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奇怪的人(下)

  但沒想到那人的速度極快,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健步如飛,耿常明發現的時候對方已經邁出了很大的距離,並且快步的朝著另一側走去。

  耿常明不得已只能加快自己的速度,甚至已經達到了小跑級別,感覺自己在這一刻仿佛化身了一個短跑運動員在與對方進行著一場追逐賽。

  那人很明顯也發現了,耿常明朝著自己走過來,並且速度越來越快,於是不得已,自己也只能加快速度並且快步的奔跑起來,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與他拉開距離。

  但是耿常明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他甩下去呢,早已經找到了應對之法的耿常明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的腳步其實十分虛浮,那人走起路來還是有些搖搖晃晃,雖然在跑,但其實重心並不穩定。

  「需要我出手嗎?我可以一下子就給他攔住,例如在他面前製造一扇空氣的牆!」可能是看到那人實在是過於笨拙了,含韻的臉上也露出了和有些喜悅的笑容,把這追逐戰當成了遊戲。

  耿常明只是輕輕地搖頭,這件事情他完全在掌握之中,並且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速度其實是在減慢的,因為對方在奔跑的時候需要一邊跑,時不時地還要回頭看他,這就極大地增加了對方奔跑的時間,也成了阻礙對方奔跑的要素。

  耿常明也並不想直接衝過去給他撲倒在地,因為這樣會導致四周圍的人把目光全都注意到自己身上來,這樣的話就太過於危險了,雖然說,他也有個想要出風頭的想法,但是在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情,什麼時候不應該成為眾人的焦點這都是自己該考慮的。

  「你不用跑了,你也根本不可能把我甩開的,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無論如何我都要問你的!」

  耿常明一邊喊著一邊說道,而且臉上充滿了緊張和急躁的表情但是他立刻意識到這種表情並不適合這麼展現出來,因為這可能會讓對方更加害怕自己,於是不得已,他也只能儘可能的和善一些。

  「並不是我害了你,杜明,那時候咱們全都非常恐懼,非常害怕,那個時候我們全都不知道我們自己應該說什麼,所以格外緊張,正因為格外緊張所以說出的話總是顛三倒四,最後也可能做出了一些傷害你的行為和舉動,但那都不是我想做的。」

  男人卻突然好像很害怕的一下子站在了原地,並且開始不停地衝著耿常明說著一些什麼,雖然看上去有些歇斯底里,但是耿常明從他口中的這些看似沒什麼營養的話語當中,找到了關鍵。

  對方口中所說的杜明應該就是自己這張臉的主人,而對方為什麼這麼說那也很正常,因為肯定是對方想要試圖用一些話語來刺激自己,當然也可能只是為了儘可能的逃脫罪惡,生怕自己對它產生不良影響。

  「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你用不著這麼緊張也不用這麼激動,這又是何苦呢,我認為你還是儘可能的安穩一些吧!」

  耿常明冷冷的說道,他知道對方現在對自己一定是有些恐懼在心裡的,這不僅從對方的說話,甚至能從對方的微表情上看出來,尤其是說完這些話之後,他感覺到對方的臉變得更加驚訝。

  「當時咱們那麼多人,你怎麼就偏偏找上了我,你想想那其他人對你也不是很好啊,他們在當時都說了你的許多壞話,並且也都格外憤怒。」

  耿常明聽了對方說的話,雖然還儘可能的想在心中拼湊出一些,對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卻沒有得到解決,反倒是越來越陷入到了迷霧當中。

  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人終於不再跑了,而是傻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耿常明,並且隨著看的時間的增長,眼睛裡甚至流出了眼淚。

  「我知道有很多事情,我說你也不會相信,但是你抓住我一個人沒有意義不是我出賣了你!」

  耿常明越來越感覺對方肯定是認識自己的,甚至不僅僅是認識自己這麼簡單,兩者之間甚至可能有著很深的淵源,並且對方肯定是跟自己有些過節,或者說是傷害了自己,否則對方看到自己的時候不會這麼害怕。

  再轉念一想自己遇到的事情,耿常明瞬間感覺頭皮都炸了,整個人真正做到了汗毛倒豎只要稍微一思考,就感覺後背發冷。

  耿常明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一定要跟那男人好好的聊一聊,對方一定知道些什麼,並且一定能夠對自己產生幫助。

  「這個事情有點難,咱們坐在一起好好的聊聊天不行嗎,你這麼一直東躲西藏的躲著我也不是辦法,我能找到你第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並且我也並不想與你有任何的糾結,咱們兩個之間完全可以合作!」

  耿常明說話的時候格外認真,那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前方,並且此時此刻,他整個人的眉眼也變得更認真起來,說話的時候充滿了試探。

  耿常明並不想得罪對方,也不想平白無故地激怒對方,若是表現得非常憤怒,或者說下一秒就要如同火山爆發一樣,那麼很有可能會讓對方感到恐懼和害怕。

  「你就把話說出來就好,我真的就是問你一些事情,咱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其實可以一筆勾銷,你應該是了解我的為人的,我這人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耿常明一邊說著一邊儘可能的往前走在,慢慢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想的是與對方拉近距離之後,對方就算是想走,自己也可以直接一把抓住對方,強行把對方拉到自己身邊。

  可是,這男人面對他的舉動更加恐懼,甚至是因為恐懼而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整個人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甚至試圖發出喊叫聲。

  「我是最了解你的為人的,你從來都是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我當初得罪了你,看來你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