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渣男

  恍惚中醒來的美人,睜著迷夢的眼睛,微張著紅潤的嘴唇。👻💥  🐼🐠沒有了白日裡的哀傷疏離,反而顯得純真而無辜。勾得李北辰心頭一動,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迷迷糊糊間,江月白來不及思考,就這樣被熱烈地吻了,想了想,過了一會後,試探性地熱烈回應著。

  李北辰心中大喜,不知道江月白為何跟白日裡不一樣,暗道,難道這才是她內心深處對自己一直壓抑和克制的感受?不自覺地更加洶湧澎湃。

  然而這次江月白沒有滿足他。過了一會兒後,喘著氣推開他,說自己呼氣有點難受。李北辰自然不敢勉強。親了親江月白的臉頰,又親了親嘴唇,方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梁小寶離開時有些苦笑。旁人看不清楚,他是看得清的。皇上心裡真正裝著的是嘉寧妃娘娘。好好一對有情人卻只能裝作無情的樣子,才能護著周全。

  離開寧安宮,李北辰去了承福宮,看望了宜婕妤,在她宮裡用了點宵夜,說了會話。就在側殿的魏答應宮裡歇下。

  魏答應上次在干清宮因為傻乎乎地穿著薄紗乾等,結果凍著了沒有侍寢成,這次才算是做完了之前沒完成的事。

  魏常在膽怯地到了勤政殿。她一個因為幾代貞潔孝悌被舉薦的平民家女兒,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哪裡能有機會學寫字學讀書,更不要提磨墨了。

  僖嬪連忙夸道:「宜姐姐果然識大體,大度賢惠。」

  因為知道魏常在是新手,就將她安排在遠離李北辰的案桌一頭。果然不負眾望,打翻了幾次硯台,墨汁弄得到處都是。小太監就連忙幫忙處理。

  宜婕妤搖了搖檀香笑扇子,一陣陣木香隨之飄出來,「姐姐你有事先走吧。謝貴人再坐會兒,喝點湯。」就在這時,梁小寶帶著皇上的口諭到了。

  就在魏常在給宜婕妤捶腿,一會被嫌棄輕了,一會兒被嫌棄重了時,突然有小太監帶了頂轎子過來,說是接魏常在去勤政殿伴駕,伺候筆墨。

  宮女琴兒眼見自家娘娘自己找虐,怒火越來越盛,生怕她氣壞了身子,怯怯地扯著她的袖子,「娘娘,您懷著身子,我們還是回去吧。」

  皇上離開之後,一碗滾燙的藥湯送了到了魏答應的屋裡。黑乎乎的很難聞,不用說是避子湯。

  誰知宜婕妤連看都不看一眼,慵懶地說道:「擱邊上吧。也不知道有喜了能不能喝這個。平日裡沒少給皇上煲這個吧?」

  僖嬪笑著讓葡萄給端過來:「臣妾聽說姐姐昨日有些不開心,生了場大氣,所以臣妾特意熬了消火退躁的人參蓮子湯,勿請姐姐笑納。」

  僖嬪一愣,「臣妾是專門給娘娘煲的。」

  宜婕妤被卻就是不動。

  第二日,宮裡皆傳,皇上晚上去看望宜婕妤,結果宜婕妤以自己不能伺候皇上為由,推出魏常在固寵。還給魏常在喝避子湯,避免她得寵有喜。

  魏答應因為折騰得太過,已經昏睡過去。梁小寶跟皇上稟報了宜婕妤一直在外面偷聽的事情。皇上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吩咐第二日送些賞賜過來。梁小寶問是否要給宜婕妤喝避子湯,皇上考慮了下說不用。

  「正好朕也沒吃。」李北辰便傳來午膳,兩人就在御書房隔壁房間裡吃。

  瞧著魏答應走路歪歪扭扭,柔弱得不能自理的模樣。

  宜婕妤心裡難受,卻反唇相譏道,「對自己人當然得好點。難不成對外人好。謝貴人,你說是吧?」

  自然是魏常在侍寢,又被弄得嚶嚶地哭,哭得似乎很痛很慘烈。

  魏常在性子善良懦弱,往日裡連伺候的宮女都敢欺負她,此時就算晉了位,依然戰戰兢兢。而宜婕妤驕橫跋扈,自然事事都低眉順眼地順著宜婕妤。

  李北辰問道,「用過午膳了嗎?」

  梁小寶早上親自過去給宜婕妤傳話,皇上很喜歡她推出來固寵的人,同時晉封魏氏為常在。

  魏常在被捏得吃疼也不敢叫出聲,忍著淚花,「回娘娘,妾只認識簡單的幾個字。」

  僖嬪腦子又死機了,這該怎麼答,要不要照實答。

  到了晚膳的時候,終於不再打翻硯台。只是因為尚未掌握用力技巧,用的都是蠻力,手腕都快要斷了。就算如此,魏常在怕皇上生氣,硬是咬牙堅持著。晚膳歇息了會兒,晚上又接著磨墨。

