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門票

  「啪!」

  一道白芒閃過,棒球直入捕手小林修二的手心,而打者大崎信定,卻還楞住沒動。【記住本站域名】

  「好球。」

  場內的裁判開始計數,如果三次好球,大崎信定就要下場換人,連續三人被換下,這半局就要結束。

  這速度?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本來第一個上場,而不是像平時第四個上場保證得分的大崎信定,是為了給八王子高中一個下馬威,沒想到才第一球,他就感到壓力了。

  額頭滴下汗水,賽前的狂妄言語,此刻讓大崎信定有些臉紅。

  這小子的球速,居然有155km每小時,日職棒也見不到幾個能投出這樣球速的王牌投手啊!

  場邊的平野高中教練,吃驚的張開嘴巴,比賽接著進行。

  每局三振三名對手就能零封對面,一場比賽九局下來,不出錯的話,一共是九九八十一球,隊友再弱,只要拿個一二分都可以贏。

  重新拿到棒球的藤井樹在心中暗自計算著,他身為投手,一般是不用在輪換的打者位置上用力氣擊球的,如果只是投一百次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高速球,他的身體完全可以接受。

  雙手抱在胸前,藤井樹舒展身體,單腿高高抬起,前踏一步。

  「嗖--!」

  棒球如離弦之箭飛出,大崎信定的眼神沉了下來,揮動手中的棒球棍。

  沉悶的碰撞聲還是從身後傳出,大崎信定的棒球棍出遲了一步,沒有觸碰到藤井樹的第二球。

  「好球。」

  捕手小林修二後面的裁判,果斷的宣布了結果,大崎信定面色有些凝重起來,再來一次好球,他就要被三振出局了。

  至少送出一次安打吧!

  大崎信定握緊手中的棒球棍,身為頭號強棒被三振出局,自己的臉還往哪裡擱。

  所謂安打,是指打者打中一球後,安全跑到壘包,這樣被打者打中的球一般不會太遠,算是一次常規且保底的得分手段。

  乖乖下去休息吧。

  藤井樹注意到大崎信定眼中的不甘,但這對他並沒有用,換了一個新項目,要是打不出名聲,怎麼對得起答應的棲原。

  第三球他加了一點力道,瞄準的位置也更靠下,舒展身體投出棒球,只聽棒球棍空揮的響聲,伴隨一聲預料中的手套碰撞響。

  「三振出局,下一位。」

  裁判毫不留情的判定結果,失去最後一場機會的大崎信定低著頭下了場,明顯不太甘心的樣子。

  「好球。」

  「好球。」

  「三振出局,下一位。」

  另一位打者的表現也沒有多好,在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高速直球面前,平野高中的打者要麼來不及揮棒,要麼看不清棒球的路線,只憑盲目的空揮,是打不中藤井樹的球的。

  而當連續三名打者被藤井樹三振出局後,攻防轉換,八王子高中第一回合,也沒有取得分數。

  於是,這樣互相折磨的場景,直到第五局的下半場,原田徹才通過幾個連續的安打,拿到了二分,但比賽的分差顯然還不夠人裁判提前結束比賽,一直投到第九局結束,才宣布平野高中失敗,最後的比分是4比0。

  「這是什麼怪物?」

  「居然零封了我們。」

  「去打職業棒球不好嗎?非要來這裡欺負高中生。」

  平野高中的棒球運動員們不太高興的彼此吐槽,強上一點的話,還有讓人挑戰的興趣,但強了好幾個檔次的話,就完全是種折磨了,連著被三振出局,這感覺不會好受的。

  一旁的罪魁禍首藤井樹,可並不這麼覺得,連扔近百次的高速球,他的身體負擔也不小,八王子高中的打線太弱了,連提前結束比賽的能力都沒有。

  左右活動了一下筋骨,藤井樹脫下棒球帽下場,場邊觀眾聊勝於無的掌聲,作為他表現的小小獎勵。

  「只用單純依靠身體投出的直球嗎?是對手太弱了嗎?」

  八王子高中的水谷教練雙手交叉,合抱於胸前,他是見過藤井樹在訓練時施展OK球和指叉球的,尤其是有魔球之稱的指叉球,高速投出後,在打者面前突然變速下滑,一旦成功施展,高中生階段的打者,是不可能防的下來的。

  第一輪比賽的勝利後,藤井樹迎來暑假,七月中旬到九月初本就是島國學生放假的日子,甲子園出名也就在是暑假舉行的,全國的高中生們都嚮往能在電視轉播的甲子園出風頭,作為暑假最引人注意的學生運動,參與其中。

  地方大賽的後五輪,藤井樹仍然是用直球幫助球隊渡過難關,不過速度從150公里每小時上升到了160公里每小時,擊敗最後一個對手後,終於在八月前拿到了甲子園的門票。

  又是連續近百球的投擲,藤井樹的手心微微顫抖,一個人把八王子棒球隊帶到這個地步的他,默默走下場,一路享受數千觀眾的掌聲,這段時間他的表現,讓喜歡看到孤膽英雄的人們加大了支持力度。

  「不要再這樣勉強自己了。」

  下場的通道中,水谷教練在等著他經過,對藤井樹提醒道。

  「六場比賽,每場平均八十球以上,算上失誤的球,你投了差不多五百球。」

  身為教練,水谷教練從專業的角度分析。

  「你的身體,現在停下來修養還行,等到了甲子園,面對更強的打者,又會逼你拿出更快的球速,又是至少五百球,你的身體會受不了這樣高強度的運動的。」

  可我有金手指外掛啊。

  藤井樹的身體只是暫時的有些脫力,還沒有到傷其根本的地步,但身具外掛的事情,顯然不能和水谷教練說。

  「教練,我想試試,自己的極限,究竟在什麼地方,而且有些技術,我還沒有施展出來呢。」

  他找了個藉口,棒球帶給自己的樂趣的確沒有足球強烈,但一旦選擇下來的事情,他就不會中途放棄,希望甲子園的敵人們,能給自己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吧。

  他獨自離去,留下孤單的背影,水谷教練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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