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美眸中波光流轉，幾粒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下去。
嘴裡喃喃道:「我究竟忘記了什麼?我忘了什麼?我忘了……」
比比東又看向下一句文案:
「身處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一絲光芒，蹲下來蜷縮起身體，才能感受到一絲舒適，可不知覺中自己再也無法站起身，再也沒有尋找光明的勇氣。」
「你做出了選擇，忘記了曾經的一切，忽視了曾經擁有過的一切，甚至想要毀滅這一切。」
比比東看著這些觸動人心的文案，在加上情緒領域，比比東迷茫了。
比比東身體有些麻木，如同行屍走肉般來到吧檯前靜靜的站著。
千仞雪早已經被南宮問情抬進了宿舍，此時南宮問情靜靜的看著比比東，她身上已經沒了教皇身上那股威壓了。
南宮問情淡笑道:「顧客想要喝點什麼?」
比比東沉默。
南宮問情見比比東沒有回答，開始自顧自的調製，這次調製的酒名為莊周夢蝶。
南宮問情這次並沒有使用華麗的調酒技巧，而是一點一滴的調製著。
片刻後南宮問情端著酒杯遞給比比東，比比東盯著酒杯什麼也沒說便一飲而盡。
「東兒，以後我一定會娶你的。」一個男子溫柔道。
比比東看著眼前的玉小剛，美眸之中不可思議，這一切太真實了，自己難道在做夢嗎?
比比東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看著自己眼前年輕的玉小剛，難道這才是真實的世界嗎?我一直都在做夢嗎?
玉小剛見比比東有些奇怪，便問道:「東兒你這是怎麼了?」
在暗中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正在目睹著這一切。
「現在應該是玉小剛剛與比比東談戀愛。」
比比東看著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此時心中有種說不上的情感，我明明見到他了為何開心不起來。
不對，我不是一隻都和他在一起嗎?為什麼會有朝思暮想這種情感，如果真是做夢那個成為教皇的夢卻又如此真實。
比比東再次打量著眼前的玉小剛，他真的會和夢中一樣會拋棄我嗎?老師真的會對我做那種事情嗎?
在這些日子裡玉小剛與比比東共同探討武魂知識，以前做過的事情在這裡又重複一遍。
比比東看著眼前好學的男子，心中卻沒了從前那種快樂開心。
比比東突然又感覺不對，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種從前快樂開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奇怪，十分違和。
南宮問情看著眼前的比比東搖了搖頭，比比東還是無法看清這一切。
在某一天裡，比比東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在武魂殿圖書館內靜靜的看著書。
陽光透過窗外樹葉的縫隙照射在比比東身上，看著圖書嘴角掛著甜甜的微笑，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白雪公主，小紅帽。
南宮問情靜靜的走了進去，拿著一本不厚的書籍靠近比比東笑問道:「打擾一下，我可以坐在你旁邊這個位置嗎?」
比比東看著眼前戴著小丑面具的男子有些奇怪，自己在武魂殿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淡笑道:「當然可以。」
南宮問情表示謝謝，坐在比比東旁邊翻閱著自己帶來的書籍《白蛇記》。
比比東看著南宮問情手中的書籍很是好奇，笑問道:「叔叔，你看的是什麼書啊?」
南宮問情此時用的還是面具後的聲音，被當成大叔也不是很意外。
南宮問情十分溫柔道:「這本書啊，和你所讀過的書都不一樣，很有意思的，我讀給你聽好不好?」
比比東放下手中的書籍，坐在板凳上挺直嬌軀靜靜坐著。
南宮問情拿起《白蛇記》溫柔道:「從前有一個叫許仙的讀書人遇到了一名女子……」
南宮問情在圖書館內給比比東讀了一個下午，比比東表情十分豐富，一會開心一會皺眉。
南宮問情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這就是一個讀書人和一個十萬年白蛇魂獸的故事。」
比比東眼眶微紅，哽咽道:「白蛇姐姐竟然為了一個人選擇化形了。」
南宮問情為了讓比比東更容易理解故事，只是做了稍微的修改。
就在這時玉小剛突然進來，玉小剛看著比比東眼眶微紅的樣子，像是沒有看到南宮問情一般問道:「東兒你這是怎麼了?」
比比東有些詫異，玉小剛似乎沒有看到南宮問情，只見南宮問情臉上的對自己笑著的小丑面具。
第一次見心中便覺得小丑面具十分詭異，現在看來倒是有些溫柔呢。
南宮問情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小丑面具，這便是小丑嗎?
玉小剛與比比東閒聊時，比比東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玉小剛見此也只好先離開了。
比比東看著南宮問情十分好奇道:「叔叔為什麼他看不到啊?」
南宮問情淡笑道:「只有內心純淨心無雜念的人才能看到我。」
比比東用食指頂著自己下巴淡笑道:「原來如此啊，那玉小剛是不是內心不純淨呢?」
南宮問情摸了摸比比東的頭淡笑道:「世界上像你這樣內心純淨的人寥寥無幾，大多數人活著都有自己的欲望明白嗎?」
比比東看著南宮問情臉上的面具，好奇道:「叔叔的面具為什麼這麼奇怪呢?剛剛見面的時候我覺得有些詭異呢?」
南宮問情淡笑道:「這個面具叫做小丑，小丑怎麼說呢?嗯……你就姑且把他當作一個擅長隱藏的標誌吧。」
比比東又問道:「那小丑為什麼要隱藏?或者隱藏什麼東西啊?」
南宮問情對著比比東的額頭彈了一下淡笑道:「既然是隱藏了，那說出來不就沒意思了嗎?我相信小東有一天一定會知道面具下隱藏的是什麼?」
比比東聽著南宮問情溫柔的解釋，有些不舍道:「叔叔你這是要走了嗎?」
南宮問情再一次摸了比比東的頭，淡笑道:「是啊，我要走了呢，小東叔叔臨走前送給你一件禮物。」
南宮問情手中星光亮起，比比東脖子上出現了一個十分美麗的項鍊。」
南宮問情淡笑道:「這項鍊名為情緒之鏈，可以幫你分辨他人的情緒。」
比比東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開心卻又不開心，又問道:「那你告訴我你住哪裡，下次我去找你玩好不好啊?」
南宮問情笑道:「好啊，我住在忘憂酒吧，至於具體位置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我相信小東一定能找到的。」
話音剛落，南宮問情的身體化為點點星光消散於天地之間。
比比東靜靜的看著南宮問情坐的位置，他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似乎又出現過了，這一切真的好虛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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