  謝貴人連忙助攻:「僖嬪姐姐真是善解人意啊。」

  她捂著嘴,流了很多淚。

  宮女瑟兒也說,「娘娘,您順利生下皇嗣至少也得是個昭儀,如果生了小皇子妃位都有可能。何苦為難自己。」

  李北辰恰好就需要不識字的,這樣就看不懂奏摺,尤其是密折上的內容。

  梁小寶傳旨時,正好僖嬪和謝貴人來看望宜婕妤,問她的安。

  宜婕妤閒閒地看向謝貴人:「那皇上喜歡喝什麼湯?」

  李北辰被江月白的吻激起了野性,心裡壓抑著對她的極度思念和濃厚的愛意。全部發泄在了魏答應身上。

  待魏常在基本學會了,被送過來時已經到了半下午。

  左思右想,到了殿裡,她撲通一下就跪下,猶豫了片刻後,鼓起勇氣承認自己出身貧寒,大字不識,更不會磨墨,擔心會冒犯了聖上,請皇上恕罪,換其他人。

  宜婕妤刀了葡萄一眼,「本宮問你家主子,何時輪到你說話?掌嘴!本宮沒胃口。謝貴人,這湯你喝了吧。」

  魏常在搖搖頭,剛才一直在學習磨墨和洗毛筆,沒人提吃飯的事兒。

  宜婕妤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那就是目不識丁。皇上喊你去,還不快去。」

  三個人都已經侍寢過了,不是純情小姑娘,自行腦補了各種限制級的大戲,皆又氣又恨又嫉妒。

  只是宜婕妤她自己的寵愛都不夠,怎麼可能推別人去分寵愛。就算懷孕了,都盼著皇上能夜夜陪她。畢竟皇上以前就是這麼對她堂姐的。

  魏答應掙扎著從榻上爬起來,由婢女攙扶著來到正殿接旨。

  魏常在感覺自己只剩一口氣,眼看就要暈倒在地時,皇上終於也累了,擱下毛筆,宣布就此歇著了。

  「你讓朕換其他人,就換其他人了?朕讓宮女教你。」

  魏常在連忙應道,都快要哭了,「臣妾不敢。」

  皇上絲毫沒提宜賜魏氏避子湯的事兒。宜婕妤自然就當是皇上默許了。也就更加對魏常在頤指氣使,一副高高在上,賜予對方生命的模樣。

  想到昨晚魏常在狐媚勾魂的聲音,宜婕妤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沒好氣地狠狠捏了魏常在的手一把,「魏常在,你可會讀書識字磨墨?」

  魏答應猶豫了下,含著眼淚一口氣喝掉了藥湯。

  吃完了,李北辰就帶著魏常在遛彎消食。遛了兩盞茶的功夫,就回來繼續批奏摺。魏常在就開始實習上崗。

  嬌軟的哭聲和威猛吼聲,傳到躲在暗處偷聽的宜婕妤耳里,妒火更盛,心裡氣得滴血。在她心裡,魏答應這種嬌滴滴的哭泣就是故意邀寵裝柔弱的手段。

  在此之前,僖嬪命葡萄帶來了蓮子人參湯。

  葡萄連忙說道,「皇上用的湯都是御膳房準備的,每次看到都不一樣。也不知道皇上愛喝哪種。」

  皇上的口諭里先是誇獎了宜婕妤的引薦,晉了魏氏為常在。坐實了外面關於宜婕妤推出魏氏固寵的傳言。跟著送來了不少的賞賜。

  竟然愣是等到完事兒,皇上吩咐叫水。她才由兩個小宮女攙扶著,踉踉蹌蹌地往屋裡走。

  她也不知道為何,明明很痛苦很難受,明明知道為了腹中的孩子不該這樣,可就是挪不開步子,固執地不願離開,就是想聽皇上在跟那個小賤人在做的聲音,就是想知道皇上是如何疼愛他人的。

  打葡萄的臉自然就是打自己的臉,僖嬪再笨也知道護著自己的奴婢,「姐姐身子要緊,可別為這點小事生氣。皇上的膳食,臣妾的宮女負責布菜自然比臣妾知道的更清楚。姐姐若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魏答應初經人事,人又嬌柔,沒多久就被惹得嚶嚶地哭了起來,一直在哭。

  這幾日李北辰總夢見錦繡。

  錦繡那晚也是一直哭,只是哭得又純又嬌又軟。一邊哭,卻還不讓停,還要一直說,她好喜歡。

  第二天,一眾嬪妃去拜訪安昭儀,想看安昭儀的好戲,結果吃了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