」

  西法知道,她感謝的並非自己驅除了那個東西,而是感謝自己能夠理解她。

  不過,普通人應該看不到靈。

  這樣看來,這個女孩的靈感應該不低,所以她才能夠感知,並且看到靈的存在。

  等伊莎貝拉冷靜下來之後,西法微笑著說:「為了能夠更好的幫助你,我希望你可以和我的助手談談。」

  他回過頭,朝脫掉古典長袍,換上正裝的卡文看去。

  占卜家走上前來,點了點頭。

  「他是?」

  馬爾茲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他是我的助手,同時,也是一名心理學家。」西法煞有其事地說。

  馬爾茲點了點頭:「心理學家就好,別像前幾天那個醫生,居然讓我去教堂祈禱,真是荒謬。」

  西法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莫非您是無神論者。

  可馬爾茲會錯了意,他說:「我是費內波特人,廷根沒有大地母神教堂。」

  原來如此。

  西法站了起來道:「馬爾茲先生,為了讓談話更有效果,我們能不能給伊莎貝拉小姐,和我的助手有一個私密的空間。」

  馬爾茲皺起了眉頭:「我剛才說過」

  「我知道。」西法來到銀行家身邊,「可剛才小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太多人在場的話,我覺得效果不會太理想。」

  馬爾茲猶豫了下,然後才點頭道:「好吧,但不要談太久,伊莎貝拉需要休息。」

  西法轉過身,朝卡文眨了下眼睛,然後陪同馬爾茲夫婦回到一樓客廳。

  人走了後,卡文有些艱難地搬起地上的門,將它勉強掩住門扉,就聽床上的小姐道:「我不覺得,一位心理學家能夠解決我的問題。」

  「請讓剛才那位先生和我交流,我覺得,他更能夠理解我的狀況。」

  卡文搬來一張椅子,不緊不慢地說:「剛才那是一個靈體,我說的對嗎,小姐。」

  金髮金瞳的小姐微感錯愕:「你不是說,自己是個心理學家嗎?」

  「那只是為了讓你父親放心的說辭,事實上,我是一位占卜家。」

  卡文坐了下來,笑容溫暖:「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弄清楚,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伊莎貝拉小姐,請你詳細的告訴我,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伊莎貝拉似乎得到了鼓舞,從床上坐起來,輕輕點頭:「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有一種感覺」

  事情大概發生在一周前。

  起初,馬爾茲一家還住在郊區莊園的時候,到了夜裡,伊莎貝拉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她。

  可不管伊莎貝拉用什麼方法,甚至讓一個女傭盯著自己,也找不到任何注視她的人。

  她以為自己只是錯覺,但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她總能夠在四周看到一閃而過的白色影子。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這種情況逐漸加劇,並且惡化。

  「在來廷根市區的前一天晚上,我在鏡子裡看到了它。而在剛才,它已經站在我的眼前!」

  伊莎貝拉的眼中滿是恐懼,她的神情害怕極了。

  卡文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儘量用平靜地語氣道:「你看清它是什麼了嗎?」

  「是女人?男人?老人還是孩子?亦或是,動物?」

  伊莎貝拉搖著頭:「不,都不是。」

  「它是一件婚紗,胸前染有血的婚紗。它剛才在床邊的時候,我聽到它對我說」

  「穿上我!」

  PS:有一章定時發送的時間弄混了,等我調整,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