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然氣急敗壞地站起來,指著葉雲凡的腦袋罵道:「知道你麻*!」
齊浩然是那種看不得別人好的人,見誰懟誰,桌上其他人知道齊浩然的脾氣,不想管閒事,反正他們與葉雲凡不熟,沒必要為了一個生人去招惹齊浩然。
王凱更是喜聞樂見,就想看葉雲凡的笑話。
只有夏心蘭皺了皺眉頭,想開口幫葉雲凡,但一向文靜內向的她又不敢開口。
作為被針對的主,葉雲凡依然保持冷靜,他淡淡說道:「手指伸這麼長,小心被狗咬!」
齊浩然再次囂張罵道:「我被你他*的*狗咬!」
這時候,門外突然衝出一條大狗,騰空而起躍上桌面,一口咬住了齊浩然伸出來的手掌。
隨著齊浩然「啊」一聲慘叫,大狗將一桌子的菜都打翻了,其他人紛紛逃離開來。
齊浩然哪裡經歷過這種陣勢,他拼命掰開狗嘴,可葉雲凡死了心要讓他受點教訓,控制大狗死命咬住就是不放鬆,細長的狗牙深深陷入齊浩然的手掌之中,幾乎要刺穿掌心了。
其他人誰也不敢上來,都不想被瘋狗咬一口,萬一瘋狗有狂犬病,咬一口是極有可能染上的,這種病沒法治,打疫苗也不是百分百有效的。
「多多,你給我鬆口!」齊浩然使勁拍打大狗的腦袋,嘴裡不停地喊著。
原來,這條河就是齊昊然他自己的,他吃飯前將狗栓在外面的柱子上,沒想到葉雲凡感應到了它,控制它自行解開繩索後跑了進來。
整個客廳都亂套了!
女孩子都嚇出去了,男的則在想辦法救助齊浩然。
齊浩然養的這條大狗是一條狼狗,有七十多厘米高,壯得跟一頭小牛仔似的,一般人誰敢靠近?
有人建議齊浩然拿東西砸狗鼻子,可是他拿著盤子砸了好幾下,將狗鼻子都砸出血了,依然沒能讓狗鬆口。
很快,樓下持槍的黑人保安被人叫了上來。他先是拿槍托砸了幾下狗腦袋,卻發現沒什麼效果,狗還忍不住撕扯了一下,疼得齊浩然差點哭出來,保安見勢只能開槍打死了它。
餐桌旁開槍見了血,原本的氣氛被整沒了,好好的一場晚宴就這樣被弄得一團糟,礙於齊浩然也是受害者,其他人都沒辦法指責埋怨他。
被狗咬傷手之後,齊浩然被人送去華夏人開的小醫院治療打針,然後被送回了家。
宴會上經這麼一鬧,大家情緒低落至極點。服務員收拾好死去的狗和地上的血,按照之前的菜式重新上了一桌菜。
葉雲凡還是淡淡的坐在原來的位置,其他人都沒有再多說,都安靜坐在位置上吃飯。
狗咬人的事情很邪門,雖然沒有證據證明狗是被葉雲凡操控的,但都覺得這事可能真與葉雲凡有關係,因為之前他與貓表演的節目太神奇詭異了,他們猜測葉雲凡可能會有什麼方法讓動物聽他的話。
旁邊的林動不動聲色靜靜看著葉雲凡,心中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之前和葉雄飛有一點點交情,自然知道葉雄飛與動物關係特別好。他覺得葉雄飛像是一個神奇的馴獸師,因為他遇上誰家的寵物都能像自家養的那麼親熱。
從現在葉雲凡的表現來看,似乎也有類似的能力,而他在劫案中的完美表現,還真有像黑道中人。試想一下,一個普通華夏人怎麼可能敢拿槍反擊劫匪?
林動知道葉雄飛曾經是唐人幫的老大。葉雄飛死後,林動並未終止與葉氏農場的合作,就是考慮葉氏農場的繼承人極有可能也不是善茬。
如今看葉雲凡的種種表現,還真一一驗證了他的猜測。所以林動推斷,葉雲凡應該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二代!這種人惹不起!
林動這種身價過億的人,不怕別人搞他錢,就怕別人搞他命。
所謂穿鞋的怕光腳的,兇狠的怕不要命的,林動深諳這個道理。
他不知道葉雲凡與唐人街華人幫到底有沒有關係,不過與他覺得葉雲凡不交惡總不是件壞事。
葉雲凡的心情也被那傻逼弄得有些不爽了,桌上的東西隨便吃了幾樣就離開座位,他向楊碩他們道了個別。楊碩自然是誠心挽留,不過葉雲凡接口說葉氏農場離盧薩卡太遠晚上還要回去有事,楊碩也不好再留下他。
當他走出餐廳大門,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葉大哥,請等一下!」
葉雲凡停下來,轉身見是夏心蘭,笑著招呼道:「夏小姐。」
「剛剛,是你讓狗咬他的麼?」
她小步走近,紅著臉看著葉雲凡。
葉雲凡瞪大眼睛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何非要問他這個問題,這不明擺著不會承認的麼?
他又不傻。
而本身問這個問題就是犯傻!
夏心蘭被葉雲凡看得有些心慌,她趕緊解釋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而且我和你一樣,也很討厭剛剛那個人。」
葉雲凡笑笑,看著這個有些天真的女孩子,他忍不住想摸摸她的頭頂,來一個摸頭殺。
但是片刻之後,葉雲凡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說道:「不是!狗咬人完全是巧合。」
這事他打死不會承認的!
他甚至有些後悔,如果下午的時候表演訓貓跳舞之後,被人看出他有什麼超能力,會不會想辦法打自己的主意?
看來以後還是要低調一點,不能再使用戒指能力在公共場合表演了,以免招來不必要的禍端。
「好吧。對不起,打擾了!」
聽到葉雲凡的否認,夏心蘭失望地咬著下唇,轉身走了回去。
「這夏家小姐長的倒是漂亮,就是腦子不好使啊,這問題能問嗎?」
葉雲凡搖搖頭,快步走出金筷子酒店,隨即去停車場開著他那輛皮卡往回趕,回小萬嘎鎮這一路上都沒有什麼車,他車速八點半左右便回到了別墅。
葉子楣依然在專心致志地看電視,哪怕是聽到葉雲凡開門進來,她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吃晚飯了嗎?」
葉雲凡將車鑰匙扔在茶几上,癱軟在沙發上休息。他下午控制貓身一段時間,又開了兩個小時車,有些身心疲憊。
葉子楣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旁邊躺著的他,幽幽說道:「你覺得我會做飯嗎?」
「也是!」葉雲凡笑了笑,「就你能吃幾個月的生蔬菜的風格,讓你下廚生火簡直比登天還難。」
隨後又自語道:「算了,晚上我也沒有吃飽就回來了,我去整點東西一塊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