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拙劣的勾引

  【臥槽,臥槽,這是在幹什麼,我感覺我快燒起來了!111號在幹嘛呢???】

  【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救蜻蜓,但不得不說,我鼻血已經流下來了。】

  【感覺身體要爆炸了,這屆大逃殺這麼勁爆的嗎?】

  【我只想說再多來一點!香死我了。】

  【【111號同歸於盡那招其實用得不錯,只不過對於天性暴躁的惡墮蝙蝠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這種低級的勾引應該更沒什麼用了,可惜了。】】

  【你們看見鎖骨了嗎?這真的是獸人擁有的鎖骨嗎?我他媽是巴爾直接舔爆。】

  【好熱好熱好熱,只有狠狠地懲罰111號才能好起來。】

  【佩服榮耀軍團的大佬,大家都在發瘋,只有大佬還在冷靜分析戰術。順便一提,我想吸小舌頭,吸溜!】

  「真是噁心!」巴爾將半死不活的昆西踹到了一旁,走到了蘇晨身旁,「你當時就是這樣勾引著這隻低等蜻蜓,讓他為你賣命的?」

  眨眼間他就來到了蘇晨的身旁,拾起了她的一縷頭髮,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哼出了一句,「下賤!你們殘疾獸人都是這麼下賤嗎?」接著他挑起了蘇晨的下巴,看向了她的眼睛,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血跡。

  「我會讓他親眼看著,我是怎麼玩死你的。」他露出了一個惡劣的微笑,呼吸時的氣息噴灑在了蘇晨的臉上,如同巨大的蟒蛇正對著蘇晨吐著蛇形。

  蘇晨柔順無比地環住了巴爾的腰,將頭靠在了他的頸窩裡,「任憑您的處置。」

  她的手順勢繞到了巴爾身後,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掌心中到底藏著什麼,都被這活色生香的場景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碎發划過了巴爾的肌膚,讓他的心不由的蕩漾起來,這一刻時間仿佛被靜止了,瞥眼間蘇晨頸下那一小塊裸露的、潔白的、光滑無比的肌膚將他的目光狠狠地粘住了,仿佛在不斷的呼喚著,引誘著他。

  此刻,他能聽見自己清晰的心跳,於是他遵循著召喚,忠誠地將手覆蓋在了那一片肌膚之上,指頭觸碰到了那兩隻小巧精緻的鎖骨。

  在破碎的陽光下,那鎖骨晶瑩如同兩顆剔透的糖果,讓人不由地想含在嘴裡,仔細品嘗。

  他輕而易舉地解開了衣領處的紐扣,將手滑向那神秘之地探索著。

  【???這是低級招式???我怎麼覺得這才是絕招,這誰能抵得住??】

  【巴爾大人是想笑死我嗎?前腳噁心下賤!!!後腳讓我來玩玩看呢。】

  【呃,怎麼不算是一種下賤呢?】

  【哈哈哈哈,打臉來得太快了。】

  【我不信真有那麼好玩,除非讓我試試。斯哈斯哈】

  【【這確實抵不住……有些時候,我甚至懷疑111號是不是真的殘疾獸人。】】

  【我也覺得,你們不認為,他和雌性長得也太像了嗎?】

  【樓上小心被抓,雌性怎麼可能參加大逃殺,而且111號可是單殺老鼠,指揮蜻蜓,一鍋端獸人聯盟的大猛漢。怎麼看也不可能是雌性啊。】

  明明嘴裡說著放肆的話,但是巴爾的動作卻青澀的可怕,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可以幹些什麼,只是不斷在摩挲著蘇晨的肌膚,一個勁地嗅聞著她的氣味,就像是一隻熱情的大狗狗。

  然而這並不是一隻聽話忠誠的寵物,而是隨時可以要了她命的劊子手,蘇晨看向了昆西倒下的方向,他的呼吸細微到幾乎沒有了,手指卻微微的抽搐著,仿佛是一個暗號一般。

  他的手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他在呼喚著她!

