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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觀主跟我們說說請我們來的原因吧。」
韓元呵呵笑了笑，隨後轉移話題。
這老道士平靜得驚人，估計是老年痴呆症太過嚴重。
與其跟他在這裡嘮叨活了多少歲的問題，還不如問問對方叫自己兩人來的原因。
雖然說這個老傢伙傻的，但現在封禪的時間還沒到，下面的人也沒有準備好，聽聽對方說什麼也無妨。
「漢王是不信我說的吧？」
無塵子沒有立即回答韓元所問，而是淡淡笑道。
看著韓元笑而不語，無塵子也沒有勉強，準備開始說起前幾次封禪的趣事。
他稍微低頭，臉色露出沉思，目光帶著濃濃的追憶，偶爾眼神留過少些害怕......
「天地存在氣運，萬物皆有靈智。」
「始皇封禪之前，天地浩蕩無比，有諸子百家爭鋒天下，有聖人以萬物為芻狗指點江山......」
「皇，德兼三皇；帝，功蓋五帝，皇帝封禪的最開始原因，是用於秉承天地氣運，以鎮壓世間魍魎魑魅。」
無塵子緩緩道來。
每一句話聽得都讓人好奇無比。
但是組織起來，就好像是在聽故事一樣。
就好像是說自己活了八百多歲，那麼的荒誕。
毫無疑問的，老道士又重新說起了剛才迴避的氣運之說。
剛才他道出道德經幾句被韓元說是背書的時候，立即將話題轉移。
「道長是在說神話故事嗎？」
韓元嘆息道。
他啄一口茶，慢慢品嘗。
要不是這裡的茶讓人心曠神怡，不可多得的好東西，韓元已經起身離開。
很想問這個老道士要點茶葉，但現在雙方的關係，似乎不太好意思向對方索要。
「非也非也。」
「漢王可知山海經？」
無塵子搖搖頭，問韓元問題。
「知道。」
「先秦重要古籍，也是一部富於神話傳說的最古老的奇書。」
韓元點點頭。
山海經內容主要是民間傳說中的地理知識。
包括山川、地理、民族、物產、藥物、祭祀、巫醫等。
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精衛填海、大禹治水等相關內容在內的不少膾炙人口的遠古神話傳說和寓言故事。
具有非凡的文獻價值，其中的礦物記錄，更是世界上最早的有關文獻。
是上古三大奇書中的地書！
很有意思的一點是：司馬遷都在《史記》中感嘆道：「愚不敢言也。」
「非也非也。」
「那不是神話傳說，那是天地山河的真實記錄。」
無塵子搖搖頭，感嘆著說道。
那神色，那眼神，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追憶。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見過秦始皇時代的天地。
而山海經的記載，就是在秦之前的奇奇怪怪記錄。
「觀主，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韓元神色變得有幾分沉重起來。
山海經上的記錄韓元曾經從某寶上買過幾本。
上面的記載，刻畫，真是讓人拍案叫絕，讓韓元沉迷過好一段時間。
曾經有人懷疑，山海經不是人想像出來的，而是真實的記錄著地球的真實變動。
當然，韓元覺得那不可能，但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些嚮往那種神魔鬼怪縱橫天地的現象。
「漢王殿下可知始皇帝為何說要築長城以鎮九州龍脈？又為何要將胡姬之墓葬在西域？」
無塵子緩緩說道。
「你...怎麼知道？」
韓元的身體猛然一震。
無塵子竟然知道胡姬之墓葬在西域？
精絕古城之下有大墓，疑是始皇帝妃子胡姬之墓。
這樣絕密的信息，除了韓元等少數知道，無塵子怎麼可能知道的？
還記得精絕女王當時說過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說要自己的一滴血什麼的。
難道說，無塵子所說，並非全部都是假？
這，這，這......怎麼可能？
韓元不信！
這個世界還是他所認識的世界。
「我活了八百多歲，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漢王別看我久居山林，但是世間好多事情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無塵子輕笑道。
他雙眸篤定而自信。
好像是真的對世間的好多東西都了如指掌。
「你還知道什麼？」
「比如說，本王來自哪裡？」
韓元深吸口氣，沉聲說道。
關於自己的來歷，除了同為穿越者的雲河靈知道外，普天之下再無人知道。
就算是韓府中和韓元最親密的長樂公主、襄城公主等人也都不知道。
這是絕密，韓元沒有想要要和誰說。
但眼前的這個無塵子若是知道的話，那他說的話......也許是對的？
「你來自......」
「封禪準備好了，結束之後就算不用我和你說，你也相信我所說的。」
無塵子第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停頓下來。
他微微抬頭，看向道觀之外，隨即轉移話題。
片刻之後，韓元也感覺到有士兵向這邊走來，應該是通報封禪之事已經準備妥當，可以開始了。
果然，又是一會兒，真的有士兵進來通報，吉時就要到來。
韓元眉頭皺了起來，深深的看向無塵子。
能比自己提前趕到有人到來，此人真的非同凡響！
聽力至少比自己還要強上很多，要不然不可能提前自己知道的。
「那好，本王期待你說的。」
「陛下，我們就先回去吧。」
韓元深深看一眼無塵子，起身說道。
「觀主，你的茶很不錯，能否贈予一些給朕？」
李二也起身。
但沒有當即就離開，而是想要索要一些茶葉。
剛才他聽著韓元和無塵子聊些奇奇怪怪的話的過程中，就喝了十多杯茶。
好東西，如果不能索要，只能在這裡多喝幾杯，省得回宮之後想念。
「此乃悟道茶，封禪離開前，我會備上一些給陛下和漢王殿下帶回去的。」
無塵子起身，手中拂塵輕輕擺動幾下。
「謝謝。」
韓元和李二點點頭，轉身離開。
無塵子沒有親自迎出去，而是雙眼定定看向兩人的背影。
說準確點，他是在韓元的背影，目光深邃而閃動著莫名的道韻。
「天選之子，天選之子啊......」
無塵子喃喃，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
最終，韓元和李二兩人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
......
泰山某處，封禪之地。
文武百官，皇親國戚，數萬將士。
焚香、祭拜、奏樂、歌頌豐功偉績......
一系列繁瑣的禮節，李二在祭台之上豪氣萬丈，歌頌自己的豐功偉績......
泰山蕩蕩迴響李二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在山間響盪，在天地中迴轉，在心靈中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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