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詩壇盛宴,聽著有點意思

  「王夫子,你說你不如張頓?」

  「這怎麼可能!」

  「他一個醉仙樓廚子而已,你可是黃門侍郎,怎會不如他?」

  延康坊,魏王府內,李泰聽完王珪帶回來的消息,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王珪苦笑說道:「他會背《詩經》、《論語》、《孟子》、《春秋》。」

  李泰擰著眉頭道:「本王也會,王夫子你更會啊!」

  王珪頹喪道:「他能全篇背誦。」

  李泰搖頭道:「全篇?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做不到!」

  王珪嘆了口氣,「他還會背《韓非子》、《三國志》、《商君書》、《史記》。」

  嘶!李泰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四本書,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把它們全背下來?

  那字數多了去啊!

  看著王珪苦哈哈的模樣,李泰眉頭緊皺,道:「那也不該,你最拿手的是作畫,你和他比作畫啊。」

  王珪搖頭道:「他畫的比臣好。」

  李泰眼瞳一凝,「你跟他比的是看誰作畫快?」

  王珪知道他說的是牛吃草的事,苦笑道:「是正兒八經的作畫,張頓的畫作好,臣就知道臣輸了。」

  李泰臉色難看道:「王夫子,本王在府里等著你的好消息,你帶回來的卻是你輸的心服口服?」

  王珪低著頭,一臉愧然的拱手道:「老臣無能。」

  李泰想責備他幾句,但是看著王珪的頹然神態,將責備的話咽了回去,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臣告退。」王珪低著頭,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黯然的離開魏王府。

  砰!!等到王珪離開,李泰猛地將面前的案牘踹倒,怒聲道:「可恨!!」

  「殿下——」聽到聲音,站在門口的那名魁梧侍衛趕忙走了進來。

  李泰黑著臉怒聲道:「出去!」

  那名魁梧侍衛應諾一聲,趕忙往殿外後退,忽然又聽到李泰說道:「回來!」

  「你帶著人,去給本王查一查醉仙樓,查那個店家,還有店家的女兒,本王要知道他們的底細!」

  ————

  齊國公府邸,廳堂內,從皇宮回來以後,長孫無忌便將長孫沖叫了過來,盯視著他道:「沖兒,你知道張頓嗎?」

  長孫衝心頭一跳,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長孫無忌,「父親忽然問他作甚?」

  長孫無忌冷哼了一聲,「看來你是知道了。」

  「你又知不知道,長樂公主回宮了?」

  見長孫沖低下頭不吭聲,長孫無忌咧嘴一笑,「看來你也知道。」

  說完,長孫無忌手掌猛地拍在几案桌面上,怒聲道:「合著就為父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被蒙在鼓裡?」

  長孫沖頭低的更低了,「父親息怒。」

  「你讓為父怎麼息怒,混帳東西,這麼大的事情,你也瞞著?」

  長孫無忌咬牙切齒道:「你不覺得丟人,為父還想要這張老臉!」

  「你知不知道,陛下給長樂公主找了個夫子,夫子的名字叫張頓?」

  長孫沖猛地抬起頭,看向長孫無忌那張寫滿憤怒的臉龐,道:「父親,孩兒雖然不在朝堂,但也明白一點,一個尋常百姓想做公主的夫子,文武百官絕不會同意!」

  長孫無忌眯著眼眸,強忍著用巴掌扇他的衝動,冷哼了一聲道:

  「文武百官不同意,你以為陛下就沒辦法了?」

  「陛下今日帶著王珪去了醉仙樓,張頓和王珪比試了一番,王珪輸的心服口服。」

  長孫沖睜大眼睛道:「王珪比不過張頓?怎麼可能!」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張頓不簡單!」

  長孫無忌沉聲繼續道:「你知不知道,陛下已經說了,想要張頓入朝為官?」

  「你個混帳東西,看看你幹的好事!」

  長孫無忌瞪視著長孫沖,痛罵道:「長樂公主回宮多久了,她和張頓是什麼關係,你一個字都不跟為父說。」

  「就是因為你瞞著,所以為父今日在宮裡,面對陛下才無話可說!」

  長孫沖咬著牙,低著頭道:「父親,孩兒知錯了。」

  「可是父親,陛下要讓張頓入朝為官,你就不攔著點?」

  聽到這話,長孫無忌眉頭一挑,「攔?為父拿什麼攔?你瞞著為父,陛下也瞞著為父,皇后娘娘也瞞著,就是同僚房玄齡,杜如晦,他們也不跟為父說!」

  「就在剛剛,為父才得知消息,這時候為父還能說什麼?」

  長孫無忌抬頭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眯著眼眸道:「好在還不算晚。」

  「父親,你有辦法了?」長孫沖聽出弦外之音,趕忙問道。

  長孫無忌眼角餘光乜著他道:「聽陛下的意思,張頓好像無心為官,但陛下又想他出來做官,最後繞了個圈子,朝廷開恩科,陛下叫張頓參加科舉。」

  長孫衝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陛下叫張頓參加科舉?他這麼看好張頓?」

  長孫無忌臉色陰晴不定道:「是啊,陛下這麼看好一個人,哪怕是為父,也還頭一次見。」

  「但不管陛下怎麼看好他,都繞不開為父!」

  「此次科舉主考官,由為父擔任,張頓哪怕參加了科舉,為父也定叫他名落孫山!」

  長孫無忌眼神凌厲的握緊拳頭,要怪,就只能怪他張頓,跟長樂公主牽扯在一起!

  當初長樂公主逃婚,長孫家的臉面都丟盡了,她現在回宮,就又冒出一個張頓!

  若是真要張頓做官了,長孫家的人在朝堂上,還如何抬得起頭?

  「父親,孩兒能做什麼?」長孫沖肅然道:「孩兒也想為此事出一份力。」

  「你用功讀書。」長孫無忌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此次科舉,你也去!」

  「孩兒聽父親的!」長孫沖重重點了點頭,「這些時日孩兒就用功讀書,一定不讓父親失望!」

  ————

  「張老弟,你這個素描,究竟是怎麼開始描?我怎麼描不到一塊去啊?」

  醉仙樓內,胡廣擰著眉頭,手中握著筆,對著放在桌面上的畫著自己的素描圖,在紙張上照著畫,畫了半天都畫不出形,垮著臉看向站在旁邊的張頓。

  張頓低頭看著書,聽到這話,抬頭瞅了他一眼,「胡兄,我都說了,賺錢更適合你,你怎麼就不聽呢?」

  胡廣放下筆,臉色嚴肅的看著他道:「老兄我也想有能耐,出去在別人面前裝一裝。」

  張頓一愣,「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我什麼時候裝過?」

  應該說,你什麼時候沒裝過,胡廣心中腹誹著,忽然看到他手中的書籍,好奇道:「這是渠荷的書,你怎麼又拿著它看?」

  張頓將書放在櫃檯上,摸著下巴道:「我覺得這個詩壇盛會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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