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我,射箭。」趙敏卻是個不肯就範的主。不過下人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弒主,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肖毅哈哈一笑,用上了真氣,只見肉眼可見的波紋向著八方輻射而去,碰到的元兵個個捂著耳朵,不堪倒下。只有功力較深的還可以稍作抵擋。
「芷若,拿上屠龍刀,再摘了湖中醉仙靈芙,我們走。勞煩郡主相送了。」點上趙敏的定穴,肖毅囑咐道。這種毒藥難得,可遇不可求,自然不能放過。
周芷若飛身,輕點湖面,待摘得解藥,有翻身回來也就幾息之間。
肖毅脅迫著趙敏在前帶頭,三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的山莊上了馬。
肖毅點住趙敏的穴道,親自押解著。一路疾馳,兩人間必然免不了廝磨,這讓從來沒和男子如此親近的趙敏如何受得了,臉頰生暈的同時,心裡不知道殺了肖毅幾百遍了。
肖毅也是略感尷尬,聞著懷裡如蘭的女子氣息,險些有了反應。說到底,作為兩世處男,能夠坐懷不亂的又有幾人。
擺脫了身後的追兵,一行四人在星空下偽裝成來尋醫的,來到了江城子投宿。當然,躺著的趙敏沒的選擇,只能充當病人,其餘幾人各自安排了角色,稍作裝扮也能瞞得一時。
開了兩間上房,四人聚首在一間房裡。
「芷若,拔出屠龍刀看看。」肖毅帶著好奇,也不知道這把刀是不是真的。
「噹」的一生,隨著刀刃的拔出一股淡淡的香氣,但見刀刃色作淡黃,竟是檀香木所制。
三人早有準備,以內力封住呼吸,就是苦了床上動彈不得的趙敏。不過趙敏沒有吸食醉仙靈芙的花香,倒也沒事。
「果然是假的。好了,各自睡覺吧。明天好啟程。」儘管有所準備,肖毅還是不免失望。屠龍刀果然不是那麼好得到的,又要費些手腳。
天色已晚,四人也就早早睡下了。
肖毅先是混合了兩種奇物製成了毒藥,裝進密閉的瓶子,確認不會流出,接著打坐了一晚,畢竟劫持的是趙敏郡主,他也怕元庭的追兵圍剿,還是稍作防範的好。
卻說趙敏被肖毅挾持,其下的手下群龍無首,放緩了對六大派的征伐,間接救了六大派,卻是他想不到的。
翌日,四人又精心易了容,沒有鑽進荒山野嶺,卻是一路朝著元朝的京城大都進發,這也是趙敏的手下想不到的。這就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俗稱燈下黑。
行程中也聽聞明教宣告各地並起,共抗元朝。諸路明教教眾相互呼應,累得元軍疲於奔命,就是趙敏這個郡主的搜尋工作,也是緩了下來,大大緩解了肖毅幾人的壓力。
一日午後,一輛馬車駛進元朝的京城大都。幾人一進城就發現許多都是發碧眼之輩,肖毅師徒卻是顯得有些突兀。不過幾人作江湖人打扮,倒也沒人敢上前造次,要知道江湖人最不好打交道。
四人來到西城,找到了一家客店投宿。肖毅一路上劫富濟貧,黃金銀兩豐厚,自然出手闊綽。店小二見來了大主顧,自然服侍妥當。錢財開道,他很快就從店小二打聽到了萬安寺的方位。
晚間,黑夜降臨,店鋪內的人早已歇息。
肖毅囑咐兩人好生看著趙敏,就從窗戶騰空而出,向著萬安寺飛馳而去。
萬安寺樓高四層,寺後的一座十三級寶塔更老遠便可望見。塔上人影綽綽,每一層中都有人來回巡查,塔下更有二三十人守著。
肖毅知道塔內眾人中了十香軟筋散,就是救出了他們,要悄無聲息地帶走也是痴心妄想,重要的是首先拿到解藥。
他徑直往安寺的後門而去,其後房舍眾多,規模極大。一座大殿內燈火通明,想必那是元蒙拷打六大派的臨時監牢所在。
肖毅在窗外屏息看去,屋內卻是何太沖和玄冥二老鹿杖客、鶴好酒以及范遙,一個長髮披肩的頭陀,身材魁偉,滿面橫七豎八的都是刀疤,本來相貌已全不可辨,其餘幾個龍套角色。那鹿杖客臉色極黑,也不知道是天生還是曬黑的,一臉淫邪,一看就不是好人。
此時,幾人正在逼迫何太沖交出門派絕學。沒有趙敏坐鎮,玄冥二老的手段卻是沒有那麼溫和。
儘管肖毅看不上所謂的名門正派,不過還是要出手一救。不過,不好大招旗鼓,免得引來其他援兵。
念動力啟動,悄無聲息地抹上了除了范遙的脖子,念頭一動。玄冥二老不愧是宗師級別的高手,自身的危機意識相當敏銳,內力充盈於身,掙脫了念動力的束縛,免去了絞首的下場,其餘幾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屍體形成一種詭異的模樣軟倒了下去,場面足以拍成恐怖電影。
「是誰!」玄冥二老趕忙擺出了對敵的姿態,顯然這種匪夷所思的死法同樣嚇到了他倆。
「你們怎麼就不好好配合呢!」
肖毅知道行蹤已現,也就不好再做躲藏,慢條斯理地走進大殿。
「肖少俠!」何太沖對於肖毅的出現很是吃驚,同樣滿懷希望。范瑤立於玄冥二老之後,一臉戒備的樣子。
「好賊子,還我們郡主來。」儘管發憷,玄冥二老還是一掌一拳欺身上來。
兩個宗師級別的高手,肖毅也不敢托大,手肘微沉,施展乾坤大挪移心法,只聽一聲巨響,鶴筆翁的左拳擊在鹿杖客的右掌之上。同時,肖毅運氣內力於雙掌遞出。
玄冥二老各出雙掌與肖毅的雙掌相抵,兩人只覺對方掌力中一股純陽之氣洶湧而至,難檔難耐。三人間竟然比拼起了內力。
「范右使,此時不出擊更待何時?」「不好!」
玄冥二老「不好」剛剛脫口,身後的范遙早已兩掌拍於兩人後背。
兩人腹背受敵,不堪重負,雙雙受內傷吐血而出。肖毅又補上兩掌,絕了兩人的心脈。
何太沖早就看的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