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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子，有些英雄遲暮，又有點像是妥協了命運的感覺。
「一主、二聖，十八使者，三十六真徒？」
韓元回答。
「不錯！」
「一主是本教主，二聖是聖子和聖女，十八使者和三十六真徒都在這裡。」
「而聖子是你們皇子當中的某位皇子，但漢王殿下可知道，聖女她，不在這裡。」
景教教主神色複雜開口。
「你們聖女在不在，本王不甚在意。」
「但你若是告訴本王，聖子是哪位，說不定我們能饒你一命。」
韓元搖搖頭說道。
一個聖女而已，不足以引起韓元的注意。
他更多的是關心李二的一眾皇子當中，誰是景教聖子。
如果沒錯的話，就是他將戰奴煉製秘法偷出去，和景教勾結，導致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李二等人神色凝重起來，目光帶著幾分陰森的看向李泰等皇子。
皇親國戚也騷亂起來，紛紛和李泰、李恪、李承乾等人拉開距離。
皇子們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死死盯著景教教主。
若是景教教主此時指著他們某一個，那麼跳進黃河恐怕都洗不清。
只是......
「漢王殿下，你們就不好奇為什麼聖女沒有來嗎？」
「本教主來之前，她就跟本教主說：漢王不一般，你大概率會輸，輸了就不要回來了。」
景教教主沒有回答韓元的話。
像是有些精神失常一樣在喃喃自語，眼神中還帶著幾分恐懼。
韓元神色猛的一凝，感覺景教教主的話中，有著十分重要的信息自己沒有理解到。
「你一個教主，還對聖女恐懼？」
李二插話，好奇看向景教教主。
他看韓元沒有回答，就自顧自的問景教教主。
「哈哈哈，你們不懂。」
「實際上，本教主其實也不懂。」
「不過，漢王殿下可能會懂，她讓本教主給你傳一張小紙條。」
景教教主有幾分自嘲大笑。
隨即小心翼翼從懷裡取出一張小紙條。
最近景教教主的李君羨疑惑的看向景教教主，又看向李二和韓元。
在得到李二和韓元的點頭之後，去將小紙條接過，轉身向韓元走去。
韓元狐疑接過字條。
普普通通的一張白紙小紙條，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特別。
只是，當他看到字條上面字的時候，整個人臉色大變，腦袋仿佛炸開，一片空白。
從穿越到大唐那麼久的時間裡遇到的那麼多事情，這是韓元最為震撼的事。
字條上的字，竟然是：
【韓元，你是穿越者嗎？】
就這樣的一句話，讓韓元徹底的震驚。
竟然......有人知道自己是穿越者！
而且，這人十有八九也是穿越者！
景教聖女竟然也是穿越者？！
怎麼會這樣？
這個世界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震撼，難以置信，不可思議......
這......
韓元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只覺得內心震撼、激動、不安、恐懼他鄉遇老鄉，等等情緒充斥在心田之中。
那種感覺很難用語言去描述，只覺得從穿越到大唐那麼久以來，第一次遇到那麼震撼的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元依舊覺得看到的小紙條不真實。
要不是一旁的李二叫了韓元幾次，他都很難回過神來。
定睛一看，就發現在場雙方的人都奇怪的看著自己。
韓元深吸口氣，目光如鷹盯著平原之外。
他想看看，景教聖女，也就是另外一個穿越者，是否在某處看著自己？
韓元手中的小紙條李二也看到了。
在韓元震撼莫名的時候，李二探過頭看去，看到上面的文字。
上面的每個字李二都能看懂，但是組合起來李二就奇怪了，不明所以。
穿越者這三個字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是無字天書一樣，不知道他們所代表的意思。
不過即便如此，李二還是將這幾句話，深深的記憶在腦海深處。
因為認識韓元那麼久，第一次看到韓元表現得那麼震撼的。
「韓元，可還好？」
李二沉聲問道。
他其實是想問問穿越者是指什麼東西？
但是想了想，能讓韓元表現得這麼震撼的事情，想必一定不是普通的事情。
在那麼多人面前問韓元，搞不好會暴露出什麼重要的消息出去，被不該知道的人知道就不好了。
「陛下放心，我還好。」
「景教教主，本王想知道你們聖女在哪裡？」
韓元深吸口氣，沉聲回應。
他將小紙條收回，目光從平原之外收回，將視線投在景教教主的身上。
相對於哪位皇子是景教聖子，韓元更加想要知道誰才是景教聖女？
一個穿越者，知道另一個穿越者的存在，是件讓人恐怖的事情。
若是找不出景教聖女到底是誰，韓元今後恐怕難以入睡。
不管對方是敵是友，韓元都要知道對方是誰。
「本教主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的。」
「不過聖女有句話讓本教主轉述你的：『我們會見面的，不用想我』。」
景教教主搖搖頭，滿臉的沮喪說道。
還是自己太急了，沒有聽聖女的話要參與這次東郊狩獵。
若是聽聖女的話，這次自己的失敗就不會發生，落得如今的地步。
可惜，可惜，可惜沒有可惜。
說著說著，景教教主的臉色紅了起來，像是充血一樣。
最終，噗呲一聲，一口黑血從他的嘴裡噴出，整個人仿佛萎靡了不少。
「快，不要讓他死了！」
韓元猛的意識到什麼，連忙大叫起來。
最靠近景教教主的李君羨立即向前衝去，要抓住景教教主。
只是，景教教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牙齒的細縫裡取出毒藥吞下。
他一開始就想過，如果失敗了，就會服毒自殺身亡，絕對不會讓大唐折磨自己。
故而將話說完後，景教教主帶著遺憾，帶著對景教聖女的懼怕和敬佩，離開這個世間。
死得有些草率，但就這樣死去。
剩下的景教高層瞬間就驚慌起來。
有一些同樣主動服下毒藥自殺跟隨景教教主離開。
但也有些猶豫起來，沒辦法下定決心要自殺身亡，在李君羨等人到達之後，將他們打暈。
平原上不到一百個景教高層死的死，昏迷的昏迷。
本來浩浩蕩蕩而來，就這樣草率的結局。
真是讓人唏噓。
龍座旁邊的韓元和李二看著這一幕，臉色變化幾次。
也就是說，這些人寧願死去，也不願意將景教聖子聖女身份公布出來。
真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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