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火種
「許，收到你的來信後我感到非常開心，雖然你要離開北聯邦了，但是作為你的老師我仍然會支持你的決定。對於一名數學家而言，雖然數學是不可或缺的，但是祖府同樣也是作為一個個體難以拋棄的執念。」
「裔華大學我也有在關注，我與陳博士有過幾次相見，對於這位我的數學直覺告訴我，對方一定會在數學界掀起一道巨浪……」
老師回復的郵件很長，許黎明握著滑鼠的手一直往下滑動，越是往下看去，許黎明眼眶越加濕潤。
亞諾斯·科拉爾是許黎明在林頓普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的導師，瑪格利亞數學家，研究領域為代數幾何，林頓普大學教授。
既然要回國，許黎明自然要給自己的老師發個郵件告別下，其實他是想當面跟老師說的，但回國的事情太多要處理，只能暫且擱下。
科拉爾教授前面講述的都是一些個人情感，後面則是跟許黎明述說著如何管理一個數學系，如何搞好數學研究以及他這些年的經驗。
「老師，我不會辜負您信任的！」許黎明抬起頭，眼眶通紅。
他許黎明，除了身份是奉國數學家之外，還有一個身份便是科拉爾·亞諾什的學生。
……
兆都大學校內。
兆都國際數學研究中心。
「老蕭，你這是咋了？」劉教授看著臉色不太佳的肖，有些好奇。
蕭教授悶悶不樂地在劉教授身旁坐下，一口濁氣吐出來。
「老許要回國了，但他要去裔華任教！」
論起顏值的話，其實劉教授還是比較能打的，至於許黎明中間發福後顏值下滑，蕭教授嘛，挺拔的髮際線格外亮眼，外表也是十分普通。
同為兆大數院黃金一代的學生，肖、劉、許黎明、惲幾人都是比較熟悉，關係也還不錯。
於公於私，蕭教授都希望許黎明能夠回兆都大學。
畢竟兆大數學是府內第一。
「這個我知道。 」劉教授教授沒有驚訝，而是臉色平靜地像潭湖水。
「你知道？」蕭教授聲音頓時高漲。
只見他有些不滿地抱怨道，「老劉，你這太不厚道了啊！是不是老許給你發的郵件？怎麼不好好勸勸他！」
「裔華大學雖然發展的不錯，但數學除了我們兆大還能去哪裡？」
蕭的這一番話雖然聽起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但其中的輕視不言而喻。
奉國數學界說是兆大一枝獨秀也不過分，誕生、嶺大等幾個學校數學雖然也很強，可在兆大面前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拿裔華放到兆大面前，這……簡直是一種侮辱。
劉教授眉頭微皺，似乎對蕭教授的這一番話略有不喜。
「老蕭，你這句話主觀色彩太濃郁了。至於老許去裔華大學，我還是挺支持他這個決定的。」
「什麼？」蕭教授聽到這句話，把眼鏡摘下來擦了擦，戴上後重新打量劉教授，似乎眼前這個跟過去他所認識的劉教授不是一個人。
他壓低著嗓音，心中怒火叢生。
「為什麼？我不明白！」
「當初老許離開兆大的原因你忘記了嗎？」劉教授直視著蕭教授，沒有退讓。
蕭教授嘴唇顫抖，自欺欺人地說道，「現在跟以前也不一樣了，李校長力主改革，革除過往之風氣，數院也不會跟過去一樣！」
「呵呵！」
劉教授自嘲一笑，看著肖，「我不否認李校長的能力和決心，我也相信學校會在李校長帶領下會越來越好，但這個過程需要多長時間？」
劉教授心煩意燥，忍不住重聲喝道。
許黎明離開兆大重返北聯邦，身為同班同學的劉教授選擇留在兆大數院。
前者選擇暫時離開，積攢力量等待時機再卷土回來；後者是選擇隱忍，被動地融進這個圈子裡，等待自己成為這個圈子領導者後再開始改變風氣。
方式雖然不同，但兩者的目的都是為了這個府國。
「那裔華就能做到？」蕭教授臉色悶聲問道。
「有時候另起爐灶成功率更高。」劉教授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裔華有成功的可能性？
因為裔華是私立大學，所以可以從頭到尾的推翻再起一個爐灶。
「老許是兆大數院的，應該回到這裡才對。」肖不甘心地說道。
「老許不光是我們兆大的，更是府國的！」
劉教授搖搖頭，非常清醒地說道，「有競爭才能更好的促進發展。」
兆大數院在府內統治地位反倒不是一個好處，容易滋生懈怠，有一個強有力地競爭對手，有時候更是一種鞭笞。
蕭教授被劉教授的話給嗆到了，一臉無奈，「我說不過你。」
「不，是因為真理在我這裡。」劉教授輕笑道。
「老劉，以後裔華要是挖你過去，你不會也過去吧?」蕭教授一臉古怪地望著劉教授。
也不怪他會這麼想，誰讓劉教授說了裔華這麼多好話。
「不好說，但至少目前幾年不會。」劉教授考量一番後回道。
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他覺得這樣子挺好的。
無論是裔華大學還是兆都大學，只要其中一個茁壯成長為林頓普大學這類，那便不虧了。
「行吧行吧，反正就我多管閒事！」蕭教授不耐心地擺擺手，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身邊的身影消失，劉教授坐在位置上，抬頭直視著遠方。
「老許，這一次我們要好好比比。」
……
同一時間。
裔華大學的光芯研究中心裡，正在發生著一件大事情。
ps：前面還沒修改，以免大家以為我太監，特意更新一章上來。
最近因為感情的事情，導致心神不寧，給大家添麻煩了，真的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