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將那叛忍抓回來!【6000字】

  自5人一起共赴中午的飯宴,然後開始討論政務至今,只過去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

  長時間的唇槍舌戰,讓即使是扔值壯年的定信、北川都感到有些疲憊。

  定信、北川這樣的青壯都會感到疲憊,那就更別提北川這種都已經50歲的中老年人了。

  該談論的緊急、且重要的政務都已經談論地差不多了。

  既然該談的都已經談得差不多了,見時間已不算早,再加上大家都已經有些累了,松平定信便宣布今日的會談就先到此結束了。

  有了松平定信的這條命令,除了北川之外的另外3名若年寄如蒙大赦。

  唯有北川仍一副沒有談夠、想接著把政務談下去的模樣。

  北川想再跟松平定信好好聊聊「向南蠻諸國派出使者考察」的事情。

  但考慮到現在的時間的確已不早,再加上自己也有些疲憊了,所以只能作罷,決定將此事繼續押後,等之後碰上合適的時機了,再跟松平定信詳談此事。

  以北川為首的4名若年寄陸續步出了這座專門用來供幕府諸位高官議事的房間。

  才剛走出房間沒多遠,吉本便像是將綁在身上的什麼巨沉的重物給卸下了一般,吐出長長的一口氣。

  「人老了,不僅體力不濟,連精力也不濟了啊……」

  吉本一邊這般感慨著,一邊揉著自己兩邊的大腿。

  連續2個多時辰的跪坐這已經不是都上了年紀的吉本可以輕輕鬆鬆做出來的事情了。

  「今天的會談所花的時間,的確是要比以往都長上不少啊。」說話的四名若年寄中的另外一人:松平隆喜。

  「只可惜沒能一口氣談攏向南蠻諸國派出使者考察的事啊。」說罷,北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北川君,我倒認為並不是非得向南蠻諸國派出使者才行呢。」吉本輕聲道,「我覺得讓這個國家繼續維持原樣就可以了。」

  「我國什麼也不缺,四海昇平,自攻滅豐臣家後,我國國土上已有近二百年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戰亂。」

  「何必去跟南蠻做什麼交流呢?」

  「所以北川君,恕我不能贊同你這派使者跟南蠻諸國進行交流的主張。」

  「吉本大人……」北川面帶無奈之色地長嘆了一口氣,「您難道忘了千年前的遣隋使和遣唐使了嗎?」

  「千年前,隋唐強大,我國向隋唐學習,才有了現今的我國。」

  「而現在南蠻諸國發明出了一種似乎相當強大的器件,我們效法千年前,向南蠻諸國學習有什麼不妥的嗎?」

  「如果那『蒸汽機』真有喬治的風說帖中所說的那樣擁有百畜之力的話,那我們不論如何都不能將其錯過。」

  說到這,北川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算了,不聊這個了。」

  「若不是我現在有些累了,要不然我定要跟你好好地辯上一辯。」

  見北川主動放棄了與他進行辯論,吉本輕出了一口氣,其模樣就像剛逃過一劫一般。

  「北川。」就在這時,一道問話聲陡然響起,「你剛才怎麼會突然想要問老中大人那個傳聞是否是真實的呢?」

  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是另一名若年寄松平君山。

  北川俊季、吉本雀右衛門、松平隆喜、松平君山這4人便是幕府現今的4名若年寄。

  君山的問話聲剛落下,北川便立即答道:

