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去的上使,塔主不由的鬆了口氣,幸好他將這件事稟報給了上界,否則還真要釀成大禍。
不僅如此,在聽了上使的一番話後,他的脊背也有些發涼,幸好他沒動手,說不定他動手也討不得好。
上使可是說了,仙界異界都派了人下界來追殺那人族,但卻被那人族給反殺了。
可想而知,那人族的實力得對厲害,不愧是將上界攪動的風雲變色的人物,這樣的人物難怪不好對付,將他派去的人一一給收拾了。
真要是自己去了也敗在人家手上,那丟人可就丟大了,甚至還會將關係給弄僵,到時候上使可不會饒了她,甚至還會為了平息對方的怒火,將他交出去都是有可能的。
別看他們高高在上,但那也分人的,在上使面前,他啥也不是,就如同那些沖天塔最底層的土著強者在他眼中啥也不是一樣。
還是那句話,實力為尊,沒有實力什麼都不是。
蜘蛛的大殿中,一眾殿主都在等著牛殿主的消息,可左等沒來,右等沒來,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按理說,牛殿主將此事匯報後,塔主怕是會第一時間傳達命令,可等了半天都沒有。
就在眾殿主等的心焦時,牛殿主回來了。
三名殿主的目光紛紛看向牛殿主,等待他的消息。
牛殿主看到三人看向自己,不由的搖搖頭道:「消息稟報給塔主了,不過塔主讓我們先處理塔里的事,那人族的事他知道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命令下達!」
「那塔主是什麼樣的態度?」蛇殿主忙問道。
「塔主聽到我稟報的消息後很憤怒,還說沖天塔是不容褻瀆的!一群外敵,想要撼動我沖天塔,他們還不夠格!」牛殿主回憶的說道。
「既然塔主這樣說,那人族死定了,給老娘等著,這次定要讓他好看!」蜘蛛氣哼哼道,她被羅章捅了,自然心裡氣憤不已,還沒誰捅過她,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呢,就這樣被一個人族給捅了,這讓她情何以堪。
其餘三位殿主也紛紛點頭,都覺得這次那些外敵要倒大霉了,塔主動怒,還有好果子吃?
然而下一刻,一道威嚴的聲音就在大殿裡響起。
「外敵之事就此止住,不可再掀起波瀾,切不可再進行報復,若有發現定不饒恕!」
這聲音一出,整個大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四名殿主都瞪大了雙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尤其是蜘蛛更是不敢置信,甚至覺得這說話的不是塔主,而是有人冒充的。
要知道,敵人都已經侵入他們的宇宙了,甚至他們還死傷慘重,自己更是被人欺負了,現在塔主居然說就此止住?不可報復?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的人死了白死了?自己被桶也白桶了?
「塔主,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我們的人死了那麼多,怎麼就此止住?我不服!」蜘蛛第一時間就站出來辯駁道。
「恩?你在質疑我?」塔主似乎早就知曉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股威壓頓時籠罩在了大殿之中,鎖定住了蜘蛛。
在這威壓籠罩的一瞬間,蜘蛛頓時清醒了過來,忙跪在的地上求饒道:「塔主息怒,我不是故意頂撞您的,只是心裡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那些外敵殺了我們那麼多人,我們怎能就這樣算了?」
「這件事你不可再提,其中的原因以後你們就會知道,現在不允許再有任何挑釁行為,另外,牛殿主,你即可啟程,去接觸那外敵,跟他賠禮道歉,告知他,之前都是我們的錯,都是一場誤會!」
「還有,那兩個星域他想要就送給他了,若是不滿意,可以再選一二個星域也是可以的,儘量讓他原諒我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話簡直顛覆了四名殿主的三觀,不追究外敵的責任就算了,現在還要他們去賠禮道歉,甚至還要賠償人家?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時再笨的都知道其中肯定出大事了,甚至是上界插手了,難道這外敵有著上界的大背景,上界插手,這才會這樣?
肯定是了,誰能讓塔主妥協?除了上界怕沒人能讓塔主如此對待了。
一想到這,蜘蛛就呼吸急促起來,要說誰得罪那些外敵最狠的怕就是他了。
若外敵不願意原諒,甚至說要讓她認罪,怕塔主第一時間就會將她的人頭送給對方。
這時的蜘蛛滿眼恐懼,她雖然恨羅章,但攸關自己的小命,什麼仇恨,還重要嗎?自己的小命要是沒了,還有什麼仇恨?
似乎是看出了蜘蛛的驚懼,塔主不由冷哼一聲道:「若是那些人族不願意原諒你,你就親自去求人家吧!」
說完,大殿裡的威壓一收,也再沒傳出任何聲音。
但誰都知道,這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蜘蛛聽的,三位殿主都有些憐憫的看著蜘蛛。
剛剛還一副要與外敵不死不休,現在塔主的一句話,直接將其判了死刑,不僅報不了仇,若是外敵不原諒,還得去賠罪,說其是真的可憐,但卻沒辦法,誰的拳頭大,誰就厲害。
人家有著上界的背景撐腰,連塔主都不敢得罪,誰又敢得罪。
牛殿主看了眼蜘蛛,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他還得準備一下,去找那些人族獲取人家原諒,看人家有什麼條件呢,可不能再這陪著蜘蛛。
她有事,自己可不能也搭進去,就算關係再好也不至於為其不要命,再說,他們關係也就那樣,四名殿主要說關係很好,也沒到那一步,誰還沒算計過誰一樣。
他老牛是憨,但卻不傻。
其餘二名殿主見到牛殿主離開,也深深嘆了口氣,同樣跟隨其後離開了。
牛殿主去找人家賠罪,他們還得去下層安撫那些土著強者呢,至於蜘蛛,只能自求多福了。
三名殿主離開,蜘蛛有些傻眼,別人能想到的,她又豈能想不到,此刻的她心裡慌得一批,但現在卻沒有任何辦法。
下一刻,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雖說身體還沒恢復,但她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身形一動就向大殿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