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大殿,在文書同進來之後,眾考生的心也被提了起來。
不過也有人很是淡定,根本沒去在意那文書同是否進來,而是用自己的餘光一直盯著羅章看。
目光中有著惋惜,有著仇恨,有著殺機,總之綜合在了一起就變成了複雜難明之意。
身為高句驪人的胡鸞瑤此時對於羅章的感覺真的是很複雜,如此有才能之人居然不是她高句驪人,要是她高句驪人該多好,雖然感到很可惜。
但羅章既然不是高句驪人,那麼就是她的敵人,以羅章這次的表現,未來絕對不可限量,所以她非殺羅章不可了,這種人的存在就是他們高句驪的威脅。
羅章雖然沒去看胡鸞瑤,但其腦海中不斷刷屏的仇恨值已經提示了他,顯然這胡鸞瑤因為他科考的成績應該是對他恨之入骨了,說不定走出這考場就會找人來暗殺他。
心中冷哼,羅章眼中也露出一抹寒光,你不動手就算了,敢動手,勞資會讓你知道知道大爺的厲害!
在文書同進場之後,就有一個小太監接過了文書同手中的捲軸。
當捲軸打開之後,在場的學子再次譁然起來,還是一樣的原因,考題改了。
很多考生的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內心有著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著。
不用問,這考題定是陛下所改,否則誰有這樣的權利?
當然他們也怪不了那些傳遞給他們考題的考官,實在是這種事他們怕也沒有料想到。
遇上這種事,他們只能認倒霉,難道說去質問陛下,你為什麼要改考題?
捲軸上是一副畫,畫的是一個正方形,裡面有九個小正方形的格子,而在格子中又有九個數字,第一行的三個格子裡分別寫著四九二,第二行的三個格子裡寫著三五七,第三行的三個格子則為八一六,九個格子裡的數字不管是橫豎相加都是一樣的答案,這是一副標準九宮算學圖。
捲軸打開文書同掃了眾學子一眼道:「這長才考題同樣為陛下所出之題,九宮算學,這裡是一副九宮圖,按照陛下所說,每人必須再做出三幅這樣的九宮圖為通過,時間最快者為甲等頭名,好了,現在開始吧!」
文書同的話對於下方的學子猶如重重的一擊,九宮算學並不是什麼人都會去學的,尤其是這些大家族子弟對這九宮算學幾乎是不屑於顧,因為學了根本就沒用,誰知道今日的長才會考九宮算學,這可是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很多學子就差哭出來了,這實在是太難為他們了。
羅章看到這幅圖的時候差點大笑出聲,為什麼?因為他初中就玩這東西了,還玩的很好,別說三幅九宮算學圖了,就是十副八副他都能弄出來。
沒說的,直接動筆開始在面前的紙上寫了起來。
羅章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周圍學子的注意,本就一片譁然的學子簡直要大罵出聲。
羅章,你丫的到底還有什麼不會的?連九宮算學你都會?你還是不是人啊?
羅章可顧不得別人想什麼,人家文書同文大人可是說了,時間最快者為甲等頭名的,他既然會,自然是要搶這個甲等頭名了。
別說眾學子了,就是文書同都有些愕然,瞪大了雙眼看著羅章在那奮筆疾書。
這九宮圖自然很快就寫完了,等羅章丟掉筆抬起頭,就見考場大殿裡所有人都看著他,向著他行注目禮,一個個張著嘴巴,瞪著眼睛。
這次沒人再議論了,也沒人再詆毀羅章了,因為眾人已經麻木了,見怪不怪了,或者說是被羅章一次次打擊的不輕,他們每次的議論羅章怎樣怎樣,到了最後都是他們完敗,羅章已經將他們打擊的體無完膚了。
「文大人,這裡,這裡,我第一個,我第一個答完了,是不是可以判定我是這一門的甲等頭名了!」
羅章根本沒在意所有人的矚目,而是站起身揮著手跟同樣目瞪口呆的文書同打著招呼,讓他過來收走自己的答卷,判定自己這一門的甲等頭名,這一門再拿下第一,那他就是狀元了,當然,至於是不是狀元,還是要靠最後一門,那一門是陛下親自提問,只有過了陛下那一門,才算是實至名歸的狀元!
當然,眼下也可說羅章成為狀元是有很大可能的!
文書同被羅章這一呼喊終於回過神來,咽了口口水,快步走到羅章身前,低頭看向羅章所寫的答案,不過他對算學並不怎麼精通,只是看了兩眼就將羅章的答卷給收走,再次向著殿門外走去。
見文大人走了,一眾學子苦笑不已,同時看向羅章的目光也有所變化,之前是仇視,現如今他們已經無力仇視了,而是變成深深的無奈,他們覺得跟羅章置氣,怕是能把他們給氣死。
這羅章根本就不能算作人,而是妖怪,對,就是妖怪,否則他怎麼可能什麼都會,什麼都答的那麼快,除了這個解釋,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當羅章的答卷再次出現在李世民的面前時,即使是李世民都有些無語了,羅章的答卷已經經過一眾老學究的評判,全部正確,也就是說羅章做的全對,且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三幅九宮圖寫了出來。
要不要這麼妖孽?
就連李世民的腦海中都浮現出這樣的詞語,能讓李世民都覺得妖孽的全大唐怕只有羅章一人了。
不用說,這一門羅章再次獲得了甲等頭名,也就是說到現在,羅章已經獲得了四門第一,只要李世民認可,羅章現在就能成為狀元。
等文書同回到考場的時候,一眾學子都盯著他看,期待著文書同說出羅章所寫的九宮圖是錯的,然而換來的卻是深深的失望,文書同當場宣布了羅章的答案全對,用時最快,再次奪得這一門甲等頭名。
這把在場一眾學子打擊的不要不要的,都有拿頭去撞牆的衝動,憑什麼他們十年寒窗苦讀卻比不過羅章這個市井之徒?
難道說市井之徒學問都這麼高了嗎?那叫他們怎麼活?
羅章心中也有些小激動的,原本沒什麼希望的科舉考試,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居然能取得四門第一,這在他來考之前是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不過下一刻羅章就冷靜了下來,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四門第一,算是狀元了,而陛下是不可能駁回他這個狀元的,畢竟陛下要把高陽嫁給他,也就是他要娶高陽了。
想到娶高陽的問題羅章就頭疼,實在是他不想娶高陽,擔心自己被帶綠帽子,畢竟史書都是這樣說的,房俊把門,高陽與辯機做那事,羅章實在是無法想像房俊能忍受這樣的事,除非一點,那就是房俊不行,滿足不了高陽。
突然,羅章像是靈光一現,發現了什麼。
房俊不行?房俊不行?
那麼就是說高陽找辯機並不是本意,而是要滿足自身需要?
那麼換個說法就是自己只要能滿足高陽,高陽就不會出軌了?
越想羅章越興奮起來,這種事情對別人或許有難度,可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身體不行,韭菜頂上就是,韭菜不夠大不了再來個腰子,他就不信治不服高陽。
只要把高陽餵的飽飽的,她又怎麼會出去找辯機呢。
這樣一想,羅章覺得自己即使拿了狀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心情也好了很多,畢竟這個問題糾纏了他好久好久了,直到這時候羅章才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