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君的手段,老夫見識了,也心服口服,我等此次前來,就是希望與張郎君化干戈為玉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完,崔昭等人凝視著張頓,等待著他的回應。
張頓盤腿坐著,手掌輕輕敲擊著案牘,沉吟許久道:「我說過,我這個人是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仗。」
七個家主神色一喜,崔昭趕忙道:「張郎君是答應了?」
張頓看向胡廣,問道:「胡兄,你意下如何?」
胡廣心中一緊,看著七位家主目光灼灼望過來,擺了擺手道:「我有啥意見,都聽張老弟的!」
你竟然把皮球又給我踢回來了,張頓莞爾,想了想道:「一百七十萬貫,你們什麼時候給?」
「已經給了!」崔昭肅然道:「昨晚上,你二叔就帶人要走了。」
二叔動作夠快的啊,張頓微微頷首,道:「既然如此,那以前的事,就揭過去了。」
「我還是那句話,有話咱們可以好好說,」張頓肅然道:「你們不惹我,我吃飽了撐的惹你們?」
「那是,那是!」崔昭笑容濃厚的不停點頭,早知道你這麼厲害,我們吃飽了撐的會惹你嗎?
「能和張郎君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我們這一趟就不虛此行。」
七個老頭拄著拐杖紛紛站起身,崔昭笑著拱手道:「以後若是有用得著我五姓七望的地方,儘管開口!」
張頓也站起身,拱手道:「沒問題。」
七個老頭心滿意足的離開。
胡渠荷坐在一旁,張著口震驚望著張頓。
在她的印象中,五姓七望是豪門望族中最頂尖的人物。
可是今天,這些頂尖人物,一個個低聲下氣的來醉仙樓,只為了賠罪!
貴人!胡渠荷腦海中冒出兩個字,他真是胡家的貴人!
而此時,胡廣看著胡渠荷寫滿震驚的小臉,以及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和往日不一樣,不由得昂首,感覺倍有面子。
瞧瞧,為父也不差!
五姓七望對你爹,那也是客客氣氣的!
其他商賈,哪有這份殊榮?!
「渠荷啊,」胡廣滿面笑容道:「這些天你就別回去了,就在醉仙樓住下,以後幫忙照看照看醉仙樓的生意,可不可以?」
胡渠荷乖巧點了點頭,脆聲道:「女兒聽阿爹的!」
「對了,張老弟!」胡廣心頭一動,看向張頓肅然道:「昨天你答應我的事,還記得不得?」
張頓神色一怔,想起來昨天胡廣說讓自己幫他一個忙,好奇道:「胡兄,你要我幫你什麼?」
胡廣一臉認真的指了指胡渠荷,說道:「我想請你當我女兒的夫子!」
夫子,就是老師。
張頓錯愕道:「啊?讓我當你女兒的夫子?」
胡渠荷也愣住了,看了看胡廣,又看了看和她年紀一般大的張頓,沒有吭聲。
胡廣重重點了點頭,眼巴巴看著他道:「你答應不答應啊?你說過會幫我忙的。」
張頓哭笑不得道:「我跟你女兒年紀差不多,要我當夫子,是不是不太合適?」
胡渠荷忽然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也說過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奴家與張公子雖然年齡差不多大,可是論起學識,奴家還沒有那個本事,讓五姓七望這般客氣。」
「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胡廣差點拍案叫絕,還是女兒能說會道,要他說就說不出這個道理。
「張老弟,」胡廣注視著張頓,語氣懇切道:「你就收了她吧。」
張頓無語看著他,「收了她」這三個字,怎麼聽著這麼彆扭,想了想道:「只要你們不覺得彆扭就行。」
「你是答應了?」
胡廣神色一喜,衝著後廚大吼道:「王蒙,劉良,把東西拿出來!」
「來啦來啦!」
王蒙、劉良手裡拎著東西,快步從後廚走了出來。
一筐成捆的絹帛、一壺酒、一案干肉,霎時出現在張頓面前。
「胡兄,你準備的倒齊全。」胡廣哭笑不得看著他。
這些東西,被稱為『束脩』,也叫拜師禮。
胡廣準備的這些東西,並不普通,全是按照國子監初入學的規制。
「我沒個準備,敢叫張老弟幫忙嗎?」胡廣一臉得意,看向胡渠荷,催促道:「渠荷,趕緊拜師!」
胡渠荷白皙俏臉上寫滿嚴肅,站起身和女婢胡朵一起,拎著拜師禮走到醉仙樓外。
胡渠荷小心翼翼的將束脩放在西南位置,然後對著坐在醉仙樓內的張頓脆聲道:「我在向先生求學,不知是否可以進見?」
張頓看著她不失禮儀,也正襟危坐,點頭道:「進來吧。」
聽到這話,胡渠荷帶著女婢拎著束脩走入醉仙樓,然後對著束脩重重的拜了三下。
對於歷朝歷代的人怎麼行拜師禮,張頓沒穿越過來前就已熟稔於心。
唐代拜師禮,學生帶著束脩經過夫子同意後,面見夫子時是要先對著束脩拜三次。
拜完後由夫子再對著束脩拜三次,這個時候,學生是要後退,避免夫子的回拜。
等夫子和學生對束脩都拜完禮,學生再拿著束脩獻給夫子,再對著夫子行禮,禮節才算正規完畢。
等到胡渠荷拜完束脩,張頓起身也衝著束脩作揖三次。
胡渠荷趕忙後退,等張頓拜完後,便拎著束脩送到張頓面前。
張頓笑吟吟接過束脩,然後看著胡渠荷對自己作揖三次,點頭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張頓的弟子。」
「是,夫子!」胡渠荷俏臉上寫滿認真,畢恭畢敬道:「謹聽夫子教誨。」
張頓笑了笑,「不用這麼拘謹,雖說我是你的夫子,但你我年紀一般大,就不要拘於禮節了。」
胡渠荷搖了搖頭,「古人云,弟子事師,敬同於父,習其道也,學其言語。」
你這太軸了!張頓看著胡渠荷執拗要把他當爹的態度,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胡廣。
早知這樣,還不如認個乾妹妹呢!
胡廣在一旁一臉得意,哪裡知曉張頓心裡想什麼,只知道從現在開始,女兒是張頓的學生!
有張頓罩著,渠荷這丫頭就不會有事!
「這是幹什麼?拜師呢?」就在此時,醉仙樓外響起一道訝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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