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稞酒的火爆銷售,羅章似乎早有估計,在這之前就已經準備了足夠多的貨,以應對銷售,所以完全沒有售賣一空之說,有的則是賣不完一說。
在舉行拍賣活動的演講之後,羅章就沒再去管此事,全都交給了趙天虎,而他則來到了燕來樓二樓的包廂,那裡有位客人正在等他!
當羅章推門而入之後,屋內之人連忙迎道:「恭喜羅大人,賀喜羅大人,沒想到這青稞酒居然能賣的這般好,這多虧了羅大人的奇思妙想啊!」
羅章撇了眼迎上來的祿東贊自然知曉他這話的意思!
不過羅章並沒有給他好臉色,而是一臉陰沉的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見羅章有些不悅,祿東贊尷尬的在羅章的一旁落座!
「羅大人,何事讓你不快?青稞酒售賣如此之好,這不是該高興的事嗎?」祿東贊疑惑不解道。
羅章點點頭道:「對,是售賣很好,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呃,羅大人這是何意?我們可是約定好的,售賣之後我可得一半的收益啊,你這是想過河拆橋嗎?」祿東贊也是臉色一變道。
「過河拆橋?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就你值得我過河拆橋?」羅章嗤之以鼻道。
「那羅大人剛剛的話是何意?」祿東贊皺眉不已道。
「何意?祿大人是在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嗎?還要我說出來嗎?」羅章冷哼道。
「我是真不知曉是何事,若是我做了什麼得罪了羅大人,還望羅大人多多包涵!」祿東贊陪笑道。
「包涵我可不敢,我只是提醒祿大人一句,這青稞酒的售賣與你無關!收益也不會分你一毛!你就別痴心妄想了!」羅章看向祿東贊一字一句道。
「憑什麼?你就不怕我將這事說出去,讓你身敗名裂?」祿東贊也沒什麼好臉色道。
「好一個身敗名裂!我發誓你只要說出去就是你祿東贊身敗名裂,而不是我羅章!你信不信?」羅章玩味的看向祿東贊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明白吧,別在這打啞謎!老夫不想再與你兜圈子!」祿東贊有些不耐煩道。
「既然你想不明白,那我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之前我們商議的是什麼你該記得吧,你出青稞,我釀造成酒進行售賣,所得之錢我們五五分帳,對吧?」羅章陳述道。
「沒錯,之前是這樣說的,我們白紙黑字也寫下來了!」祿東贊點頭認可道。
「好,既然你承認就好,不知祿大人可將那契約帶來了?」羅章詢問道。
「自然帶來了,你看,這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你售賣的青稞酒必須分我一半收益!」祿東贊掏出契約,指著最後一條道。
羅章冷笑著點了點契約上的另一條道:「你的青稞呢?這可是寫的明明白白,你出青稞,我來釀造,所得收益有你一半,可你沒給我一車青稞,就想與我分一半利益?所有釀造青稞酒的青稞,都是我花費幾十倍的價格收來的!我還沒找你賠償我的損失呢!何意青稞價格會那麼高?何以你沒給我一車青稞?你難不成想空手套白狼?告訴你,祿東贊,你找錯人了!我羅章可不是軟柿子,這裡也不是吐蕃,跑到大唐來撒野,你以為你是誰啊?」
羅章的一席話說的祿東贊啞口無言,他能說什麼,他又怎麼解釋?
羅章說的沒錯,他一車青稞都沒弄來,不是他不想收購,而是所有大地主,大祭司聯合抵制他,根本不給他的人踏進他們的領地去收購青稞,相反那些大祭司,大地主自己把青稞給收走運來了長安大肆販賣,賺了個盆滿缽滿,倒是他,賺了個寂寞!
原本他想著找羅章商議商議這件事怎麼辦,可回到長安就聽說青稞酒銷售火爆的消息,這讓祿東贊大喜過望,急匆匆的就來找羅章了。
畢竟二人可是簽了契約,收益他可得一半,本幻想得到大量錢財,可羅章的話卻如一盆冷水將他澆了個通透,讓他清醒了過來。
「羅大人,這件事你要聽我解釋,這都事出有因,不是我不給你青稞啊!」祿東贊苦著臉解釋道。
「有什麼好解釋的?因為你,吐蕃運來的青稞加價幾十倍的賣,我還沒找你算帳,你說,你有什麼好解釋的?」羅章倒打一耙道,將這件事全部推給了祿東贊。
「我……」祿東贊張了張口,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說,難道說自己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傳到了吐蕃,這才造成他收不到青稞?
祿東贊有想過是羅章做的,可這樣做對羅章有什麼好處?沒看因此他收購青稞都花了幾十倍的價錢!
所以第一時間他就將羅章給排除了嫌疑!
可不是羅章又是誰?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說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好了,祿大人,我還很忙,你要是沒吃飯,這頓飯我請,你慢慢吃,我就不陪你了!」羅章說著就站起身準備離去。
這下讓祿東贊慌了神,這要是讓羅章走了,那他們的生意豈不是黃了?
「羅大人稍等,稍等!一切可以談啊,別急著走啊!」祿東贊忙起身道。
羅章轉身看向祿東贊道:「有什麼可談的?我要青稞,你沒有,我們的生意自然到此為止!」
「青稞會有的,我的家族正在收購,想來幾日之後就會運來,到時候就可交給羅大人你了!」祿東贊忙道。
「那又如何?我現在倉庫里堆積如山的青稞,你那幾車有什麼用?你別告訴我,想給我幾車青稞,就想占一半的收益,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要是有,祿大人也介紹介紹給我?我來者不拒!」羅章調侃道。
「這……」心思被羅章說破,祿東贊也有些尷尬,然而就這樣放棄如此大的利益他實在是不甘心!
要知道,一瓶青稞酒就能賣十金,光他知道的,羅章就已經售賣不下幾百瓶,獲利最少幾千金,甚至萬金,這可是幾十萬,百萬兩銀子啊。
這還僅僅只是開始,生意如此火爆,可以想想獲利千萬兩都不是問題的。
分他一半那得是多少錢啊,足夠他壯大吐蕃,壯大家族的了,這樣的利益他怎能放棄!
「羅大人,這事真的沒得談了嗎?」祿東贊陰沉著臉道。
「你想怎麼談?一毛不拔想從我這拿走錢,你是想都別想,除非你能給我弄來我倉庫里等數的青稞,我可以分你一半的收益,若是沒有,你就免談吧!」羅章揮了揮手道。
「青稞我是沒有那麼多,就不能換其他的方式或東西嗎?」祿東贊深吸口氣,壓抑著自己的怒火道。
他雖然想在這裡動手,但也知道動手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這裡是大唐,就算殺了羅章他也跑不掉,還弄不到絲毫好處!
「其他方式和東西?你說說你能給我什麼?你吐蕃那麼窮,除了這青稞能讓我看上,還有什麼?女人?你那裡的女人多少天洗一次澡?能跟我大唐比?錢?你本就想要錢,這根本不用談!對了,你還有吐蕃勇士,只是那些你能掌控?那都是屬於松贊干布,屬於各大地主,各大祭司!你什麼都拿不出來,我就是想跟你要東西,你也沒有啊!」羅章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道。
羅章的一番話說的祿東贊面紅耳赤,任誰被人說自己國家如何如何落後,如何如何不好都會感到恥辱,感到憤怒,可羅章說的就是事實,他無從反駁!
難道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