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條繃帶緩緩掉落,一柄優雅的刀再次在這個世界之中展現出來。
「艾文...」炭治郎見艾文的模樣有些愣住,以前的艾文在他眼中一直是一副溫和的模樣,這一次他聞到了一股與往常不一樣的氣息,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我沒事。」艾文嘴角微揚,此時他全身的傷口正極速的治癒著。
聽到艾文的話,炭治郎頓時鬆了口氣,他還是他。
「猗窩座!」艾文拔出三日月宗近,刀鳴聲響徹戰場。
戰場中猗窩座瞳孔微縮,身形頓了一下,瞬間被炎柱煉獄一刀帶走了一條手臂。
「轟!」一聲炸響,不遠處地面瞬間炸裂,剛剛在炭治郎邊上的艾文,下一秒頓時出現在猗窩座邊上,猛得一腿抽出。
「轟!!」
猗窩座一頓,整個人在空地上瞬息間被抽進森林之中,在地面上劃出長長的一道深溝,塵煙瀰漫。
「真是不錯!」完好無損的猗窩座再次沖了出來。
「冰之呼吸——陸之型!」艾文手握雙刀,周邊頓時頓時化成藍銀交加的刀光。
兩人頓時再次交戰了起來,刀光中猗窩座的身軀一次又一次的破碎,不過癒合的速度也是很快。
此時的伊之助全身冒著汗水,緊緊的看著戰場:「完全跟不上那麼快的動作,那兩個人周圍完全是異次元,能明確感受到貿然進入的後果只有死!」
炎柱煉獄正在伊之助與炭治郎之間,剛剛艾文把猗窩座抽飛的瞬間開口讓他護住他們,別讓他分心了。
「六倍重力!」空間頓時一沉,猗窩座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踉蹌的瞬間。
他的頭顱頓時被斬飛了,那顆頭顱在半空中化成灰燼消散開來。
「結束了。」遠遠看著他們戰鬥的炭治郎終於鬆了口氣。
「術士展開!!」
炭治郎見此瞳孔微縮:「什麼!為什麼!不是頭已經被砍掉了嗎?!怎麼會這樣!」
「破壞殺·亂式!」猗窩座全身青筋暴起,在一瞬間打出無數空氣拳。
「冰之呼吸!」周邊的氣溫驟降,猗窩座感覺到有一股寒風吹過他的身旁。
數道血液從他的身軀飛濺出來,傷口在瞬息間凍結成冰。
就在這時猗窩座體內的血液頓時變得滾燙了起來,冰塊融化,他的身上還散發出了一股令人感到恐怖的氣息。
睡眠中的善逸頓時被這股氣勢驚醒,全身冒著冷汗。
「這就是上弦真正的力量嗎!」炭治郎緊緊握著拳頭。
炎柱煉獄瞬息出現在猗窩座的身後,但猗窩座的背後仿佛長了眼睛一般,一腳猛得後踢了出去。
煉獄及時橫刀抵擋,但依舊被這股力量踢飛了出去。
「煉獄大哥!」
此時的炭治郎眼中充滿了憤怒之色,為煉獄的傷感到憤怒,也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憤怒。
交戰中的艾文也是捏了一把汗,還好及時控制住重力場,不然就誤傷到了煉獄。
就在這時猗窩座的脖子上的肉體正在蠕動,仿佛就要長出一顆頭顱一般。
「破壞殺·腳式飛遊星千輪!」猗窩座一腳踢出,腿的兩側頓時掀出一道氣浪。
艾文仿佛預判到他的攻擊一般,閃過身,一刀極速砍了過去,他的身軀瞬間被斜切砍成了兩節。
但這兩節還未分開,血肉便連接了起來,頓時恢復如初,同時頭顱也長了出來,這一切只發生在瞬間。
「喝!」
「術式展開·終式!青銀亂殘光!」空間一震,在一瞬間揮出上百的亂拳。
這一招是他最強的招式,此刻他決定不再留手了,原本他看到兩個天賦極佳的人,惜才想要把他們都變成鬼。
現在眼前這人的實力一直讓他很是震驚,只是活了不到百年的人類,居然有這股抗衡甚至能滅殺他的力量。
「這再生的力量,真是變態!」艾文的周邊滿是刀光,面對前來的亂拳,他都能切斷,但!對面猗窩座的手臂卻又能快速長了出來。
招式終於停了,猗窩座正要切出下一招的瞬間。
他的頭顱再次被砍飛了,這種感覺他又再次走了一遍,神經紊亂,他感覺他的記憶深處仿佛忘了什麼。
「啊!!」一聲找不到記憶的痛苦吼叫中,頭顱再次化成灰燼。
艾文正想著,難不成要把戰鬥拖到天亮時,發現面前的猗窩座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請你不要再繼續了...狛治哥哥。」
此時猗窩座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溫暖的手拉住了,他感受到了一股悲傷的氣息,也感受到了令他熟悉的聲音。
「快放手!你是什麼人!」
「請你不要繼續了,狛治哥哥!」
「不行!我必須殺了他!我必須要變得更強!」猗窩座。
「為什麼呢?你為什麼那麼執著於變強呢?」
「那是因為...因為如果我不想辦法變強!就沒辦法把用來治病的藥拿給...老爸了..」
在話落的那一刻,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他逐漸想起了曾經發生的一切。
為了救治身患重病的父親,十一歲的他不斷通過偷竊別人的錢包來以換取治病的藥。
所以也經常被奉行處抓住進行處罰毆打,也烙印上了刺青,但他不在意,因為治好父親的病比什麼都重要。
不知已經從奉行處回來路上幾次的他得知了,父親因為他的成天偷竊選擇了在家裡上吊自殺了。
之後他從父親的遺言中明白了,他的父親不想用他偷竊的錢治病,並讓他好好活下去。
最後他緊緊抱住父親的墓碑,痛斥著世界,難道因為窮人就沒資格活在世上嗎...
然而他的故事並沒有因此結束,因為多次犯罪,他被奉行處流放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帶著對世界的憎恨,赤手空拳打倒了對他泄憤的七個大人。
一名叫為慶藏的館主聞聲而來,並邀請他到他的道場中,拜他為師。
此時對世界絕望的狛治直接對慶藏發起攻擊,但慶藏只是幾拳把他打暈帶了回去。
從此之後,他成為這個名為慶藏的男子的弟子,同時照顧著慶藏的女兒初雪。
隨著時間的流逝,初雪逐漸愛上了每天都在照顧著她的狛治。
兩情相悅的他們被定下了婚姻,他們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但好景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