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燒烤鋪門前,百姓還沒靠近大唐燒烤鋪,就被一隊忽然出現的城衛司給阻攔了下來,不給他們過去,美其名曰,城衛司辦事,正在捉拿逃犯!
逃犯?逃犯個鬼,誰都心知肚明,這裡哪來的逃犯,分明就是羅章不知怎的得罪了城衛司,被人家整了。
眾人依舊在等著,想看看羅章如何破局,還是說就這樣了,你攔你的人,我開我的門,就算沒有客人,我賠本賺吆喝了!
依舊是那個酒樓,依舊胡吃海喝,柴敬堂已經開心的連幹了三杯酒。
對他來說,實在太開懷了。
羅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有公主做後台嗎?別以為我打聽不到,公主不過是順手為之,跟你沒半毛錢關係,甚至公主都不想嫁給你,沒了公主做後台,我看你如何蹦躂,勞資要把你玩死,讓你給勞資磕頭賠罪!
相比較柴敬堂的怨毒,在其對面不遠處的大唐燒烤鋪內,羅章同樣在吃著東西。
趙天虎靜靜的站在一旁,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昨日羅章在走之前囑咐了他一番,最後告訴他,明天照常營業。
趙天虎本以為羅章想到了什麼好辦法,所以他除了按羅章的吩咐去辦事之外,自己也定了五十頭羊,送到了店裡。
昨夜連夜,趙天虎請人幫他把五十頭羊給分了類,本想著今天能再賺個盆滿缽滿,哪知羅章說沒有辦法,還坐在這裡吃東西,這不是坑人嗎?沒看到您的小虎子著急上火嗎?
可羅章明明看到了卻根本不搭理上躥下跳的趙天虎,好似眼前的食物比生意還要重要!
實在是忍不住了,趙天虎試探的問道:「小哥,你有準備嗎?我們今天真會有生意?」
「我說小虎子,讓你幹嘛就幹嘛,在這囉嗦個什麼勁,煩不煩啊!」羅章揮揮手,像趕蒼蠅一般驅趕著趙天虎。
換來的是趙天虎滿臉的苦笑。
「小哥,您能不能跟我交個底啊,我這不踏實啊!」
羅章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天虎道:「進了多少只羊?」
「啊,呃,不多,不多,就五十隻!」趙天虎伸出一隻手,這時再耍小心思那就是找虐了。
「你倒是挺有信心啊,行了,趕緊下去把人安排好,一會要是演砸了,你的羊賣不出去可別怪我!」羅章拿起桌上的手巾擦了擦手道。
聽到羅章這話,趙天虎頓時來了精神,心中暗道,我就知道這位爺不會讓我失望,果然如此啊。
沒再說話,趙天虎風一般的跑下了樓,去按照羅章的吩咐做事去了。
在眾人以為大唐燒烤鋪真的慫了的時候,從店裡呼啦啦湧出十幾號人,每人手裡都拿著一塊紅布走上門前的三米高台。
在一塊塊紅布的拼湊下,高台沒多會就被紅布給遮蓋了。
這還只是開始,在這些人鋪完了高台之後,又拿出一塊二米寬,十幾米長的布帛,在台子四周豎起四根竹竿,隨之將布帛圍著竹竿圍了一圈,將整個高台都給遮擋了起來。
這下台上的景物完全看不見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圍觀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羅章這是要做什麼?怎麼神神秘秘的?
難道說他還要吟唱?
雖說昨天那歌的確好聽,但你吟唱就吟唱吧,弄東西遮起來做什麼?
圍觀之人弄不懂,端坐在酒樓內的柴敬堂,秦懷道也同樣一頭霧水。
「秦兄,你看這羅章到底在做什麼?他難道以為故弄玄虛就能有用?」柴敬堂皺眉相詢道。
「管他如何故弄玄虛,我們不給人過去,他能翻天?來,喝酒,我們看看他如何氣死!」秦懷道呵呵大笑道,一臉滿不在乎。
柴敬堂想想也是,任羅章耍什麼花樣,沒人過去,他那燒烤就賣不了,就賺不了錢,最後還不乖乖來求我!
