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常明一進屋子就感覺到了有些陰冷,又好像有什麼人把空調打開了之後,在離開的時候忘記關閉,導致空調在房間裡吹了一天一宿,導致這裡變得格外的不一樣簡直變成了一個冰窖。
但是耿常明清楚的記得自己這個狹小的房間裡是沒有空調的,平日裡並不覺得冷,或者感覺特別熱,應該說是這個房間唯一的優點,那就是冬暖夏涼,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竟然能夠涼到這種程度。
但是剛一進到自己的臥室,他就看到一個男人垂頭喪氣地坐在凳子旁,那是一副完全失魂落魄的樣子,甚至可能剛剛哭過。
而那巨大的冰冷感就是從他身上傳過來的,甚至不客氣地說,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冰冷的中心,不過他現在低頭抽泣,好像在哭一樣。
耿常明湊近一看,果然那個男人其實已經哭了,並且那人正是上次要求自己幫他找老婆孩子的那個人,此時此刻男人已經因為疲憊而睡著了,這倒是出乎了耿常明的意料。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懷韓韻,臉上突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就像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一樣。
「真是沒有想到,按說我以為像你們這樣的肯定就沒有任何疲憊感,想來大部分時間走路都可以依靠漂浮的能力在半空中飄過來,即便是這樣,竟然也會因為疲憊而睡著嗎?」
韓韻用力的點點頭,表示這是很正常的,任何東西都得有一個動能,若是這個能量消耗得太快了,那麼就會感覺到疲憊,只不過平時我們把這些東西稱之為體力而已。
「長時間的哭泣,消耗的是自己身上的力量,那時間一長自然就會出現疲憊感,這也是很正常的,估計他是想來問問你調查得怎麼樣了,但是沒有看到你,以為你已經離開,不打算管他這件事情了,所以這才會在這裡肆無忌憚地哭起來!」
耿常明這麼一想感覺好像自己確實有點對不起這個人,按說人要找自己的老婆孩子,自然時間是很緊迫的,並且心裡是非常著急的,可是自己卻先把這件事情放下,做別的去了,這麼一想,好像確實有點對不起人家。
「主要是我也沒有觀察未來和觀察其他事物的能力呀,我要是一閉上眼睛就能知道那對母女去了哪裡那是最好的了,可是我也觀察不到啊!」
耿常明長嘆了一口氣,自己學了那麼多技能,卻沒有一個技能是負責找人的,最關鍵的是學的這些技能大多都是用來逃跑的雖然現在擁有了靈珠,具備了一定攻擊的能力,可是在找人這上面還是欠缺。
這會兒功夫男人也終於醒了過來,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唉聲嘆氣,並且是用力的嘆氣緊接著轉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耿常明,在看到耿常明的一瞬間,他的兩個眼睛開始發光。
不僅兩個眼睛開始發光,並且臉上的面部表情和面部肌肉也不停地抽搐著,到最後就露出了一個讓人感覺哭笑不得的表情,最重要的是這個表情實在是讓人感覺有點兒奇特,並且看上去還挺搞笑的。
男人馬上一把抓住耿常明的手,耿常明一瞬間就感覺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寒冰,把自己抓住了一樣,那隻手瞬間就感覺到了一陣冰冷,最重要的是,因為抓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都已經感覺到了疼痛。
「有話咱們好好說,犯不著為這點事情凍手凍腳吧,你這兩個手冰冷得很,若是一不小心把我凍壞了,我也就沒有辦法去找你的女兒和老婆了!」
對方聽了這話之後,趕忙一把鬆開耿常明的手,臉上的原本緊張焦急的表情也變成了不好意思,並且臉上也充滿了一種類似於愧疚感的東西,只不過轉瞬即逝,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我這段時間在各處遊蕩,終於知道了,我的妻子女兒現在可能在哪裡,我是聽另一個跟我離得很近的人跟我說,他看我每天都這麼完全,沒有任何精神的樣子,比較擔心我,怕我成為艦,於是就跟我說,他之前好像遇到過我的妻子和女兒,她們去了整個城市最西邊的一個地方!」
耿常明感覺這很有可能是他的那個朋友在騙他,雖然不知道目的是善還是惡,但是肯定是欺騙,因為最西邊只說一個地方,但最西邊的話可是一個巨大的類似於焚燒廠的地方,所有的垃圾都會放到那裡進行焚燒,可以說每天都有黑煙,從那巨大的煙囪裡面出現。
「你女兒和妻子去那裡做什麼,想想也知道,這可能並不是真卷,他可能就是為了讓你寬心,所以說了一些假話,你去那裡的話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耿常明本來是想把這些話說出口的,但是看到男人如此激動的模樣,他又感覺若是把這些話說出口,自己又不幫他繼續尋找的話,那麼只會讓這男人更加的悲傷痛苦。
更何況最重要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那對母女完全不知道去了哪裡,他們可能在城市的最西邊,也有可能在城市的最東邊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情報,就先死馬當活馬醫去看看吧。
「好的,我先收拾一下,做點準備,最起碼我得吃一口飯吧,等我吃完了咱們立刻就出發,務必把你女兒和妻子救回來,這點你就可以放心吧!」
耿常明說話的時候非常認真,他知道有的時候不能用那種嬉笑怒罵的樣子,尤其是那種嘻嘻哈哈的模樣是最忌的,那樣會讓人感覺自己是個不值得被信任的人,也會讓對方對自己好不容易產生的信任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這男人聽到耿常明要幫他找妻子,眼睛一下子就露出了光芒,並且萬分激動,不停地搓著手。
「話說你的妻子為什麼會選擇到最西邊的那個垃圾場去呢?那個地方哪兒哪兒都不好,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整個城市裡最差的地方了一般人沒有事情的話,堅決不會往那裡踏半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