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戶山流

  吃過晚飯後,藤井樹把群青這首歌的詞和曲都抄給了時雨,幸好他有lv3的鋼琴技能,寫個譜還是輕輕鬆鬆的。【,無錯章節閱讀】

  「高潮的段落要有至少十人以上的合唱,不然這首歌的效果會打大打拆扣。」

  他指著曲譜,對時雨特別提醒著,又注意到時雨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是不解的問道。

  「怎麼了?合唱是可以提前找人錄的,有困難嗎?」

  「我們輕音部沒有鍵盤手,還有半個月就要演出,就算找到人的話,這麼短的時間也配合不起來。」

  時雨說出她的顧慮,一邊坐在沙發上彈出群青的旋律,她除了電吉他外,還有一把馬丁的民謠吉他,當下用的是這把馬丁。

  已經提前修滿這個學期學分的藤井樹,不在意的說,「那我臨時客串一下鍵盤手,正巧是我抄…抄下來的歌,校園演出的話還是能勝任的。」

  於是,藤井樹將在東京地方選手權賽後至全國大賽的間隔時期,臨時參與到時雨所在的輕音部演出。

  第七輪,早稻田大學對陣戶山流道場,東京地方選手權賽決賽。

  劍道部長佐山前做為先鋒第一個登場,他的對手是古流八段劍士大谷誠,光從體形上看,佐山前就不占優勢,相差三段的劍道段位就更別提了。

  能拿一分就是勝利。

  佐山前心理的預期不高,中段起手,擺出防禦的姿態,他對敵我的實力差距還是清楚的,如果沒有藤井樹,早稻田進不了決賽。

  早點解決你和那個市川流的中軍,會一會藤井樹的實力吧。

  大谷誠的想法很現實,舉劍徑直斬下,佐山前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倉促迎劍格擋,兩劍接觸的瞬間,卻臉色大變。

  槽了!是虛招。

  佐山前想撤劍回防,但為時以晚,大谷誠的打刀錯過對手的劍刃,一記牙突,重重地頂住佐山前的咽喉,將他整個人都擊退了數步。

  「有效擊打,戶山流先鋒得一分。」

  裁判高聲喊出,這是很明顯的成功攻擊,換作真刀,佐山前小命都沒了。

  「咳咳!唔!」

  喉嚨挨了一記牙突的佐山前劇烈的咳嗽不斷,儘管有頭盔下方的護頸保護,這一擊也絕不好受,他的眼淚都控制不住的溢出來了,不是傷心,而是受創後的生理反應。

  「早點放棄吧,以你的實力,不應該出現在這。」

  大谷誠無情地嘴炮著,在他眼中,只有藤井樹是他的對手。

  「放棄什麼?比賽還沒結束呢!」

  佐山前出奇的強硬,重新舉起劍,哪怕他註定是個炮灰,也要多消耗一些敵人的精力,不想讓大谷誠那麼輕易的取勝。

  執迷不悟,弄不清實力差距的小鬼,真是討厭!

  大谷誠略帶嫌棄的瞥了佐山前一眼,這種人他是非常厭惡的,硬實力的差距可不是靠所謂毅力就能彌補的,徒增煩惱罷了。

  揮劍斜斬,大谷誠壓上全身的力氣,佐山前勉強擋下,卻被變招砍中右手,吃痛的皺眉。

  「有效擊打,戶山流先鋒得一分。」

  這下落後兩分,離佐山前落敗不遠了,他有些不甘,放棄了前面的防禦架勢,豎劍於臉側,八相構起手,要決死一戰。

  有點意思,還敢主動挑戰我的嗎?

