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三姐妹2

  江月白偏要反手一劍刺向海蘭珠,卻被海蘭珠輕鬆躲開。

  海蘭珠早就預判到江月白不會束手就擒,她捉住江月白的手腕,猛擊按壓指腹。

  江月白手中的劍咣地一下掉在地上,海蘭珠順手一腳,將劍踢飛出去,撞在一個石墩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海蘭珠在江月白耳邊笑著說,「看在火鍋的份上僅此一次,下次我可就不客氣了。」

  轉頭冷冷地對著魏王說道:「點不著就別點了。我會把江氏綁起來。桃蕊宮門口已經被堵住了。你趕緊衝進去殺了狗皇帝,搞快點。太后那邊有消息了嗎?」

  完全是另一種冷漠倨傲的口吻。

  魏王抬頭看了眼海蘭珠,冷哼了一聲,「還沒有。」

  扔下手中的火摺子,拎著劍又躥進了屋子。

  江月白這才注意到魏王原來藏在附近,立馬對他輸入命令:我已經敗了,為避免自取其辱,不如自殺保全顏面。

  魏王此時已在正殿內,他腳下一頓,心中驚訝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同時心中悸動,身體騰地上火:那江氏的身段真是不一般,性子也不一般,好想狠狠弄她。

  不過這不是江月白輸入的命令,是濃情@氛圍感的效果。

  這個效果只會對本身對宿主就有好感和慾念的人產生作用,通過放大和強化當事人的心理感受,使之對宿主的感受更加理想化和浪漫化。

  魏王是個狠人,意識到情緒不對,立馬咬著舌尖,警醒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藏在暗處,偷偷觀察著地上渾身是血昏迷了的江錦詩,

  見江錦詩一動不動,胸口幾乎看不到起伏,魏王心情複雜,他感覺不到痛,只感覺到窒息。

  他是個浪蕩子,心中只有復仇和篡位,是個沒有心的人。

  直到遇見江錦詩,他才遇見了一生摯愛,唯一一個真正愛他,他也真正愛著的女人。

  一個成長經歷與他很像的人,一個性格底色跟他趨同的人,一個真正能理解他內心世界的人。

  一個他不說話,對方卻知道他全部所思所想的人。

  一個在身體方面無比的契合卻不感厭倦,就像火山熔漿一般噴薄而發,抵死纏綿,耳鬢廝磨,瘋狂浪蕩.

  要知道,跟其他的女人,他睡了一次就不想睡第二次。夜裡從不留宿女人。

  但江錦詩卻讓他睡了一次又一次,他還想繼續睡,不僅要睡,要想摟著她睡到天亮.

  這本身就是特例。

  然而,她卻死了,因他而死。

  他心中暗暗發誓:詩詩,我一定會為你報仇。若我當了皇帝,絕不立後,今生今世我的正妻只有你一人。

  魏王抑制住想要去帶走江錦詩的衝動,靜靜地望了她一會兒。理智地翻出窗子,從一個旁人難以注意到的掩在樹叢里的小洞,逃離了桃蕊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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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進去後,海蘭珠小聲嘀咕了句,「蠢貨。」

  也許霉運符還是有用的。比如這火摺子就在關鍵時刻打不著。

  江月白心想,在她拖住魏王的這段時間,皇上應該有足夠的時間藏起來。不遠處傳來清晰的金屬碰撞聲、廝殺聲和尖叫聲,想必宮裡的禁軍應該也趕到了。

  她準備將計就計,趁機除掉海蘭珠,斬斷魏王在宮裡的內應。

  海蘭珠將江月白拖離窗戶邊,拽進主殿後面花園的一處厚密的樹叢里。

  主殿後面好啊,這裡可是靠近小廚房的地方。

  江月白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一邊故意找海蘭珠聊天,既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還可以通過談話聲,告訴廚子們她的位置。

  海蘭珠終究沒忍住,問江月白:「你的衣服怎麼弄的?魏王撕的還是皇上撕的?」

  白花花的亮瞎人眼,生動至極。草原上都沒有這麼奔放的。

  江月白輕飄飄地說:「我自己撕的,想要使美人計。」

  「你是要對魏王使美人計?」海蘭珠眼睛亮亮的,第一次見冷漠高傲的瑞嬪這麼說話。

  江月白反問海蘭珠:「你是可汗的公主?你跟魏王是什麼關係?炮友?」

  「什麼叫炮友?」海蘭珠選擇性地失聰,假裝沒有聽到前面的提問。

  江月白眯著眼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害羞地用袖子掩著口鼻,示意海蘭珠湊近點,小聲說道,「就是一起睡覺,那個那個,做男女之間做的事。」

  海蘭珠盯著江月白害羞的模樣,偏著頭嫵媚一笑,「做過。」

  說完對著江月白拋了個媚眼,藍色的眼睛眨啊眨,「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問我,誰更器大活好?」

  「所以誰更大?」江月白掩著口鼻,偏過頭來,笑著小聲問道,似乎百般不好意思。

  「當然是」海蘭珠還沒有回答完,只感到一堆黃色紅色的粉末狀東西兜頭澆過來。然後鼻涕眼淚一起來,眼睛辣得滿是眼淚,根本睜不開。

  海蘭珠惱怒地拼命甩頭,狂打噴嚏,極其狼狽,叫囂著,「你敢算計我。」

  一邊憑著直覺,朝著江月白的方向在空中快速地刺去。

  此時江月白已經退後幾米之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蠢貨。」

  制服海蘭珠竟然比她想像得要容易得多。

  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跟敵人聊帶顏色的話題聊得津津有味,不是蠢貨是什麼。

  示意一旁搓著手滿臉堆笑的兩廚子,「別用刀,用砧板。每人拍她頭兩下。注意手勁,不要弄死,要半死不活。」

  海蘭珠氣急敗壞地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你,你敢!你,你,你,太狠毒了。」

  江月白揚揚下巴:「你們敢不敢?」

  「敢。」

  兩個廚子雙手捧著砧板,心一橫,給了海蘭珠兩下。

  海蘭珠滿頭是血地軟軟倒下了,鮮紅的血流到滿是胡椒粉辣椒粉的臉上,糊成一團。

  這些日子下來,他們已經唯江月白馬首是瞻。

  不過是砸兩下而已。

  就算讓他們把海蘭珠剁了做成福祿湯,他們都會心驚膽顫地照做。

  「幹得好。」

  江月白滿意地點點頭,這胡椒粉辣椒粉總算坑到正主了。

  這幾個廚子有前途。梁小寶跟小羅子教得不錯。

  「把劍給我。」江月白對正在跑來的第三個廚子命令道。

  江月白接過劍,命廚子從海蘭珠手上取下匕首又從她身上搜出刀鞘。

  匕首具有強烈的蒙古特色,彎刀,雙刃,牛角刀柄,牛皮刀鞘,寒光閃耀。

  吹毛即斷,異常鋒利。

  「都是好樣的,全部重重有賞!」

  江月白左手持匕首,右手持劍,笑著說道:

  「跟我走。你們一會兒把砧板當盾用,誰砍你們你們就砍誰。把敵人當成一坨豬肉就行。不要怕,直接往人上砍。把別人殺了,自己就不會死。」

  「懂了。」

  三個胖子鬥志昂揚地說道。其中余大廚還拍了拍胸口的肥肉,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