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說人話
酒坊的管事姓孫，跟了程家十多年了，聽到程處默來了，連忙出來迎接。
孫管事笑著說道：「大郎今天是不是缺酒喝了？」
程處默經常過來拿酒喝，他早就習慣了。
程處默指著林軒說道：「孫叔，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辦的，現在開始酒坊所有人都聽他的，這是我爹吩咐的。」
孫管事雖然不解，但是他知道程處默不會在這種事上面騙他，笑著說道：「既然是老爺吩咐，老奴肯定照辦，公子有什麼直接吩咐即可。」
「孫叔客氣了，我只要一處空的地方就可以了，沒有其他的要求。」林軒說道。
孫掌柜點了點頭說道：「空的地方還是有的，我帶公子去看看，公子要是不滿意，我再給你換。」
一行人跟著孫掌柜進入了酒坊，在孫掌柜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小院，孫掌柜看著林軒說道：「此處公子是否滿意？」
林軒打量了一下，小院並不大，幾十個平方的樣子，還有幾件房間，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蒸餾酒在院子就可以弄，也不怎麼占地方，倒是夠用了。
林軒點了點頭，說道：「夠了，麻煩孫掌柜了。」
「這都是我該做的，不知公子是否需要人手？」孫掌柜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林軒搖了搖頭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了。」孫掌柜說完，對程處默行了一禮就走了。
等院子就剩林軒四人時，程處默不解的問道：「不要人手難不成我們自己動手？」
尉遲寶林和李德獎也有些疑惑的看著林軒。
林軒笑著說道：「酒坊的人都是良家，萬一泄露了方法怎麼辦，你們家裡不都有家奴麼，讓他們來弄就行了。」
中國早就脫離了奴隸制，但是在古代還是有很多人生活所迫，賣身為奴。
賣身為奴，就會變成奴籍，生死都由主家決定，很少有家奴背叛主家的。
而蒸餾酒的方法很簡單，只有用家奴才放心。
程處默抱怨的說道：「那你怎麼不早說，我現在就派人回去叫一百個家奴過來。」
「處默，家奴的事情交給我們，我們馬上派人回去。」尉遲寶林和李德獎連忙說道。
酒坊是程家提供的，他們兩家什麼都沒出，感覺非常不好意思。
「等等，現在還缺少工具，你們叫人來也沒用，再說了，也要不了那麼多人。」林軒連忙阻止道。
「那現在怎麼辦？」程處默問道。
「等工匠把我需要的東西做出來，才能把酒弄出來。」林軒說道。
四人在院子裡抽著煙，聊著天等著工匠過來。
程府離酒坊也不遠，沒多久，程處默的隨從就帶著十幾個頭髮鬍子都發白的工匠過來了。
工匠連忙向程處默行禮，程處默擺了擺手，指著林軒說道：「你們都聽他的吩咐，他叫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
林軒把蒸餾器的原理，和要求給他們描述了一遍，問道：「老伯能不能做出來？」
領頭的工匠遲疑的說道：「做出來應該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公子的要求。」
「先做出一套試試，如果不行再改就是了，多久能做出來？」林軒說道。
「東西並不複雜，明天就能做出來。」工匠說道。
「你們中誰木工最好？」林軒開口問道。
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說道：「老朽的木工手藝還算過得去，公子只管吩咐就行了。」
林軒把輪椅給他描述了一遍，問道：「能不能做出來？」
「此物簡單，明天就能弄出來。」老者說道。
「要用上好的木材，而且輪子上要用皮革包裹起來，你確定明天就能做出來？」林軒說道。
「公子放心，明天肯定給你做出來。」自己的專業受到質疑，讓老者有些不高興，但是程處默吩咐他們聽從林軒的安排，他也不好發火。
林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打發他們幹活去了。
林軒說的那些東西程處默他們都不懂，也就沒有插話，等林軒忙完了，程處默問道：「今天是不是沒事了？」
「嗯，要等他們把東西做出來才行。」林軒點了點頭說道。
程處默摟著林軒的肩膀說道：「既然沒事了，我們去明月閣喝酒怎麼樣？」
「算了我就不去了。」林軒搖了搖頭。
明月閣他當然知道，那是長安最大的青樓，雖然他也有些意動想去見識見識。
但是想想自己才十四歲，去了什麼都幹不了，還要惹一身火氣，就拒絕了。
「林兄，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尉遲寶林調笑道。
李德獎笑著說道：「我看林兄應該是從來沒去過。」
「不是吧，林軒你沒去過青樓？」程處默怪笑著說道。
一群色鬼，一說到青樓個個這麼激動。
「我當然去過！」林軒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沒去過青樓，古代說沒去過青樓，就跟現代說我不行一樣。
「既然去過你怕什麼。」程處默說道。
「我還有事要忙，等我們把酒弄出來再去也不遲。」林軒找了個藉口說道。
「既然如此，等酒弄出來以後，林兄一定要賞臉啊。」尉遲寶林說道。
「一定一定。」林軒說道。
先把眼前混過去再說，至於以後怎麼辦到時候再說，如果實在拒絕不了，那就只能入鄉隨俗了。
……
「知節，你平常不是一直惦記著朕的酒麼？怎麼現在不喝了？」李世民疑惑的問道。
因為商量冬獵的事情，李世民就留了他的心腹近臣在宮裡用膳。
要是平常，程咬金逮到這樣的機會，一定可了勁的喝，走的時候還要從他手裡摳一些帶回去，今天程咬金一杯都沒喝，讓李世民非常意外。
李靖他們喝御酒也覺得索然無味，但是還是裝模做樣的喝了一些。
只有程咬金，從頭到尾一口沒喝。
「陛下，臣今天不舒服，不能飲酒。」程咬金說道。
自從昨天喝了林軒的酒以後，他現在喝這些酒實在喝不下去了。
「說人話！」李世民翻了翻白眼，他根本不信程咬金的鬼話，程咬金什麼樣他還不知道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