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與莫文彬的初次交鋒

  這一日,蘇晴如往常一般在莫大小姐的院子裡忙碌著。陽光灑在庭院中,卻未能給蘇晴帶來絲毫的溫暖,繁重的勞作讓她感到身心俱疲。

  「小桃,去把我的披風拿來。」莫大小姐坐在亭子裡,悠然地吩咐著。

  蘇晴應了一聲,匆匆跑回房間去取披風。就在她拿著披風往回走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闖入了院子。

  來人是一位身著華服的公子,面容英俊卻帶著幾分不羈,眼神中透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神情。他便是莫大小姐的哥哥莫文彬。

  莫文彬看到蘇晴,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喲,這不是我妹妹的小丫鬟嗎?怎麼看著這般狼狽?」

  蘇晴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頓生反感。她本就因為穿越到古代成為丫鬟而滿心委屈,此刻聽到莫文彬的嘲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少爺,請注意您的言辭。」蘇晴強忍著怒氣說道。

  莫文彬似乎沒想到蘇晴會頂嘴,眉頭一挑,說道:「你這小丫鬟膽子不小,敢這麼跟本少爺說話?」

  蘇晴深吸一口氣,說道:「少爺,我只是在做我分內的事,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為難你?哈哈,本少爺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你就受不了啦?」莫文彬大笑起來。

  蘇晴咬了咬嘴唇,不再理會莫文彬,徑直走向莫大小姐。

  莫大小姐看到哥哥和蘇晴之間的氣氛不對,說道:「哥哥,你別欺負小桃。」

  莫文彬走到妹妹身邊坐下,說道:「我哪有欺負她,不過是逗逗她罷了。」

  蘇晴把披風遞給莫大小姐,站在一旁低著頭,心裡卻在暗暗咒罵莫文彬。

  莫文彬瞥了一眼蘇晴,說道:「小丫鬟,去給本少爺倒杯茶來。」

  蘇晴心中極不情願,但又不敢違抗,只好去倒茶。

  當她把茶端到莫文彬面前時,莫文彬故意伸手去接,卻在碰到茶杯的瞬間鬆了手。

  「哐當!」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莫文彬故作惱怒地說道。

  蘇晴瞪著他,說道:「少爺,明明是您……」

  「放肆!做錯了事還敢狡辯?」莫文彬打斷了她的話。

  莫大小姐說道:「哥哥,算了,再讓小桃重新倒一杯就是了。」

  蘇晴憤憤地轉身去重新倒茶,心裡想著這個莫文彬真是太可惡了。

  再次把茶端到莫文彬面前時,蘇晴說道:「少爺,請用茶。」

  莫文彬接過茶杯,輕抿一口,然後皺起眉頭說道:「這茶怎麼這麼難喝?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晴再也忍不住了,說道:「少爺,您不要太過分了!這茶和平時的並無不同。」

  莫文彬「啪」地一聲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說道:「你這不知好歹的丫頭,本少爺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說著,他揚起手就要打蘇晴。

  就在這時,莫老爺走了進來。

  「住手!」莫老爺呵斥道。

  莫文彬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說道:「爹,這丫頭太不懂規矩了。」

  莫老爺看了看蘇晴,又看了看莫文彬,說道:「文彬,你身為兄長,怎麼能跟一個丫鬟過不去?」

  莫文彬嘟囔著說道:「爹,是她先冒犯我的。」

  莫老爺說道:「好了,都別吵了。小桃,你下去吧。」

  蘇晴如獲大赦,趕緊退了下去。

  回到房間,蘇晴坐在床上,越想越氣。她覺得莫文彬就是個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

  「哼,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好看。」蘇晴暗暗發誓。

  接下來的幾天,蘇晴每次見到莫文彬都會遠遠地躲開,生怕再惹上麻煩。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

  這一天,蘇晴在花園裡採花,準備給莫大小姐的房間增添一些香氣。正當她專心挑選花朵的時候,莫文彬又出現了。

  「喲,小丫鬟,又在幹活呢?」莫文彬陰陽怪氣地說道。

  蘇晴裝作沒聽見,繼續採花。

  莫文彬走到她身邊,說道:「怎麼?見到本少爺連招呼都不打?」

  蘇晴無奈,只好說道:「少爺好。」

  莫文彬笑了笑,說道:「這還差不多。來,給本少爺也采一束花。」

  蘇晴心裡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照做了。

  她把採好的花遞給莫文彬,莫文彬卻不接,反而說道:「你幫我拿著,跟我走。」

  蘇晴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又不敢違抗,只好跟著他。

  莫文彬帶著蘇晴來到了書房,說道:「把花放在桌子上。」

  蘇晴放下花,轉身就要走。

  「等等。」莫文彬說道。

  蘇晴停下腳步,說道:「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莫文彬走到書架前,拿出一本書,遞給蘇晴,說道:「這本書給你,好好看看。」

  蘇晴接過書,看了一眼封面,上面寫著《論語》。

  「少爺,這……」蘇晴不明白莫文彬的用意。

  莫文彬說道:「本少爺看你沒什麼文化,讓你多讀讀書,省得以後總是丟人現眼。」

  蘇晴心中不服,說道:「少爺,我雖然是個丫鬟,但也知道讀書的重要性,不用您費心。」

  莫文彬說道:「哼,嘴還挺硬。限你一個月之內把這本書讀完,到時候本少爺要考你。」

  說完,莫文彬不再理會蘇晴,自顧自地坐下看書。

  蘇晴拿著書,走出了書房。她覺得莫文彬簡直是莫名其妙,給自己一本書,還說要考自己,分明是在刁難她。

  回到房間,蘇晴把書扔在一邊,根本不想看。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不按照莫文彬的要求做,說不定他又會找自己的麻煩。

  於是,蘇晴拿起書,硬著頭皮讀了起來。

  書中的文字晦澀難懂,蘇晴讀得很吃力,但她還是堅持著。

  過了幾天,莫文彬突然來到蘇晴的房間。

  「書讀得怎麼樣了?」莫文彬問道。

  蘇晴說道:「少爺,還在看。」

  莫文彬說道:「拿過來,本少爺看看。」

  蘇晴把書遞給莫文彬,莫文彬翻了翻,皺起眉頭說道:「怎麼才看了這麼一點?你是不是偷懶了?」

  蘇晴說道:「少爺,這書太難懂了。」

  莫文彬說道:「難懂?那本少爺就給你講解講解。」

  接下來的時間裡,莫文彬真的給蘇晴講解起書中的內容。

  蘇晴一開始還很牴觸,但漸漸地被莫文彬的講解吸引了。她發現莫文彬雖然平時看起來紈絝,但其實還是有一些學問的。

  講解完之後,莫文彬說道:「好好讀,別辜負了本少爺的一片苦心。」

  說完,他揚長而去。

  蘇晴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的厭惡似乎減少了一些。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晴和莫文彬之間的接觸越來越多。雖然還是會有爭吵,但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劍拔弩張。

  這一天,蘇晴在廚房幫忙,不小心打翻了一筐雞蛋。

  正好被莫文彬看到了。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笨?」莫文彬說道。

  蘇晴剛要解釋,莫文彬卻接著說道:「算了算了,本少爺來幫你收拾。」

  說著,莫文彬蹲下身子,和蘇晴一起收拾起來。

  蘇晴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收拾完之後,莫文彬的衣服上沾滿了污漬。

  蘇晴說道:「少爺,對不起,把您的衣服弄髒了。」

  莫文彬說道:「沒關係,一件衣服而已。」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廚房。

  蘇晴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的想法開始發生了變化。

  也許,莫文彬並不是一個完全不可救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