  「沒什麼特殊的原因。」

  「只是從其他友人那聽說了這個傳聞,所以來跟老中大人求證一下而已。」

  「畢竟這種傳聞可不能當作玩笑一聽而過啊。」

  話說到這,北川露出一抹輕蔑。

  「怎能讓科舉制這種早就消亡的東西,再在我國復興呢?」

  「我國有大量優秀的武士。我國的這些優秀武士足以填補幕府、各大藩府的所有職位空缺。」

  「讓一幫前不久還在扛鋤頭的農民子弟到幕府、藩府任職做官?豈不荒謬。」

  「我也覺得復興科舉制不可取。」君山說道,「但我覺得『御前試合』的這種考核形式,倒挺值得沿用下去的。」

  「多虧了老中大人的這『御前試合』,給我提供了靈感,在下現在有一個絕對是利國利民的主張,不知諸位是否有意傾聽一二。」

  走在君山前頭的北川、吉本、隆喜紛紛轉過頭來看向走在最後面的君山。

  「我等洗耳恭聽。」北川道。

  「我日後打算向將軍大人進言讓昌平坂學問所大規模招收幕臣子弟,教授幕臣子弟四書、五經、三禮、歷史、詩文。」

  「將入昌平坂學問所的幕臣子弟皆培養成足以輔佐幕政的逸才。」

  君山眉飛色舞地講述著。

  昌平坂學問所亦稱「昌平黌」,江戶幕府直轄的高等學校。

  江戶時代儒學教育的最高學府。

  前身為林羅山建立的弘文院。公元1691年德川幕府授權林氏家族指導祭孔,並將弘文院收歸幕府直接管轄,同時將「弘文院」這一名稱改成「昌平坂學問所」。

  「在大規模招收幕臣子弟入昌平坂學問所學習的同時,定期展開考核,考察入學的幕臣子弟們都學得怎麼樣了。」

  「給予在這考核中獲得不錯名次的幕臣子弟們豐厚的獎勵。」

  君山的話音剛落,北川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剛剛所說的『御前試合』給你帶來的靈感嗎……」

  「讓幕臣子弟們進昌平坂學問所,並定期進行考核……不錯的主意呢。」吉本也附和著。

  「這個對幕臣子弟定期進行的考核,我都已經想好名字了。」君山露出一抹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的笑,「就叫『學問吟味』。」

  「學習的『學』。」

  「問題的『問』。」

  「吟誦的『吟』。」

  「味噌的『味』。」

  念出「學問吟味」這個詞彙後,君山便將期待的目光投到了走在前面的北川3人身上。

  「『學問吟味』……不錯的主意。」北川率先給出了正面的評價。

  另外的2人也紛紛出聲附和,稱讚著君山所想出的這個名字。

  「那我也提個小小的建議。」北川將雙手環抱在胸前,「不要讓『學問吟味』僅局限在昌平坂學問所一隅了。」

  「定期在江戶舉辦『學問吟味』,讓所有的幕臣子弟都能來參加。」

  「不論是否有在昌平坂學問所入學,都可參加這『學問吟味』。」

  聽到北川的這個建議,君山的眼睛一亮,嘟囔道:

  「這個主意不錯……的確並沒有必要將『學問吟味』局限在昌平坂學問所一隅……」

  從北川那得到了一個不錯的建議後,君山連忙向北川道謝著。

  「君山,我感覺你的這主意真的很不錯。」吉本微笑道,「將軍大人他肯定也會贊同你的這主意的。」

  因為4名若年寄中有2人都姓松平,所以為了能於稱呼上予以區分,在2名當事人的許可下,北川他們都是直呼松平隆喜和松平君山的名字。

  「在剛從北川君那獲得了一個不錯建議的當下,我現在也是鬥志昂揚啊。」君山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若不是在意禮節,我現在恨不得狂奔回家,立即著手書寫建白書啊。」

