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得到的機會,木族男子豈會放過,乘你病要你命的事處處都在發生,她可不會錯過這樣的天賜良機。
這一戰要是勝了,絕對能在墨染面前露臉不說,說不定還能得到墨染的另眼相待呢。
若真的成了好事,那他可就是這雲城的半個主人了,一想到這,木族男子心中別提多激動了。
夜叉族?骨翼族?都算什麼東西!統統給老子靠邊站!
下一刻,木族男子催動起那些包裹羅章的藤蔓,只見藤蔓那一根根木刺瞬間閃爍起寒光,向著被包裹中的羅章刺了過去。
這木刺看似尋常,實則很是陰毒,不被刺中還好。
但凡刺中,就會釋放各種毒素,有麻痹的毒素,也有讓人一觸斃命的毒素,端的是可怕不已。
而這就是木族男子的殺招。
他可不會給羅章任何機會,出手就是一觸斃命的毒素,要的就是將羅章直接斬殺在生死台上。
生死台,生死台,上了這生死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他木桑的富貴就要來了!!!
看台下,墨染小臉煞白,甚至都不敢看生死台,心中別提多擔心了,同時也暗暗自責,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才變得這樣。
要不是她,羅章就不會被這些人盯上,都怪她不好!
可她也有深深的無奈,身為雲城大小姐,她想為雲城挽留人才,想幫父親一點忙,當然,還有點小心思。
要說對羅章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只可惜她在接觸後發現,這個人族似乎對她並沒有多少興趣,這讓她失望的同時,也有些氣憤。
實際上在看到夜叉族幾個來找麻煩的時候,她還想著讓羅章看看自己魅力可不小,這麼多族群的人想要與她結識。
也想給羅章證明下自己的魅力,你要是不要,可就被被人截胡了。
可羅章的表現讓她有些失望,並沒有因為這而有多激動。
雖說羅章對她沒有那種想法,但那是另一回事,羅章被人欺負,責任還是在她。
自己不該耍小性子的,可她又能怎麼辦?
這些族群的人,她一個都惹不起,她並不想給父親惹禍,給族群招災,精靈族可不是什麼大族。
一旦陷入危機,將無法面對的!
此刻的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為羅章祈禱,希望羅章沒事。
但她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奢望,都這樣了,羅章豈能沒事?
不僅是墨染,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羅章都沒了動靜,這場戰鬥應該要結束了。
且羅章沒有說投降認輸的話語,生死台上就不算結束,直到一方死去,或者一方認輸才會終止。
可見,羅章這個人族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小子,神界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下輩子投胎看著點,別什麼人都招惹!」木桑囂張至極的說道,同時仰天大笑起來。
這可是他木桑這輩子的高光時刻,豈能不肆無忌憚一些,這可是個好好表現的機會,給墨染表現的機會。
然而墨染根本沒看他那副令人厭惡的嘴臉,要是可以,她恨不得這可惡的嘴臉立刻死,現在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哦?讓我下輩子投胎看著點,你確定?」
就在這時,一個很是突兀的聲音出現在生死台上,這讓木桑微微一愣,甚至還四處看了看,找尋那聲音的來源。
然而整個生死台上,除了他,也就只有邊緣坐著的守護老者了。
守護老者連眼睛都沒睜開,根本不可能說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人族小子?他還沒死?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自己可是動用了最毒的毒素,一觸即死的,即使真神境強者也會有一定影響,一個同階之人豈能無礙?
自己是幻聽了,絕對是幻聽了!
然而下一刻,就見那包裹著羅章的藤蔓正在向外漲大,如同吹起的氣球一般。
這讓木桑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然而生死台下的眾人可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還都以為這是木桑的手段,紛紛一片叫好聲。
他們大多都是壓了木桑他們勝的,要是木桑他們贏了,那賭注就能翻一倍了,豈能不高興?
可台上的木桑卻有點慌,這可不是他的手段啊,而是被他包裹的人族小子正在破壞他的藤蔓。
「想這樣就逃離?想的倒美,我絕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死!」
「給我死!!!」
木桑雙目通紅,身體內的神力洶湧澎湃,向著藤蔓涌去,想要壓制住羅章,不給羅章任何機會!
可羅章豈是他這樣就能壓制的?剛剛不過是看看這木族男子的手段罷了,現在看也看了,試也試了!對於羅章來說,也就那樣,並不比夜叉族強多少。
甚至說還不如那夜叉族!
無論木桑如何努力,都無法再將那藤蔓球給壓縮成之前的樣子。
而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膨脹,直到越來越大,不受控制範圍。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傳出,那包裹羅章的藤蔓終于堅持不住,爆裂開來!
噼里啪啦聲響起,那是藤蔓炸開的碎片砸在生死台周圍的防禦陣法上。
也幸好有防禦陣法,否則這衝擊炸開的藤蔓,多少會讓四周觀戰之人死傷一片!
噗!
藤蔓球的爆開,讓木桑受到了反噬,直接口噴一口綠血,整個人瞬間萎靡下來,整個人再也沒有剛剛的意氣風發,而是像一個扎破的氣球,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被我的木刺攻擊到了嗎?你怎麼可能安然無恙?」木桑有些呆滯的喃喃自語。
有沒有攻擊到羅章他最清楚,他清楚的感受到羅章被他木刺攻擊到了,絕無生還的可能,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哪裡知道,羅章的肉身同樣達到地神境後期,根本不是一個小小木刺能刺穿其皮膚的。
看似被攻擊到了,實則卵用沒有,連羅章的皮都無法扎破,更何況傷到羅章?
這也給了木桑一種錯覺,他贏了,羅章已經沒救的感覺!
實際上這只是一種表象罷了,當事人羅章毛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