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李世民還是走進了大安宮。
正在打麻將的李淵看到李世民進來了,臉色的神情一滯,馬上又變得陰沉起來。
白鳳和長樂發現了李淵的變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是李世民來了,兩人都很是意外。
「參見皇上。」
「父皇你怎麼來了?」
李世民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走到李淵跟前,恭敬地施了一個禮。
「父皇。」
再次見到李淵,李世民心裡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不過看到李淵身體康健,他還是挺開心的。
李淵冷哼了一聲。
「你來我這裡幹嘛,我這裡可沒有龍椅給你坐。」
一句話就表明了李淵對當初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也直接揭了一把李世民的傷疤。
玄武門之變一直是他的忌諱,雖然他現在已經是皇上了,不過畢竟躲不過殺兄弒地逼父的罵名。
不過現在是李淵說的,他也只能忍了。
「兒臣剛剛路過大安宮門外,聽到父皇的笑聲,特來看看父皇。」
「看到父皇身體康健,兒臣就放心了。」
李淵把腦袋一撇。
「朕要是看不到某人,就能少受點氣,身體會更加的康健,也能多活幾年。」
李世民在心底里嘆了口氣,他已經把姿態放的夠低了,李淵還是沒有放下當年的事情。
他很無奈,也好狠。
李建成是他的兒子,難道自己就不是嗎?
自己跟李建成之間註定只能活下來一個,父皇你不是不知道,難道玄武門之變死的是自己父皇你就不傷心了嗎?
此外自登基以來,自己勤政愛民,也打敗了壓在大唐頭上的突厥。
如今大唐在自己的帶領下已經日漸強盛起來,這些就算李建成能做到,他自認也做不到自己這麼好……
就在李世民準備走人的時候,白鳳忽然開口說道:
「太上皇你這是幹什麼,皇上還不容易來看你,哪有你這樣的。」
「我可是他聽說皇上最近也在苦練打麻將,不如讓他也來玩兩把。」
白鳳知道李世民想跟李淵和解,只是李淵心裡的那根刺也不是說拔就能拔的。
這是一個難以解開的結,要解也只能從李淵下手。
總不能讓李世民把皇位再讓出來吧,就算他肯,朝中的那些大臣也不會肯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勸李淵,只能儘量幫他們緩和。
長樂也跟著說道:
「是啊,皇爺爺,父皇最近可是偷著學了麻將,打麻將很厲害的。」
李淵瞟了白鳳和長樂一眼,隨即又瞥了李世民一眼。
「厲害不厲害,玩兩局才知道。」
李世民一聽頓時眼前一亮,李淵嘴上雖然還沒有原諒他,但他認為這至少是一個信號。
白鳳連忙給李世民讓了一個座。
李世民不虧是當皇帝的,才學了沒多久,打麻將就很有一套了,給李淵餵了不少牌,把李淵哄得高興都找不著北了。
言談之中對李世民的態度也不是那麼生硬了。
出了大安宮,李世民感覺前所未有的痛快。
「白鳳,今天朕要謝謝你。」
「要不是你,今天朕也不能跟父皇在一起相處這麼久。」
白鳳呵呵一笑。
「皇上說笑了,父子沒有隔夜的仇。」
「其實太上皇心裡早就原諒了皇上,只是有點拉不下面子,正好我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李世民擺了擺手。
「這個台階可不是那麼好給的,朕看得出來,父皇很喜歡你,才會給你這個面子。」
白鳳不置可否得笑了笑。
……
次日,白鳳正在叫王二等幾個廚師廚藝,忽然從門外進來幾個穿著盔甲的小將。
幾個人一進來就大嗓門喊了起來。
「白大哥,給我們弄幾個好菜,再來幾壇老白乾!」
「白大哥,快快的,好久沒吃,都饞死我了!」
……
白鳳轉頭一看是程處默他們幾個,頓時無語了,這哪是來吃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土匪進村了。
「等著吧,馬上就好。」
說完,白鳳推開王二等人,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又拿了幾壇老白乾就上了樓。
程處默等人二話不說,抄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等吃飽喝足了才拍了拍肚子,程處默很是舒坦道。
「還是白大哥的廚藝好,太好吃了!」
「跟白大哥你這一比,軍營里的那些簡直就是豬食了!」
……
白鳳微微一笑。
「你們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也不見你們來酒樓?」
聽到白鳳這麼一說,程處默想起了一件事,馬上坐了起來。
「朝廷馬上就要出兵了,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軍營訓練。」
「聽我爹說,這次白大哥你也要跟著一起去打吐蕃?」
白鳳點了點頭,肯定說道。
「是有這麼回事。」
程處默撓了撓後腦勺,不解道:
「白大哥你怎麼好端端得想去打仗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雖說你跟著去了,我們哥幾個能吃的好點,但我們還是不想你去送命。」
程處默這麼一說,秦懷玉紛紛附和。
「是啊,白大哥,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
「白大哥,你考慮清楚一下,現在還來得及。」
……
白鳳看程處默他們一個個都這麼說,心裡還是挺感動的,說明他們心裡都很在乎他。
不過白鳳還是不能把真實原因告訴他們,隨即調侃道:
「怎麼,瞧不起我是不是?」
「我年紀比你們都大,你們上得了戰場,我怎麼就上不了。」
程處默連忙擺手。
「白大哥你誤會了,我們怎麼會瞧不起你,我們只是想想告訴你戰場兇險。」
「我們從小在軍中長大,上戰場是早晚的事。」
「但是白大哥你不是,你要是去了戰場,到時候難免我們保護不了你。」
白鳳也知道他們是這個意思,隨即打了個哈哈。
「你們放心,我身邊有王玄策,他的身手可比你們好多了,保護我綽綽有餘。」
「再說了,到時候我去了,說……」
說到這,他忽然反應過來程處默他們平時大大咧咧的,以前還說過不當兵的男人不算真男人。
現在忽然勸說起他來了,這顯然不對勁。
「不對,這話不像是你們說的,是不是有人叫你們這麼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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