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的藤井樹前不久吸收了快成為大妖的今村東雲,自己也有了准大妖實力的體魄,他的體力可是遠遠超出東鄉寅前想像的。
「呼——哈!」
東鄉寅前不想再給藤井樹恢復體力的時間,怪叫一聲發力,薩摩示現流做為以力取勝的古流劍術,有著特殊的力量爆發手段,叫喊的過程中牽動全身肌肉,往往能成倍發揮出力量。
袈裟斬左斜向下,東鄉寅前踏步而來,氣勢洶洶。
藤井樹單手持劍,振臂一揮,東鄉寅前的袈裟斬被彈開,老人家驚異的翻身退後,躲開藤井樹後續的橫斬,雙手的小臂出現顫抖的跡象,劍尖搖擺不定。
這是什麼怪力?怪不得前面的好手都被這小子輕鬆擊敗了,一眼二足三膽四力,力雖是放在末位,但一力也可破千巧啊!
換作早前他壯年的時候,也是素以怪力聞名的劍客,但相比較之下,東鄉寅前認為自己最強壯的年紀,也沒有這種力氣。
而且不光是力氣,藤井樹的反應力和速度亦非同尋常,力量與速度兼得,加上劍技不俗,實在是難纏的對手。
龍槌閃!
藤井樹高高躍起,單手握劍劈下,東鄉寅前接著閃躲,側身翻滾,以他七十多歲的年紀,尚有這種身手著實驚人。
龍翔閃!
可藤井樹的劍招未老,提劍屈膝一彈,飛天御劍流的招式本就以快著稱,在他超手尋常的敏捷屬性加持下,斬中東鄉寅前的腰部,先得一分。
「唔!年輕人身手真好啊,多謝你手下留情了。」
東鄉寅前失利後反而稱讚起自己的敵人,剛才擊中腰部的一劍,力度適中,並沒有讓他一把老骨頭散架,他認為藤井樹是有這個能力的。
「不過,劍是殺人器,劍術亦是殺人術,凡事都留一手的話,生死戰鬥的時刻,心便會遲疑。」
東鄉寅前明白自己不太可能是眼前之人的對手了,他打算用劍,指導一下藤井樹。這樣講武德的年輕高手,可不多見,要是日後因為手軟而落敗,豈不可惜。
戶山流肯定能戰勝對手,那麼藤井樹的決賽對手就一定會是其十段劍士長岡左介,這可是個卑鄙下作的小人。
他盤算著,舉劍直面藤井樹,緩緩開口。
「不知道你聽說過佐佐木小次郎與宮本武藏的故事嗎?大劍豪佐佐木小次郎的絕技燕返,一瞬三斬,不過我只能做到兩斬,應該也夠了吧。」
高舉武器,東鄉寅前踏前一步,袈裟斬再度使出,藤井樹揮劍迎上,兩劍相擊碰撞作響。
不對!