  「只是不知老中大人他是否會贊同你的這主意啊……」說罷,北川露出苦笑。

  ……

  ……

  以北川為首的4名若年寄都已經走遠了,松平定信仍舊留在那間他剛才和北川等人議事的房間內。

  在僅剩他一人的房間內,定信沒有再像剛才和北川等人議事一樣恭恭敬敬地跪坐。

  而是十分隨意地盤膝坐著。

  腰也沒有像剛才和北川等人議事時那樣挺得直直的。

  定信他那原先直挺挺的身軀現在彎著,好像他的背上沒有一根骨頭似的。

  他上身的肉仿佛隨時都會從他的頸椎上滑落。

  他的這副模樣,讓他整個身體的姿態呈現出一種精神不支的樣子。

  而此時在定信的臉上浮現出來的神色,倒也和他現在這副精神不支的模樣相配垂著首,緊閉著雙眼,臉上浮出濃郁的疲倦之色。

  此時的定信,和他剛才與北川等人激烈討論政務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真累啊。」

  儘管這座房間內僅有他一人,但松平定信還是用只有他一人才能聽清的音量這般小聲呢喃著。

  咚、咚、咚、咚、咚……

  房外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聽到這聲腳步聲,定信迅速將雙眼睜開,然後緩緩站起身。

  在站起身的同時,他那原本彎著的身子又重新直了起來,頭顱也高高地揚著。

  臉上的神色與表情,也重返充滿壓迫力的那副毫無表情的模樣。

  松平定信剛站起身,房外便響起了他的小姓立花的聲音。

  「老中大人。是我。」

  「你來了啊。」

  用平淡的口吻應和了立花一聲後,定信便緩步朝房間外走去。

  剛才在北川等人走了後,定信便讓一名侍者去喊立花回來。

  拉開房門,便見到了正單膝跪在房門旁的立花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我們走吧。」

  仍舊惜字如金的定信淡淡地念叨了一聲「我們走吧」後,便不帶任何猶豫地朝腳下這條走廊的盡頭。

  而立花自然而然也是趕忙站起身,隨後緊隨在定信的側後方。

  走在後頭的立花悄悄打量著前方的定信的臉,然後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老中大人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精力充沛啊,進行了這麼長時間的會談仍舊神采奕奕,在下自愧不如啊。」

  定信和立花的關係良好,立花常常在私底下時不時說出這種無關緊要的俏皮話。

  而定信對於立花時不時說出的這種俏皮話也持寬容態度。

  聽到立花的這句話後,定信沒出聲做任何的回應。

  只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淺的微笑後,繼續一個勁地向前走著。

  ……

  ……

  此時此刻,位於江戶不知何處的不知火里

  ……

  ……

  「瞬太郎,要遵守忍者的戒律。」

  ……

  ……

  「瞬太郎!你幹什麼!你忘了忍者的戒律了嗎?!」

  ……

  ……

  在睡夢中,瞬太郎聽到了好久以前曾聽到過的話語。

  本應深埋在腦海深處的話語再次於耳畔迴響,竟讓瞬太郎感到有些懷念。

  瞬太郎本還想接著再繼續多聽些這久違的聲音,便突然感到遠方傳來聲音。

  「……醒。」

  聲音逐漸接近。

  「……醒醒。」

  熟悉的聲音。

  「瞬太郎大人,請醒醒。」

  漆黑的世界射入白光。

  「……嗯?」

  瞬太郎隨著意識清醒,緩緩睜開雙眼。

  剛張開雙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這道將瞬太郎給喚醒的聲音,自房間的房門後響起。

  其主人,是專門負責服侍瞬太郎處理各種雜事的垢鳴太郎。

  鳴太郎原先是一名下忍,因犯了一些事而被貶為了「垢」,被發配給瞬太郎,成為了瞬太郎的僕人。

  被鳴太郎叫醒後,瞬太郎先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緩緩坐起身。

  「鳴太郎,既然突然把我叫醒,那應該是有什麼要緊事發生了吧?」

  「瞬太郎大人,是的。炎魔大人剛才下令要求『四天王』即刻到他的房間來一趟。」

  鳴太郎的話音剛落,瞬太郎便露出不悅的神情。

  「真是麻煩阿……該不會又要絮絮叨叨地說一大通無聊的東西了吧。」

  雖然嘴上在抱怨,但瞬太郎還是規規矩矩地站起身,然後換上了那件自己前些日剛買的那套女式和服。

  前些日,因一時好奇而買了套非常對眼緣的女式和服。

  將這衣服買回家、試穿了一下後,驚喜地發現穿起來還怪舒服的,所以這兩天不論幹什麼,瞬太郎一直都穿著這套衣服。

  迅速換好衣服後,瞬太郎便快步走到房門旁並將其拉開,然後快步走出了他的房間,朝炎魔所居住的那幢小宅子快步走去。

  剛進到炎魔所住的那幢小宅,瞬太郎便見到了已經等候在此的極太郎。

  見到瞬太郎後,極太郎先是撇了撇嘴,然後用不咸也不淡的冷漠口吻說道:

