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常明和方天媛趕忙走過去安撫了一下對方,讓對方不要為這些事情悲悲切切這個時候應該更加堅強一些才是。
而張成則是徹底陷入到了痛苦當中一樣,一直在一個勁兒的說個不停,只不過因為他的哭聲太大了,讓人感覺他這個聲音聽著著實讓人不舒服,並且他到底要說什麼,也根本聽不清。
整個語言就像是渾濁的水一般,耿常明感覺好像自己需要從裡面尋找到一些什麼東西,最後的結果卻是事與願違,根本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這麼安撫了足有二十分鐘,對方才算是不再哭泣,雖然還在一個勁兒地抹眼淚,但總的來說,倒是稍微的好了一些。
「我這個家你們應該也看完了,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樣子,你們應該也有一個大概的說法了吧,總不能夠一直讓我擔著這樣的事情吧!」
耿常明這時才發現這是對方的以退為進,看著好像是哭,但其實目的很簡單,是要讓兩人儘快離開,可是這才剛進來,房間裡頭具體的情況什麼樣還沒有調查清楚,難不成不調查就直接轉頭離開。
耿常明看了一眼方天媛,很明顯後者也有些接受不了直接走,但是後者也並沒有直接表現得很牴觸,而是輕輕地點點頭,但還是認真地說道。
「你可不能這麼想,其實在我們之前,調查員就應該已經對你進行過調查了,所以我們就算是懷疑你,也懷疑不出個所以然來,你若是有什麼東西,這麼怕被我們懷疑我感覺也不太現實!」
方天媛說話的時候非常溫柔,甚至讓人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學老師一樣,說話的時候是儘可能哄著對方的,並且臉上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能夠讓對方的心得到些許舒展。
「但是你也不能夠過於地擔憂,這麼杞人憂天對你不好,是你找我來的,我只是為了儘早找到你的女朋友而已!」
對方聽到這話之後,確實不再多說了,整個人變得沉默起來了,緩緩地往後走了兩步,躲到了一旁
但是在這裡調查了一圈之後,耿常明和方天媛並沒有查到什麼東西,這人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極簡的人,在生活上面所需要的東西簡直是完全相當於沒有,甚至讓人感覺這簡直太少了。
雖然有兩個大的房間,但是一個房間裡面就是一個衣櫃,衣櫃裡甚至也就只有一些同一個顏色的各種各樣的衣服,就是白色,就跟張成現在穿的這身衣服完全是一樣的,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另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台電腦,但是這台電腦實在是過於老舊,還是那種大腦袋的電腦,並且上面明顯看得出來是有一些灰塵的,是那種雖然每天都認真地打掃過之後還會滋生的微弱灰塵。
這說明這台電腦平日裡根本是沒有人在使用的,甚至不客氣地說,這台電腦在大部分情況下可能也是壓根沒用的,能不能打開都是一個未知數。
方天媛這一下子算是有點懵了,之前確實總能夠聽說有的人很強,可以做到極簡的生活狀態,甚至能夠做到真正的一絲不苟,雖然之前她並未見過這樣的人,但是心想這樣的人一定是少見的。
可現在這種萬中無一的人才,就出現在自己眼前,這換做誰誰不感覺有些緊張,並且這個人可以說把所有的東西都藏匿起來了,甚至早就已經丟棄了,否則這裡為什麼空無一物?
「你就住在這樣的房子裡面,這不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嗎,就連鍋碗瓢盆都只有一個,你這還說不邀請人家來,就算是你邀請人家來了,你這也根本做不了招待呀!」
耿常明感覺自己眼睛都長了,這樣的人自己還真是第一次見之前總說有的人很強,他可以做到真正的無欲無求,自己認為那是謊言,不可能的,但現在看來是真的。
「看來真的找不到什麼值得調查的東西,這裡面的所有東西一目了然,甚至只需要一看就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根本不需要有任何調查的必要!」
耿常明簡單的看了一下這裡的情況,最後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嘆了口氣,他之前一直以為這個人的家裡肯定是藏著什麼東西,並且只要找到那個藏著的東西,不說一下子就把事情揭開了真相最起碼也算是往前走了一大步。
「你們調查的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我感覺是不是也可以從這裡先暫時離開了,並且我感覺到格外的疲憊,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沉重的壓在我的肩膀上,感覺我應該好好的先休息休息剩下的我們之後再從長計議。」
張成的話現在看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確實在這裡耽誤的時間有些太長了,有那個時間回去之後好好的調查一下,可能更容易調查出些東西來。
「我就先不送你們了,現在感覺到就只剩下勞累了,並且是那種壓在我身上的強力的疲勞感,我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你們若是還想調查什麼東西的話,你們就自己去看看吧,反正我是沒有那個勁頭了!」
張成此時此刻說話的時候,確實感覺很是疲勞的樣子,甚至讓人感覺他在下一秒可能就會直接睡著,耿常明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方天元,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夠聳了聳肩膀,指的指外面表示有這個時候,先離開再說吧。
等到兩個人走出張成的家之後,彼此之間又互相看了一眼,並且都長嘆了一口氣,他們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本來認為挺簡單的事情,現在卻變得愈發複雜。
「這個人的想法每時每刻好像都會進行改變,好像在上一秒他想的事情在下一秒就反而會直接推翻,甚至讓人感覺這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樣,到底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情況?誰也不知道。」
而在一旁的劉大壯也小聲的說道:「我總感覺在他身上能夠看到一些之前我所熟悉的影子,但是有的時候又感覺這個人是完全不同的,跟我之前認識的人是完全兩個人,就好像是一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