  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讓蘇晨毫不猶豫地抽下了插在巴爾腰間的匕首,舉起匕首就朝著巴爾的後腦勺扎了過去。

  巴爾輕輕鬆鬆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嘴裡發出不屑的嗤笑。

  他一用力蘇晨的手就沒了力氣,匕首摔在了地上。蘇晨被他從懷裡甩了出去,退後了幾步,跌倒在地。

  她的手腕骨被他徹底捏碎了,如同剝離了筋骨一般癱軟了下來,蘇晨雙膝著地,忍不住發出吃痛的悶哼聲。

  這種小蟲子的反抗,在巴爾看來只有幾分可笑。

  「廢物永遠都只是廢物」他雙手抱膝高高地俯視著奄奄一息的蘇晨,慢慢地走近了她,就像喜歡玩弄獵物的豹貓一般不慌不忙,品味著獵物驚恐的垂死掙扎。

  他甚至露出了一抹玩味的微笑,聲音是那麼的漫不經心,「這是你第二次騙我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那腳步一聲一聲地扣響在了蘇晨的心頭,巴爾巨大的陰影在刺目的陽光下漸漸籠罩了她,一股陰寒襲上了她的心頭,蘇晨連呼吸聲都被凍結了。

  她不知道她是否讀懂了昆西的暗示,如果不是,她的死期就要來了。

  就在巴爾即將貫穿她心臟的那一霎那,蘇晨卻突然被一團泥淖所包裹,以極快的速度逃離戰場。

  墮化為泥巴的滄龍裹挾著她,在叢林中飛奔,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

  巴爾眯了眯眼,壓根不把這幾乎已經墮化的獸人放在眼裡,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外,讓他煩躁極了,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他拍了拍翅膀,飛到了半空中,向著兩人俯衝下去,伸出了手,鋼鐵一般的骨節從手指處破皮而出,他要將他倆一同貫穿。這場鬧劇是時候結束了。

  就在巴爾即將觸碰到泥巴的那一瞬間,一道冷光閃過,血液飆濺到了巴爾的臉上,他的表情出現了剎那的空白。

  他嘗試著抬起自己右手,然後什麼知覺都消失了。他看見的只有陡然墜地的殘肢,帶著爆裂的鮮血砸在了叢林腐爛的樹葉之上。

  一道鮮血做成的瀑布在空中揮灑。巴爾落到了地上,血從他的右臂關節處噴涌而出,比起痛苦,他臉上更多的是驚訝,似乎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說過,你的對手是我。」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巴爾回頭看去。

  是那個已經「死去」的蜻蜓,邪惡的亡靈附著在了那具破碎的屍體上,他居然又站了起來了,低沉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呼喚。

  「你已經落入陷阱了,還沒有發現嗎?」昆西理了理自己被血液黏在臉頰上的頭髮,輕喃聲如同嘆息一般。

  難以置信的驚愕籠罩了巴爾的心頭,隨之而來的是破天的憤怒。他居然被一個低等的獸人玩弄了?!

  巴爾捂住了自己血流如注的右肩,雙目都變成了血紅色,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剛才你幹了什麼?你這個低賤的變異種。」

  「你看看你周圍就明白了。」昆西的手指輕輕在空中畫了一圈,唇角延伸的曲線分外的優雅,他將雙手猛然合攏。

  隨著昆西手指的街拍,巴爾就像提線木偶一般,被無數的透明絲線吊在了空中。他才是那個踩中陷阱的獵物。

  昆西的指尖不知道何時已經纏滿了透明的絲線,而絲線的另一端則密密麻麻地連在了巴爾的身上。

  恐懼如同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巴爾的心臟,他終於意識到不對了,四肢瘋狂地揮舞著,想要掙脫這絲網的束縛。

  但是他就像無數隻被蛛網困住的飛蛾一般,除了越來越深的絕望,他什麼也不會得到了。巴爾落入了死亡的泥淖之中,越陷越深。

  他使勁揮舞著翅膀,無數的絲線如同蟬蛹將他包裹了起來,巴爾徹底成為了垂死掙扎的昆蟲。

  那些絲線靈活的如同騰蛇,裹上了他的四肢、頭顱、翼根....

  昆西笑了笑,指尖對著巴爾漆黑的骨翼輕輕一勾,噗嗤一聲,那翅根就脫離了骨肉,絲線將那翅膀活生生地從宿主的體內扯了下來。

  血液濺了巴爾一臉,劇烈的疼痛讓巴爾的臉都扭曲了,他大喊大叫著:「你不是蜻蜓?!你是什麼東西!」,不斷地用骨指撕扯著絲線,然而那絲線卻如同鋼鐵鑄成的一般,堅韌到不可思議。

  一切都晚了,死神已經拍著翅膀站在了他的身後。

  無數的絲線從林中射出,構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參天巨網,朝著巴爾撲面而來。

  樹幹上、石頭上、樹根上、草叢裡,透明的鋼絲一般的線是蜘蛛新的狩獵場。

  那巨網從巴爾的身體上切割而過,刺耳的尖叫在整個叢林中迴蕩。

  巴爾消失了,無數被切割的整整齊齊的肉塊從空中墜落,噗嚕嚕掉了一地。

  不可一世的高級獸人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