  「你來了啊。」

  「嗯。」

  而瞬太郎對極太郎的態度也同樣冷漠,只回了個「嗯」後,就沒有再理會極太郎。

  瞬太郎和極太郎的關係非常不好。

  因為他們兩個之前曾經因為某個事件而對彼此大打出手過。

  自那之後,二人的關係便相當惡劣。

  不論是瞬太郎還是極太郎都沒有修復他們的關係的意願。

  不論是炎魔還是「四天王」的另外一人,此時都還沒有來。

  換做是以往,關係惡劣的二人肯定會連話也不聊,任由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氤氳,只默默地等待著其他人員的來齊。

  但現在因為一些事情,再加上難得和極太郎獨處,瞬太郎決定一反往常,跟極太郎多說幾句。

  「極太郎。」瞬太郎用幾乎沒有任何感情色情摻雜在內的冷漠語調說道,「你愛去哪玩就去哪玩,我也不會去管你,但你若是去吉原玩的話,記得還是表現得有禮節些喔。」

  「我已經聽人說過了,你那惡劣的性格和脾氣,已經弄哭了不少游女。」

  「你從哪聽說的?」極太郎皺緊眉頭。

  「我從哪聽說的,你就別管了。」瞬太郎接著道,「總之你日後再到吉原那裡去玩的時候,給我有禮節一些。」

  「不要給我再整出些什麼不好的傳聞。」

  「你若是在吉原整出了什麼有惡劣影響的事情,也會波及到不知火里。」

  瞬太郎的這番口吻,其語氣相當強硬。

  這副口吻不像是與極太郎協商,更像是在命令。

  這強硬的口吻自然而然是惹得極太郎極為不快。

  瞬太郎的話音剛落,惱色便在極太郎的臉上浮現。

  然而就在他剛張開嘴,想跟瞬太郎說些什麼時,他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整個身子直接僵住。

  眼瞳中浮現出淡淡的懼色。

  這抹懼色和怒意來回拉扯了數回合後,最終是懼色占了上風。

  將原本已經微微張開的嘴唇重新閉緊後,不回應瞬太郎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只重重地哼了一聲。

  「抱歉,我來晚了。」

  就在這時,房門外響起一道年輕的男聲。

  緊跟在這道男聲響起的,是門被拉開的聲音,已經步入房內的腳步聲進門的是一名青年。

  而這名青年也正是「四天王」的最後一位真太郎。

  自幸太郎3個月前死在二條城中後,不知火里一直沒能找到夠格接替幸太郎位置的忍者。

  所以在真太郎也來了後,不知火里現在的「四天王」算是來齊了。

  在真太郎來了後沒多久,那個召集大家來此的人炎魔也終於來了。

  雖說年紀已大,頭髮、鬍鬚都已花白,但炎魔的模樣還是離「老態龍鍾」這個詞彙相距甚遠。

  見瞬太郎、極太郎、真太郎3人都來齊後,炎魔也不多做寒暄,盤膝坐在3人的身前後,便直截了當地跟3人說:

