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家海軍軍營內,羅章來到吐蕃殺手呼啦爾善的帳中。
在見到羅章之後,呼啦爾善嚇的臉色煞白。
當聽到羅章的問話之後,呼拉爾善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回答道:「是祿東贊,是大相祿東贊喊我來殺您的!不是我自願的,都是他慫恿我來,要是知道殺您會讓天神降罪,殺了我也不會來的,饒了我吧,求您饒了我吧!」
呼拉爾善的回答讓羅章眉頭微皺,這個回答並沒有讓羅章滿意,跟他的猜測有些出入,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他們只是來刺殺自己而沒有任何其他目的?
不死心的羅章又問了好幾遍,得到的答案依舊是祿東贊派其來的,再沒有第二個答案,這倒是讓羅章感到疑惑了。
不過這只是吐蕃如此,畢竟祿東贊恨他入骨,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說不定東瀛人或高句驪人是另外的想法呢。
想到這,羅章走出了呼拉爾善的帳子,轉而來到了信田有武的帳子裡。
此時的信田有武正躺在一張木床上痛苦的呻吟著,在其肚子上拆繞著一圈圈的白布顯得尤為惹眼。
主要是那白布並不是雪白色,而是有著絲絲血跡透過白布往外滲透,還夾雜著絲絲黃色的液體,看上去很是噁心。
可這已經是大夫盡了最大的努力了,誰叫其肚子被炸了一個口子,腸子外露了呢,大夫能暫時保住他一條性命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了,還有什麼好奢求的。
見到如此模樣的信田有武,羅章並沒有多少憐憫,相反的還有厭惡,那是一種對東瀛人兩世的厭惡。
緩步走到信田有武的床邊,羅章居高臨下的看著信田有武道:「別號了,睜開眼看著我,我有話要問你!」
聽到羅章的話語,信田有武一手捂著肚子睜開了雙目看向面前的羅章,眼中有著恐懼,再不復之前的高傲跋扈,在他眼中,羅章就是八岐大神的代名詞,是收割生命的死神。
他是親眼見到二十多名真元境強者倒在了羅章的腳下,一瞬間啊,僅僅一瞬間二十多名真元境啊,這得多恐怖啊,也只有八岐大神有這樣的能力。
羅章可不知信田有武將他看做成八岐大神般的存在,要是知曉怕揍他一頓的想法都會有。
你丫的才八岐大神,勞資是人,不是蛇!
見到信田有武睜開雙目,羅章問著剛剛詢問呼拉爾善的問題道:「是誰讓你來刺殺我的?你們的目的僅僅只是殺我?」
聽到羅章的問話,信田有武瞳孔一縮,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這一幕自然被羅章捕捉到,心中暗道,勞資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看來眼前之人是另有目的的。
哪容信田有武多想,羅章冷哼一聲道:「我勸你老老實實的交代,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的肚子再開一個口子,讓裡面的東西都流出來,讓你親眼所見,我想那滋味不好受吧?」
「不要,千萬不要,我說,我告訴你!」
想到之前腸子往外流,自己怎麼塞都塞不進去,信田有武崩潰了,原本還想編造謊言矇騙羅章的想法也瞬間熄滅,眼下只求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想到這,信田有武忙開口道:「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來搶你運送的東西!不但是我,那高句驪人的目的也與我相同,他也是來搶你東西的!」
聽到這個答案,羅章眼前一亮道:「你知道我運的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你運送的是什麼,是有人讓我來搶的。」信田有武忙道。
「是誰讓你來搶的?」羅章眉頭微皺道。
「是......是小野君,是小野君命令我來搶的,說我只要搶到就可得到萬金的賞賜,可以讓我衣食無憂的在東瀛生活!」信田有武解釋道。
「這小野又是誰?」羅章有些玩味道,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居然還有人在後面策劃。
「小野是我東瀛吉野家的外事大臣,我是接到他的命令才帶著人來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信田有武哀求道。
「這小野現在在哪?你們怎麼聯繫?」羅章沒理會信田有武繼續問道。
「他在洛陽,不在長安,平日都是通過書信往來,我不知道他住哪,只知道在長安,送信的應該知道,每半個月他就會來送信,同時將我要給小野君的信帶走!」信田有武知無不言道。
「在大唐,你們東瀛真元境高手還有多少人?」
「這.....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所掌控的人馬,其他的都不聯繫,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騙你!」信田有武生怕羅章不信,連連保證道。
羅章摸著下巴想了會,沒再搭理信田有武,轉身離開了其大帳,走的時候還能聽見信田有武對羅章連連保證,期望羅章能夠放過他,救他一命。
對此,羅章沒有絲毫興趣,信田有武被送到長安後,羅章會第一時間將其交給密諜司的李君羨,至於他之後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崔載尚已經被炸的連人都認不出來了,高句驪那邊雖然還有二人活著,但對這次來這裡的目的,崔載尚並沒有告訴他們,所以羅章問了一遍也沒問出個什麼來,只得回到自己的帳中。
在案桌上,羅章提筆寫下,「手榴彈」,搶東西,信田有武,小野君,東瀛吉野家。
寫完這些,羅章細細看著,很明顯這就是有人知道他運送的是什麼東西,才會讓人來搶奪的,且此人心思極其縝密,居然饒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派人前來。
眼下想要揪出這個幕後之人只有去找信田有武口中的小野君,然而,這小野君也十分的謹慎,躲在洛陽,平時只有書信來往,根本就不照面,至於取書信的人,倒是可以抓起來先問問。
本能的羅章覺得,這裡面有著什麼驚天陰謀,但就是抓不住脈絡。
值得慶幸的是,這次他準備萬全,在離開玉山的時候就讓十八騎每人揣了一個「手榴彈」用來防身,這東西不拿白不拿,也算是運送的一種福利,可沒想到十八騎身上的「手榴彈」在關鍵時刻還派上了大用場,否則當時他的那些人還真對付不了呼拉爾善等二十多名真元境強者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第一時間逃離。
在自己帳子裡想了好一會,羅章依舊沒有什麼頭緒,將筆一丟,暗罵自己真是無聊,這種事他去想做什麼,直接將這事跟李君羨說不就得了,讓他慢慢查去,查不出也是李君羨的責任,查出了他也有一份功勞,多好的買賣。
深夜,長安,某座宅院之中,身著番邦衣著的一名吐蕃貴族在廳堂里來回走著,似乎心情很是煩躁的樣子,時不時的會向外張望一下,卻沒見到一個人影,這讓其更加的心懷忐忑起來,眉頭皺的更深了。
洛陽,同樣是在一處宅院之中,穿著番邦衣著的東瀛人跪坐在廳堂里,面前有著茶具,像是在喝茶,但看其樣子卻並沒有喝茶的心思,茶水早已燒開,可他卻始終沒去管,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像是在等什麼消息,或什麼人!
長安郊外的一處莊園之中,一身著高句驪服侍的男子正在院子中練劍,看其速度極快,力度極大的施展著劍法,可知其心情似乎很不好,正在練劍發泄著什麼。
一夜就這樣平靜的渡過,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