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第二份奏摺

  皇宮,太極殿,眾人紛紛盯著房玄齡,在房玄齡手中,拿著陛下給他的第二份奏摺。

  而就在剛剛陛下敕封羅章為縣公,大都護府副都護,對此,朝臣們豈能同意。

  而這第二份奏摺,就代表著羅章為何能夠敕封的原因,眾人自然好奇不已。

  別說店裡的他人好奇,就是房玄齡自己也同樣好奇不已。

  打開奏摺,房玄齡輕咳一聲準備誦讀,可剛準備開口,卻像卡了殼一般,讀不出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奏摺之上所寫的東西,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臉色漲的通紅,牙關緊咬,那目光中透露出駭人的光芒。

  殿內眾人看到房玄齡這幅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更加好奇奏摺上寫的是什麼了。

  要知道房玄齡一直都是一位老好人,平日裡與眾人都是和和氣氣的,不像杜如晦那樣說話很沖。

  就是這樣一個老好人,一份奏摺居然能將他氣成這樣,可想而知奏摺上寫的東西非同小可。

  眾人那叫一個急啊,你房玄齡氣歸氣,好歹讀出來給大家聽聽啊,要氣我們跟你一起氣,你別不說話,一人生悶氣啊。

  有的心急之人不由的開口道:「房大人,這奏摺之上寫的到底是什麼,您若是不想念可否將奏摺給我等,我等來念如何?」

  「就是,房大人,你這可不地道,一個人在那看,好歹讓我們參詳參詳啊。」

  「老房,到底是怎麼了?看把你氣的!」站在房玄齡身邊的杜如晦小聲的沖房玄齡說道。

  房玄齡沒說話,而是將奏摺往杜如晦手裡一拍,那意思就是,你想知道,自己看去。

  而房玄齡自己則閉上了雙目,一句話不說,不過從其眼皮不住的跳動來看,他依舊沒有平息自己的怒火。

  杜如晦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房玄齡會一言不發的將奏摺給他,不過眼下他也沒去在意,而是將奏摺打開自己看去。

  可這一看,杜如晦比房玄齡的臉色還要更紅,呼吸更加的粗重,其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牙齒都快咬碎了。

  唯一比房玄齡好的是,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好,好的很啊,當真是教子有方!」

  雖說開口說話了,但其無厘頭的話語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杜如晦說的話是何意,什麼好的很,什麼教子有方,這都什麼跟什麼?

  「杜大人,你可否給我們解惑,這奏摺寫的是什麼?」

  「是啊,杜大人,房大人不說,您可否說說啊?」

  「杜大人,什麼是教子有方啊,您的話我們聽不懂啊!」

  「杜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你和房相都氣成這樣?」站在杜如晦身旁的河間郡王李孝恭,好奇的詢問道,今日的事太令人好奇了,一個房相,一個杜相,在看完一本奏章後都氣的不肯說話,這可是奇聞,這讓一向不過問朝政的李孝恭都難免起了好奇心,開口詢問了起來。

  杜如晦如房玄齡一樣,將手中的奏摺往李孝恭的胸口啪的一拍,就不再言語。

  不過杜如晦不像房玄齡那樣閉目養氣,他是睜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站著的一個人,那目光惡狠狠的,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眾人見奏摺到了李孝恭手裡,不由的苦笑搖頭,陛下讓房玄齡讀一讀給大家解惑,可房玄齡看了奏摺氣的不成樣子,將奏摺給了杜如晦,原本以為杜如晦看了會說,可杜如晦比房玄齡還要氣,現如今倒好,奏摺又跑到李孝恭那裡去了,這都叫什麼事啊,難不成一份奏摺要每個人過目一遍?

  「河間郡王,你看了可別再不吭聲啊!」

  「郡王,趕緊看看,讀給我們聽吧!」

  「就是,急死人了,趕緊讀一遍吧!」

  眾人不敢催促房玄齡,杜如晦,不敢到了李孝恭手上,大家稍稍好點,敢於催促了,畢竟李孝恭比房玄齡更不愛參與朝政,平日也就掛著宗正寺卿的職位,皇室他管的了,外面的人他可沒權利管,所以大家也不怎麼太在意。

  李孝恭齜著那一口大黃牙掃了眾人一眼,笑呵呵的將奏摺打開查看起來。

  房玄齡,杜如晦好歹壓住了自身的火氣,可李孝恭不同,他乃是郡王,乃是皇親國戚,他可不在乎什麼。

  在看了奏摺上寫的東西後,當即開罵道:「這他娘的有爹生沒爹養的東西,居然干出吃裡扒外的事情,不要給勞資遇到,給我遇到,我非扒了他皮不可,什麼玩意!」

  這一開罵,把眾人給罵蒙了,這裡可是太極殿,你河間郡王怎敢在這裡出言不遜?

  可眾人看了陛下的臉色,似乎並沒有怪河間郡王的樣子,似乎還覺得河間郡王罵得好,罵得對,大家幾乎要哭了,你們這一個個的都在打什麼啞謎啊,二個不說,第三個更是直接開罵,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就連房玄齡,杜如晦都看向李孝恭,其目中帶著贊同的意味,這就更令人弄不明白了。

  「郡王,您別光罵啊,給我們讀讀上面寫的是什麼吧!」

  「是啊,郡王,您趕緊給我們讀一遍吧,別再傳給別人了,這要是傳下去,得什麼時候啊!」

  李孝恭回過神來,掃了眾人一眼,最終目光定格在杜如晦所看之人身上。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房玄齡,杜如晦為什麼不肯當眾讀出來了,心中暗罵這兩隻老狐狸,有顧慮卻不肯說,這戲演的還真像回事。

  別人怕他,可李孝恭不怕,再次打開奏摺深吸口氣念道:「臣,李靖有本啟奏,據臣所查,程咬金等人之所以會遭遇突厥人的埋伏絕非偶然,而是我大軍之中有人通風報信,致使原本可以大勝之仗變成危局。」

  「什麼?有人通風報信?這怎麼可能!」

  「難怪之前的奏摺所說程咬金突襲突厥人大營反被突厥人偷襲,困守突厥人大營,搞了半天是這麼回事!」

  「誰啊,居然敢向突厥人通風報信,這種通敵賣國之人李靖怎麼不將他的人頭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