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門外,見到了那名巫女。【,無錯章節閱讀】
加藤俊及淺草神社派來協助的巫女,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青年,外表略有成熟,名叫石橋戀子。
穿著上,她用白色檀紙紮起長發,身穿白衣、襦袢與緋袴,足部穿白足袋和紅紐草鞋,這一點與常見的巫女並無二致。
她在見到望月千花時,沒有表現出身為長輩該有的尊嚴,反而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像極了餐廳中的服務員小妹。
看到她這種不靠譜的樣子,望月千花有過一瞬間的,想給高木綾奈打電話,通知她一起前往新宿區戰鬥的念頭。
不過,她最後並沒有打電話。
原因是三個人而行的話,目標有點大。
而且人多,配合也好麻煩的。
兩人來到委託人所在的新宿區,接待了那位自稱夏目幸司的年輕人。
他身形消瘦,兩眼無神,臉龐低沉,頜骨與眼眶略顯凸出,深深的黑眼圈像是被噴了墨。
一副連續獎勵了自己好幾次的樣子。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望月千花就微微一驚,確認了這位便是那位委託人無誤了。
「夏目先生……對吧?您看上去,被鬼霧糾纏了有一些時日了。」
「是的,請救救我!」
夏目先生聞言,想都沒想便跪了下來,老臉上滿是白花花的淚光。
該說真不愧是巫女嗎?
自己還沒開口表明身份,也還沒有講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方一眼就看出來了。
「夏目先生請放心,無論對方是什麼鬼物,我都會將它退治,還你一片清淨的。」
「謝……謝謝……」
夏目先生看向她的目光滿是感激。
在站內簡訊中,夏目先生已經簡單地,把鬼物出現的規律、地點以及時間等,說了出來。
所以,望月千花微笑道:
「那請問夏目先生現在有空嗎?或者說,您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暫時沒有了。」
夏目先生搖搖頭道。
望月千花沉吟了一會,繼續道:
「既然這樣,那就隨我返回神社裡靜靜心,等那個鬼物出現後,我們會保護您並退治他的。」
「好的,全部都聽您安排!」
夏目先生用力地鞠了一個躬。
「那就走吧。」
望月轉身欲走。
一直在一旁看著望月千花與夏目先生交流,假裝自己只是一個小透明的石橋戀子,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叫住了那個小巫女。
「等等,望月,這就結束了嗎?我們現在是要返回荒川區,等那妖邪自己現身?」
石橋戀子是接了加藤俊的委任,陪同小巫女前往新宿區進行除靈戰鬥的。
可是,按照當前小巫女的趨勢下去,自己就真的要返回荒川區,而且是要返回淺草神社,向上司匯報自己的無功而返了。
在加藤俊口中,此行一份相當簡單的美差,理由是小巫女靈力強悍,足以幫助她建立功勞。
但如果一旦返回荒川區,這個委託還能不能輪得到自己來幫忙,就不一定了。
神社的那些前輩,肯定會前來搶攻。
他們會在午夜來臨之刻,於望月神社周邊設下重重埋伏,待鬼物現身,便大舉進攻。
屆時,小巫女的那份功勞還是有的,只是自己的功勞就不一定能保住了。
石橋戀子的想法,是只依靠兩個人的力量,就能完成除靈戰鬥。
「嗯,有什麼問題嗎?」
望月千花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石橋戀子抿了抿嘴,有些無奈地道:
「不是我說啊,望月,你平時都是把委託人帶到神社裡守株待兔的嗎?」
「可是,神社的香火那麼強大,一般的小妖怪還真的沒有勇氣,直衝神社。」
「個人認為此行不妥。」
「不如咱們現在跟夏目先生詳細聊聊,他最近所遭遇的狀況,以及那個鬼的生前故事,以求在戰鬥中爭取更多的主動權。」
石橋戀子所言,並非讒言。
鬼是意識的殘留。
但意識殘留,也不是頑固不化的。
只要通過挖掘鬼物的背後故事,得知鬼物殘留在這個世間的需求,就有將其感化的可能。
「不了吧,我不想了解鬼的背後故事。」
只是,望月千花搖了搖頭道。
這是她的性格。
她很少去探究鬼背後的故事。
人能夠變成鬼,往往都是悲劇。
而她,又是個心軟的人。
僅僅是在新聞上看到有人遭遇了不幸,她就會感同身受,替那些不幸者傷感,為他們落淚。
這並不是說,她就是聖母了。
來到這個世界已有十四年,她從一開始呱呱墮地的女嬰,成長為女童,再到現在的少女,她遭遇過也聽過許多事情。
可是新聞上的悲劇,仍讓她特別感觸。
生命無常。
那些人都是無辜的人。
只是因為命運的不幸,而突然離開。
也許,大部分人,會這樣徹底消失掉。
但也有的人,因為對世界的過度留戀,而依依不捨,留下了殘念在人間。
望月千花實在是有些傷感,無奈。
說到底,她還是覺得,這個世界不該如此。
悲劇少一點的世界,不可以有嗎?
心中懷有這種想法,望月千花就算自己身為外交官的女兒,不缺錢,生活無憂,卻也有為這個世界送上美好的祝福的想法。
遲遲不穿過鳥居,進行第七次強化,也是因為她是一個鹹魚少女,不想改變自己。
能力越強,責任也越大。
但這一切,也許會慢慢變化。
石橋戀子已經準備好高談闊論。
然而,在望月千花表面了自己不想要了解鬼的過往以及生前的瑣碎事後,石橋戀子宛如吞了一塊魚刺似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到石橋戀子重新變得唯唯諾諾,而在一旁的夏目先生則是露出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望月千花感覺自己的臉蛋在不知不覺中熱了起來。
挺尷尬的。
看到石橋戀子虛心的樣子,望月千花決定給這位淺草神社的大姐姐,一個台階下。
「不過也是哦,既然是難纏的敵人,多了解一些它以前的往事也不會是壞事,說不定,還能給我們帶來一些便利呢!」
她帶著歉意的目光,謙虛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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