越想柴敬堂心裡就越美,到時候讓羅章將那真正的生蚝給他,他不但能夠靠這個賺錢,還能去討好沖少,那時他就可以名利雙收了。
大唐燒烤鋪的高台被蒙了起來,裡面的人進進出出,不知在做什麼,這不但沒引起人們都反感,相反那份神秘感卻更令人期待起來!
趙天虎雖然對羅章有信心,一切都按照羅章的吩咐在做,可心裡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畢竟羅章直到現在都沒告訴他解決的辦法。
二樓,羅章站在窗前端著個茶盞看向天空。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到了。
想到即將到來的人,羅章露出一絲迷之微笑。
一會看你們還敢阻止勞資開業,這積分勞資賺定了!
良久,趙天虎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來到羅章面前稟報導:「小哥,一切都按照你吩咐做好了,人也請來了,您看?」
羅章滿意的拍了拍趙天虎的肩頭道:「走,看看你請來的人,我要跟他們講解一下,一會他們要配合我,可別一會鬧笑話!」
日頭高照,在眾人仰著脖子翹首以盼了一上午後,羅章終於出現了,還是那身大紅色的衣袍,頭上帶著個紅頭巾,很是喜慶。
而在羅章身後則跟著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活脫脫一對金童玉女,不知羅章又要耍什麼么蛾子,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當然卻更加期待起來接下來發生的事。
柴敬堂同樣關注著羅章的一舉一動,雖然秦懷道給他吃了顆定心丸,但看到羅章那風輕雲淡的樣子,總感覺有些不妙,可左思右想又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得不再去想,仔細看著。
就在他們等著看羅章耍什麼么蛾子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一樓傳來,走到了他們這一桌。
「秦頭,外面有人想要去羅章的店鋪被我們攔了下來,不過我看來人似乎有些身份,有不少隨從,您看?」一名青年甲士躬身抱拳向秦懷道訴說道。
「什麼我看!難道我說的還不明白嗎?身份?他羅章能認識什麼有身份的人?就算再有身份能大的過我嗎?」
「趕緊給勞資滾蛋,讓那人從哪來就給我滾哪去,別打擾爺看戲的雅興!」秦懷道揮手咒罵道。
柴敬堂眉頭緊皺,忙出聲阻攔道:「慢著!」
秦懷道有些不解的看向柴敬堂道:「敬堂兄這是作何?」
「我想問幾個問題!」柴敬堂解釋道。
「哦,那你問吧,問完趕緊讓人把來人攆走!」秦懷道這才點點頭。
「那來人是不是女子?」柴敬堂看向那青年甲士道。
青年甲士搖頭道:「不是,是一名男子,年歲不大,還挺胖!」
「男子,那就沒事了,你下去吧!」
聽到青年甲士道回答,柴敬堂微微鬆了口氣,隨後露出一絲苦笑,自己實在是有些太小心了。
「我說敬堂兄,你不跟兄弟我解釋解釋是咋回事啊?」
等人走了,秦懷道這才開口詢問起來,他看上去傻乎乎的,可又怎麼可能真的傻。
當下,柴敬堂就將自己剛剛之所以攔人詢問的理由說了出來。
「原來這小子跟公主的事根本不做數啊,嗯,你剛剛的小心是對的,就算不做數,那公主也是跟羅章有交情的,萬一真的來了,讓我們給攔住了,那罪過可就大了,她要是給陛下一說,我們可就……」秦懷道嘴上說著,心中暗罵柴敬堂不老實,這麼大的事,之前都不說,早知這樣,他就不會燙這渾水。
柴敬堂哪裡知道秦懷道想什麼,可即使知道,他在開始的時候也不會說,說了豈不是讓人退步,不幫他?
再說,羅章跟公主不過泛泛之交,剛剛不過是他有些緊張過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