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城門官被攔的這件事,琪琪格自然是不清楚的。
她只知道,是寧有壽拼了性命,把她從邊關里救了出來。
現在他受這般重的傷,都是因為她。
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自己也不想活了!
琪琪格悲傷無比,哽咽的把話說完。
聽到琪琪格這話的,除了蘇日勒之外,還有她的其他幾名兄弟。
那些人面面相覷,然後又朝蘇日勒瞧了過去。
卻見蘇日勒臉色有些發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寧有壽拼死救了琪琪格是不爭的事實,可當初琪琪格會被抓到邊關的大牢里,還被人拿來賣掉,也是因為他。
若不是他,小妹又如何會被抓?
蘇日勒心裡頭很是憋屈,原本打算抓到寧有壽,定要抽他筋,扒他皮的。
可現在這般,真要是讓他死,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最重要一點,他變成了小妹的救命恩人。
自己若是對小妹的救命恩人動手,這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也有礙啊!
不過,想到巫醫所說的那番話,蘇日勒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後,便垂下了眼皮。
若寧有壽自己熬不過去死了,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當然,若是寧有壽命大,活了下來,那就是他命不該絕。
寧芃芃可不知道,自家老三暗搓搓的搞了這麼一次大的。
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得把他罵死。
就算再想把事情辦好,那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順便的再把裴宴給罵個狗血淋頭,寧老三之所以會這般拼命,恐怕也離不開他的影響。
在差不多快過年之前,寧芃芃給海邊漁民們所建的兩個土樓,終於建好了。
崔清源親自過來瞧了瞧,果然防禦性是真的不錯。
哪怕以後再有海賊上岸來,就算漁民們沒有反擊之力,但是,躲在這土樓里,那些海賊便攻打不進去。
而這些海賊上岸,基本求的是個快字。
他們再厲害,那肯定也不是官兵們的對手。
所以,他們一向只針對沿海一帶的漁村裡的漁民們。
很少會去打府城的主意,畢竟,府城裡可是有官兵的。
當然,很少打不代表不會打。
這邊寧芃芃幫著沿海漁村的漁民們把土樓給建好了,那邊蚯蚓島的海賊島主也察覺出不對勁來。
自家侄子上岸的事,雖然是沒有告知他。
而他派遣的心腹去接侄子回來,卻是他親口下的命令。
可是,這麼多日子過去了。
自己心腹居然一直沒有回來,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只是,因為前些日子,他一直忙於女婿所做的事,才會沒功夫去想這件事。
等到終於抓住了女婿的把柄,好不容易松下一口氣,這才想起,都幾個月了,侄子沒接回來,接侄子的心腹也沒回來。
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事,所以,他很容易就想到了許多可能性。
當然,他根本沒有懷疑是岸上的那些豬玀把自己的侄子和心腹怎麼樣了!
而是懷疑,侄子和心腹會如今都沒有回來,恐怕是跟自己那好女婿有關。
「去把高田帶上來。」
島主陰沉著一張臉,他一定要從自己這個女婿的嘴裡,問出自家侄子和心腹的下落。
高田被帶上來時,卻是不慌不忙,見到他這個岳丈大人時,連跪都不肯跪,還一臉傲慢的神情。
倒是他那女兒河村榮男,得知丈夫被帶過來,跟在高田的身後,朝他撲了過來。
「父親,父親,看在女兒的份上,求您饒了他一命吧!」
島主瞧著自己女兒匍匐在自己的腳邊哭求的模樣,頓時厭惡的想一腳踢翻她。
「巴嘎,滾開,沒用的東西。」
可河村榮男被他踢了一腳,卻是只是肩膀搖晃了一下,然後又緊緊地抱緊了父親的大腿。
「父親,就算您打死女兒,女兒也毫無怨言。
只求您放他一條生路,好不好?」
島主越是聽到女兒這般哭求,心裡的火氣就越大。
這就是沒有兒子的悲哀,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只知道黏黏糊糊的求自己放過她男人。
她最好祈禱,她男人沒有把她表哥,自己的侄子給怎麼樣,不然,就算把他們夫妻倆一起剝皮抽筋,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島主這般想的,也是這般對著自己的女兒說的。
河村榮男聽到父親猙獰著一張臉,對她這般絕情的說道。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原本應該哭泣的滿臉是淚的臉龐上,居然乾乾淨淨的,一滴眼淚都沒有。
島主正疑惑間,就感覺到心口一陣絞痛。
低頭瞧去,只見自己的心口處,被一柄匕首捅了進去。
而握著匕首的那隻手,正是他的女兒河村榮男。
「父親,多謝您的絕情。
要不然,女兒還真的狠不下這顆心來。
還有,你查錯了一件事,真正的幕後指使之人,不是高田,而是我,河村榮男。
我會向你證明,我會比表哥做的會更好。」
河村榮男每說一下,手中的匕首就緩緩轉動一下。
島主的喉間,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響,他瞪大著眼睛,手想抬起來,指著河村榮男這個女兒說些什麼。
可他的心口被匕首這般轉動之後,哪裡還說的出什麼。
等河村榮男把匕首拔出來的同時,島主的身軀也直接倒了下去。
高田見狀,欣喜若狂,果然妻子的辦法有效。
他如今還被綁著雙手呢,忍不住快步上前,舉起手來,讓河村榮男把他手上的繩索給解開。
河村榮男一直盯著她父親的遺體,直到丈夫喊她,才回過神來一般,朝高田瞧去。
看到妻子手裡拿著匕首,高田只顧著高興的舉起手,讓她快快幫自己解綁。
河村榮男盯著高田進之舉著的手半晌後,突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
「高田進之,你可知道,為何你會被父親查出那些帳目?」
高田進之聽到妻子的這番問話,先是一愣,不解的說道。
「這不是你的計策嗎?
如今一切都按你計劃的進行了,以後,你父親的東西,就全都是我們的了!」
一想到這個,高田進之就興奮不已,根本察覺不出妻子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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