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乾坤大挪移

  「熱鬧看夠了,芷若,我們走。」肖毅收回目光,這次趟這渾水就是為了明教正派武學乾坤大挪移。

  兩人的功夫趕路,一路悄無聲息地來到明教議事廳堂。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只見圓真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就要結果了地上的楊逍、韋一笑、說不得等人。

  肖毅飛身而上一掌印向成昆,就算他察覺一指幻陰指抵擋而來,心道這小娃娃這是找死,但九陽神功的掌力又可是他可以抵擋的。片刻後,成昆口吐鮮血倒飛而出,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氣息全無。

  「哎呀,用力過猛,真不好意思。」肖毅拍了拍手掌,笑眯眯地看向楊逍幾人。

  楊逍幾人對視幾眼,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少年太過神秘。

  「多謝少俠救命之恩。」還是楊逍最先說話,其餘幾人也是先後道謝。

  「小意思,結個善緣。」肖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要是讓幾人知道他在圖謀乾坤大挪移,不宰了他才怪。

  「芷若,我們走。」兩人不做停留,除了廳外。廳外側門,是個小院。西廂房的窗子中透出燈火之光,房內兩個都是少女,一個穿著淡黃綢衫,服飾華貴,另一個少女年紀更小,穿著青布衣衫,是個小鬟。

  此時那小姐卻要拿劍殺了丫鬟,肖毅一閃就點了楊不悔的穴道:「我的帶路黨可不能死,是不是,小昭?」

  化妝成丑丫鬟的小昭,眼珠滴溜溜地轉著,顯然想要誆騙他。

  「你就不要想其他的了,乖乖地帶路,到時候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肖毅眯了眼睛,看了小昭一眼。

  「希望公子言而有信。」小昭也是認命了,小姐認出了她的裝扮,再假裝也沒用了,只能寄希望於眼前的神秘男子了。

  「我像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先給你點甜頭,芷若。」肖毅示意。

  芷若拔出倚天劍,唰唰兩劍就除了小昭腳上的玄鐵腳鏈。

  「多謝公子。」

  幾人丟下楊不悔,入了密道。誰能想到明教密道,在一個少女的深閨床鋪之下。明教密道四通八達,多是岔路,要是沒有小昭的帶路,他們要想找到乾坤大挪移多是不易。

  這間石室極大,頂上垂下鍾乳,顯是天然的石洞。地下倒著兩具骷髏。骷髏身上衣服尚未爛盡,看得出是一男一女。這便是陽頂天夫婦了。男子的骷髏之前,見已化成枯骨的手旁攤著一張羊皮。

  肖毅拾起羊皮,擠破指尖,將鮮血塗在羊皮之上,慢慢便顯現了字跡,第一行是「明教聖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個字。

  這讓一旁打算看好戲的小昭一臉失望。

  肖毅看著瞧著兩堆骷髏,一個綠了丈夫自殺,一個沒有手刃姦夫,走火入魔而亡,頗為感慨:「將他倆埋了吧。」

  芷若忽在陽頂天的骸骨中撿起一物,說道:「師傅,這裡有封信。」

  肖毅接過一看,卻是華明教的起源,還有遺命:『不論何人重獲聖火令者,為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不服者殺無赦。令謝遜暫攝副教主之位,處分本教重務。』」在書信之後,是一幅秘道全圖,註明各處岔道和門戶。

  這些肖毅都不在意,安葬了兩人,他就看起了乾坤大挪移,都是運氣導行、移宮使勁的法門,試一照行,竟是毫不費力的便做到了。見羊皮上寫著:「此第一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這倒是和張無忌一模一樣,輕聲念誦就練成了。

  第二層心法、第三層、第四層心法勢如破竹般便練成了,就算是第五層也沒有什麼艱難。一個多時辰後,已練到第七層。肖毅知道所謂的第七層心法,只不過是他憑著聰明智慧,縱其想像,力求變化而已。不過待他集眾家所長,也不一定補不齊心法。

  看著小昭眼饞的樣子,肖毅就將羊皮卷拋給了她,反正整篇心法都印在他的腦子裡了。

  小昭有些喜出望外,想不到這麼簡單就拿到了乾坤大挪移,忙開始記了下來。

  「走吧,也該出去了」

  出密道的時間比之前更短,這都是地圖的功勞,讓他們避了多條歪路。

  出得洞來,強光閃耀,四顧身周地勢,原來是在一座山峰的中腰。

  「羊皮卷拿來,你都記下了吧?!」肖毅話語雖是提問卻是肯定的語氣,接過羊皮卷,他又擺了擺手:「快些下山去吧,芷若,我們走,去會一會此間的高手。」

  說完,就提氣飄然而去,似神似仙,氣度非凡。周芷若也是跟上,雖比不得自家師父,卻也是飄飄似仙。

  小昭走了幾步,又猛地停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頭往光明頂而去。

  肖毅和周芷若兩人將到山頂,猛聽得兵刃相交之聲,乒桌球乓的打得極是激烈,戰鬥既然未息,六大派或許尚未攻入大廳。

  突然間呼呼風響,背後兩枚鋼鏢擲來,跟著有人喝道:「是誰?停步!」

  肖毅腳下毫不停留,回手輕揮,兩枚鋼鏢立時倒飛回去,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呼,跟著砰的一聲,有人摔倒在地,卻著一名灰袍僧人已經氣絕。肖毅看他行事歹毒完全沒有出家人該有的慈悲,自然不會像張無忌那般迂腐,兩鏢釘在腦門上入骨三分。

  入的圍牆內,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西面人數較少,身上鮮血淋漓,或坐或臥,是明教的一方。東面的人數多出數倍,分成六堆,看來六大派均已到齊。

  肖毅一瞥,楊逍、韋一笑、彭和尚、說不得等人都坐在明教人眾之內,看其身影功力未復。楊不悔坐在她父親身旁,眼神擔憂。其間還有一個臉上有毒斑的女子,模樣清麗,想不到殷離還是來到了光明頂。

  場中心有兩人正在拼鬥,正是武當派的四俠張松溪和白眉鷹王殷天正。此時兩人頭頂都冒出絲絲熱氣,正是在比拼內力。

  忽聽得殷天正和張松溪齊聲大喝,四掌發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