  「有個緊急任務要告訴你們。」

  「不過再告訴你們這個緊急任務之前,我得先嘮叨幾句我已經講過很多遍的話。」

  炎魔抬起手,一邊摸著那條縱向覆蓋在他左眼之上的刀疤,一邊接著說道。

  「你們從今往後在江戶,切記謹言慎行。」

  聽到炎魔的這番話,瞬太郎的臉上立即浮現出無奈之色。

  自他們將根據地搬到江戶後,類似的話,瞬太郎已經聽過太多遍了。

  極太郎雖然不像瞬太郎那樣表現出明顯的無奈之色,但其眼中也還是有一股名為「不耐煩」的火焰在跳動。

  唯有真太郎恭恭敬敬地跪坐著,以一副相當認真的模樣傾聽著炎魔的訓話。

  「現在幕府有非常多的官員看我們不知火里不順眼。」

  摸左眼的傷疤這是炎魔的個人習慣。

  一旦左手空閒下來,就會忍不住抬起左手摸自己左眼的疤。

  「那幫看我們不順眼的官員,現在就等著我們犯錯,然後以此為由,對我們大肆抨擊。」

  「自3個月前在二條城那露出了如此不堪入目的醜態後,將軍大人本就對我們好感大減。」

  「我們絕不能再做出任何會有損我們不知火里的形象的行為。」

  「尤其是你!極太郎!」

  炎魔將視線定格在極太郎身上。

  「你這傢伙這段日子每天晚上都會去吉原尋歡。」

  「在吉原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務必記得要謹言慎行。不可做任何會落人口舌的事情。」

  「總之一句話要表現地比武士還像個武士。」

  從炎魔那聽到了一番和瞬太郎剛才所說的話差不多內容的話語,讓極太郎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不悅。

  但極太郎還是強壓住這股不悅,恭敬應聲道:

  「是!」

  「好了,類似的話我也講得夠多了,我也不再接著講下去了。」

  聽到炎魔的這句話,瞬太郎立即露出一副「解脫了」的模樣。

  就坐在瞬太郎跟前的炎魔,自然而然是能看到瞬太郎這副可以說是無禮的樣子。

  但炎魔卻當作沒有看到,在清了清嗓子後,正色道:

  「現在來講下我剛才所說的緊急任務。」

  「據剛剛收集到的可靠情報所示,那個前段時間叛離了我們不知火里的叛忍現在就在江戶。」

  「有名中忍就在今天上午於江戶親眼目睹了那個傢伙。」

  「叛忍?」瞬太郎揚了揚眉,「是哪個叛忍啊?我們不知火里的叛忍多了去了。」

  「就是前陣子叛逃了的那個上忍。」炎魔冷聲道。

  「上忍……喔喔!」

  聽到炎魔的這句話,瞬太郎立即想起了是誰。

  「是那個傢伙啊……」

  隨後用意味深長的口吻這般說道。

  「真太郎,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炎魔看向真太郎。

  「你帶一批人從現在開始在江戶進行搜查,務必要找出那傢伙!」

  「明白!」真太郎高聲應道。

  「你們兩個日後在江戶活動時,也要多多留意那傢伙的臉。」炎魔將視線轉到了瞬太郎和極太郎身上,「一旦發現了那傢伙,不用猶豫,直接將他抓回來,或是直接將他們弄死。」

  「那傢伙雖然還算有些實力,但肯定不是你們3個的對手。」

  「明白!」

  「明白。」

  極太郎的回應鏗鏘有力。

  而瞬太郎的回應則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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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平」是江戶幕府的創建人德川家康的舊姓,在創立江戶幕府後,德川家康的直系血脈姓「德川」,而其他親族則仍姓「松平」。(緒方出身的廣瀨藩就是親藩大名之一,所以廣瀨藩藩主也姓松平)

  在所有親藩大名(和將軍家有血緣關係的大名)中,除了御三家和御三卿之外,都姓「松平」。

  因為世卿世祿的緣故,江戶幕府的很多大佬級人物都姓松平,都是將軍的親戚。

  因為大家都是松平,為了加以區分,在提及姓松平的人時,都會打出他的全名,或是直接打他的名。

  (熟知日本歷史的人,應該也知道這「學問吟味」,其實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玩意,想對這江戶時代有更多了解的人可以認真地看本章的「作家的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