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常明又抬眼看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劉大壯,後者此時此刻可能也是發現另一個時空的張成已經不在這裡了,所以終於嘆了口氣,才算是真正把心裡的包袱放下了。
「想來你嚇壞了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他這人確實有點本事,我們之前也實在找不著對付他的機會,好不容易,這才算是找到了!」
劉大壯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把眼淚擦了擦,認真地說道。
「他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我認識的張成平日裡總是笑嘻嘻的,可以說在任何時候從來都不會有半點的憤怒,對人也是如此的和藹可親,見人經常是笑眯眯的!」
「剛開始的時候,我被他身上的氣質嚇到了,我以為他的性格發生了些許的改變,但內心深處還是善良的,還是跟之前一樣溫柔的,但等到我跟他真正接觸之後,才發現並非如此,他這人的性格其實是非常殘忍冷漠,這讓我感覺害怕…」
女孩說到這裡的時候,便好像又陷入到了悲傷與痛苦當中,之後便一句話不敢多說了,耿常明對她的經歷非常可憐,心裡也知道,問再多也只會讓她悲傷,有時候沉默也是善良。
「我已經把他暫時關進去了,他若是想從另一個時空再次跑出來,估計得消耗大半的力氣,咱們不用管他了,先回去把這事情告訴方天媛她們!」
耿常明立刻驅車回到了方天媛的辦公室,剛一進去他就立刻看到了方天媛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看向什麼,但感覺像是在看向遠方。
甚至就連耿常明他們敲門,她都沒有聽到,好在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就能進去,而等他進去之後一眼就看到對方正朝著窗戶看向前方。
耿常明刻意地把聲音發得大聲一點,在關門的時候,甚至是用力地往後撞了一下,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看看對方能不能聽到聲音,但即便如此巨大的聲音,對方也沒有聽到,依舊看著前方,就好像前方有什麼好看的東西一樣。
「方天媛,方天媛!」耿常明扯著脖子大聲喊了兩句,希望通過這兩聲喊聲,可以讓對方聽到自己的聲音而回頭,但是他大聲的喊完,對方依舊沒有聽到。
「耿常明這時才發現韓韻好像也不見了,按說把韓韻留在這裡,就是讓韓韻起到一個保護方天媛的作用,方天媛本身沒什麼特別強大的能力,說到底就是觀察能力比別人強一些,所以需要人保護,可是韓韻都不在這裡,那麼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耿常明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在往前走的時候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圍的小房間,甚至就連衛生間都不放過,他恨不得把每一個房間的門先都給用力的打開,並且開得巨大,讓自己能夠看到裡面的所有情況。
因為這個時候他又一不小心想到了許多自己看到的電影作品,經常會出現有敵人從門裡面衝出來的可能,所以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提防著可能衝出來的敵人。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內心當中的恐懼感又開始不自覺的油然而生,每走一步那種恐懼感就加深一點,甚至每走一步,四周圍的光線都會發生一些改變,而改變之後就讓他更加產生了恐懼,因為四周圍的情況變得讓他無法預測了。
耿常明甚至腦子裡面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最關鍵的就是一不小心又想到了面前站著的女子,那些電影當中的橋段再次出現,這更加讓他感覺到不舒服,甚至有點阻礙他往前走路了,生怕真要是遇到些危險,來不及逃開該如何?
並且他感覺自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哭的,感覺按說沒有什麼值得哭泣的才對,可是此時此刻,他卻又感覺到一陣沒有來由的悲傷,四周圍的顏色的改變和陽光的轉換讓他害怕的直哆嗦,而又想哭泣,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直接跪下來痛哭起來。
這時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個女子之前跟自己說的,在任何時候人都要表現得勇敢起來,越是感覺危險距離自己很近,越是要表現得無所謂,這樣敵人也會對你高看一眼。
於是他用力地挺直腰板,就好像自己內心一點兒恐懼都沒有了一樣,並且認真地往前走,走的時候還輕輕地喊著方天媛的名字。
剛喊第一句的時候,聲音還有點顫抖,就好像有些膽怯一樣,可是接下來幾句就好多了,也變得更加認真起來,並且語氣當中充滿了勇氣。
「這肯定又是那對兄弟弄的,他們試圖控制我的情緒,讓我無力戰鬥,這樣他們就能獲勝但哪有那麼簡單的,實在有些太小看我了!」
耿常明發現自己不服輸的性格又占領了高地,並且這種性格開始越來越強悍起來,把他內心那點恐懼和膽怯全都扔開了。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胖一瘦兩個人還在那裡偷偷的觀察著,只不過他們兩個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生怕多走一步,自己就會陷到危險當中。
最後那個瘦子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便開始側過頭問向身邊的胖子。
「你說這行嗎?咱們好不容易把那個女人用調虎離山之計吸引走,製造出了這麼一個完全稱得上是完美的陷阱就等著他進來了,現在應該咱們也要勝利的,可怎麼看他那樣一副傲然挺立的樣子,頗有一副英雄氣,好像咱們兩個的能力在他面前沒起到作用?」
胖子眯著眼睛,看著身邊的瘦子一眼,嘴角輕輕上揚,裂開了一個笑臉,好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雖然他內心其實也有點慌,可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先自亂陣腳。
「有的人的性格可能確實比較寡淡,不太願意展露自己的內心,這也導致他可能更有一定的內心防禦力,感覺好像面對咱們這樣的功法,他更有辦法解決,也更有一定的抵抗,但其實這不過就是開玩笑罷了,他要是真能抵抗,現在早就知道應該立刻閃身離開,而不是陷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