  大谷誠也擺出八相構,這種豎劍的架勢更加靈活多變,是追求交手時主動權的一種起手勢,沒有一定水平,還是老實用常規的中段更穩妥。

  腳踏一步靠近,大谷誠瞬間縮地,雙手持劍直劈,佐山前退後躲開,反手一招斜下斬,卻不料正中大谷誠的下懷,落空的直劈逆轉上斬,直接打飛了佐山前的武器,順勢切過他的身體。

  「戶山流先鋒大谷誠,勝。」

  聽到裁判的宣判結果,大谷誠得意一笑,目送著佐山前撿起掉落的尼龍打刀,黯淡下場。

  接替佐山前上場的市川黎吉,沒有說那麼些多餘的話,擺出非常實際的中段防禦架勢,比佐山前多撐了一倍多的時間,也被擊敗下場。

  「藤井同學,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

  下場的市川黎吉劍都拿不穩了,對藤井樹愧疚的說出心裡話,總是把勝任的希望放在藤井樹身上,他也不太好意思,只是能力在這裡,也僅能做到這一步。

  「放心吧,我會好好對付戶山流的。」

  藤井樹說完戴上面甲頭盔,不同於其他對手,曾經滿手血腥的戶山流,他要用上一半以上的力量來招待。

  「又一次以一敵三,戶山流的大將長岡左介還是十段劍聖,藤井選手這次贏不了。」

  富士台直播間的主持人安田信夫肯定的解說著,旁邊的大竹利典也一臉陰鬱。

  他們香取神道流也不喜歡戶山流這種純粹暴力的殺人劍,而且戶山流曾經還多以手無寸鐵的平民試劍,實在是侮辱了劍之名譽,只是戶山流有位十段劍聖,地位一直穩固,通過把持劍道協會的上層獲利不淺,想對付都難。

  「單挑的話,我以為長岡左介不是藤井君的對手,但經過兩名八段高手的消耗後,藤井君的確是處於下風的。」

  大竹利典客觀的說明自己的看法,不過還是心懷一線希望的,沒有把話講死。

  「你就是那個最近很出名的藤井樹吧?的確有幾分潛力的樣子,敗北後要不要加入我戶山流門下,可比陪著一群小鬼過家家要好多了。」

  大谷誠上來就開口招攬,藤井樹之前自報的飛天御劍流,在他認為僅是玩笑話,漫畫裡的招式怎麼可能在現實有用,這小子應該是學了門失傳或隱秘的劍技,偽裝成飛天御劍流罷了。

  「不用了,我還是先把戶山流打敗再說吧,弱者不配大放厥詞。」

  藤井樹冷言冷語,聽得大谷誠狂笑不止,他還從未見過敢稱戶山流為弱者的。

  我要先打斷伱的骨頭,再讓你品嘗失敗的滋味。

  大谷誠舉劍揮斬,其勢千鈞。

  五成力量的藤井樹,當下足有近七倍常人的體魄,大谷誠的揮劍動作在他看來,不過是放慢數倍的效果,面對手染血腥的戶山流,要不是怕把人當場打死,他會毫不猶豫的使用全力。

  龍翔閃!

  自下向上的斬擊瞬息即至,飛天御劍流本就是快劍,加上他強悍的體魄,更是無人能擋。

  「啊——!」

  身強體壯的大谷誠徑直飛起,藤井樹抬腿踢了一腳,七八十公斤重的壯漢倒飛出比賽區域白線外,足足有近十米遠。

  「站起來,才一分而已。」

  藤井樹走到倒地的大谷誠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首次在現實世界中,完全施放自己在模擬戰中積累的滔天殺氣。

  「豈可修!我要…」

  本來極為憤怒的大谷誠和藤井樹對視一眼後,頓時禁若寒蟬,類似於心之一方的陣陣殺意浸入意識,竹林中浪人的痛嚎,戰場上肆意流淌的血泉,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徹底將他的精神覆蓋。

  身體止不往的戰慄,呼吸變得困難,大谷誠體驗到無數次被斬殺的痛苦,那逝於藤井樹劍下的亡魂,仿佛在耳邊尖叫不止,這非人的場景似真似幻,讓人狠不得立刻結束性命,逃離這種折磨。

  「我認輸了,認輸了!放過我吧,求求你!」

  大谷誠換了一幅懦弱的模樣,當既土下座磕頭,求饒起來,再這樣下去,他會瘋掉的。

  「那就,下一個吧。」

  收回殺意後,藤井樹舉劍指向選手席上斯文得體的宮村秀明,同為八段的戶山流中軍,大谷誠的師哥。

  「不要慌,多試他幾招,後面還有我呢。」

  一直不動如山的長岡左介,對神情有些緊張的宮村出聲安慰道,長岡左介的手中,那枚天蜈丸包裹在透明紙里,做為最後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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