藤井樹明明擋住了東鄉寅前的斬擊,瞬間卻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身體朝後移步,一道灰影擦面而過。
憑直覺躲開了嗎?看來是我看輕他了。
東鄉寅前在袈裟斬的剎那,反手又揮出一記逆袈裟,想不到藤井樹居然能憑本能反應躲開,這更令他吃驚。
而藤井樹趁著東鄉寅前攻擊回身的時機,舉劍直刺,抵中東鄉寅前的咽喉,再取一分。
「東鄉前輩,說起來,我也通過大劍豪座頭市,學了一招呢。」
還差一分取勝的藤井樹笑了起來,逆轉劍刃,逆一文字斬蓄勢待發。
兩人目光對視,分離之際,各自出招。
再次使用燕返的東鄉寅前對上逆一文字斬,彼此交錯而過,連場邊裁判都未能看清結果。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道前浪,終於該休息休息了。」
捂上胸口的東鄉寅前放下武器,摘去面甲頭盔,而藤井樹也卸下護具,引得現場觀戰的應援團和其他女性們舉起手機,一陣狂拍。
「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小白臉?」
齋藤飛鳥的二哥齋藤鷹取,滿臉懷疑的問道。
「哪有!伱不要招謠污衊我。」
齋藤飛鳥拭去嘴角的口水,反駁說。
「你現在可是國民偶像,談戀愛的話,被發現就是冷藏吧?」
齋藤鷹取雖然覺得自家妹妹又凶又任性,但捨棄學業爭取到的偶像事業剛有所成就,可不能因為戀愛腦而毀於一旦,而且自家的大白菜才十六歲(雖然可以結婚),還沒有成熟呢。
「真是夠了,我不理你了。」
電視上藤井樹的鏡頭隨著他下場再也不見,齋藤飛鳥忍不住哥哥的說教,起身蹬蹬地上二樓自己的房間,只留下齋藤鷹取聳聳肩,換到假面騎士空我重播的頻道。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流淚,我要保護人們的笑容,所以,我才要成為究極的黑暗!」
屏幕上的空我,化身黑暗形態。
東京都,戶山流道場。
日式庭院的紅楓樹結出大片的火紅,一張落葉飄搖而落,墜入平滑如鏡的淺潭,泛起漣漪陣陣,驚動池邊游魚。
戶山流的現任流主長岡左介,端坐在和室主位,他的兩個得意弟子,八段劍士宮村秀明與大谷誠。前者蓄了狼尾(一種男性短馬尾),後者剃了個平頭,一個秀氣,一個粗獷,年齡都在四十上下,比長岡左介本人年輕二十多歲。
「師範,我覺得薩摩示現流的東鄉寅前,這麼快落敗,有放水的嫌疑。」
大弟子宮村酌情分析著,他承認藤井樹的劍技不俗,但能在第六輪如此快速的解決九段劍豪東鄉寅前,必定有隱情。
「我們戶山流如果不能以第一名的身份出線,會被看做笑柄的,不要輕視敵人的實力。」
長岡左介正是那三位各自拿取一枚天蜈丸的老者之一,其中身形乾枯瘦弱的那名,所謂的戶山流出自舊島國軍隊,強調殺人之劍,曾在戰爭中犯下不少罪行,長岡左介雖沒有參與舊島國軍隊作戰,但也是鐵桿的極右派。
「嗨!師範大人教導的是。」
兩名弟子點頭稱是,長岡左介揮了下摺扇,他們識趣的起身離去,拉上雪見紙糊成的門窗,人影從窗後遠離。
應該不會讓我在地方決賽就用上它吧?
長岡左介從懷中掏出彈珠大小的天蜈丸,他可是準備用它來對付澤井武的。
離東京地方決賽的前一日,藤井樹回八王子市的家裡休息,天海舅舅特意讓他回來,準備明天帶上時雨一起去決賽場,為他加油。
進入東京jr線的車站,從新宿區到八王子市的路程不短,東京都下屬二十三區又二十六市,除去都市圈中心的二十三區外,就是外圍多個像八王子市(相當於華國的縣)這種規模的中小型城區,交通非常便利。
在車上找了個角落站定,車窗外東京的建築群飛快掠過,午後陽光正好,一片生機勃勃。
藤井樹戴著口罩,墨鏡就沒有準備了,最近隨著劍道比賽的熱度上升,參與志村健節目的作用下。他漸漸很少出門,因為總能被認出來,當下不戴墨鏡,是想欣賞一下車窗外的景色。
電車進站,一群青春洋溢的女子高中生結伴進入車廂,近些年島國的年輕人素質也沒以前講究了,成群結隊的時候,經常會在公共運輸場合大聲聊天。
「嵐的新節目昨天看過了嗎?二宮和也好可愛啊!」
「什麼年代了還看傑尼斯系,藤井樹有聽說過嗎?千年一遇的絕世美少年誒!」
「真的假的?讓我看看。」
藤井樹聽到她們的談話,不由得從口袋裡取出墨鏡戴上,要是被發現的話,一定很麻煩吧?
「八王子市北野町站到了,下一站…」
等了十幾站後,終於回到熟悉的八王子市,車廂里的女子高中生們已經在前幾站下車,藤井樹下車出站,從車站步行,大約只需二十分鐘不到就能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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