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頓給五姓七望賣東西時,李二便防了一手。Google搜索
但凡是醉仙樓的百貨,一樣也不許流出長安。
而這一手防備,今天起了效果。
李二心中很是滿意,要是張頓知曉自己為他做的事,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張郎君,裡面請。」
而此時,張頓跟著崔老管家來到府邸外,看著他攤開手掌請自己進去,眉頭一挑,問道:「就這麼進去?」
崔老管家一愣,不這麼進去怎麼進去?
張頓面帶微笑看著他,拱了拱手道:「回見。」
說罷,便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張郎君,你這是怎麼了?」崔老管家吃了一驚,趕忙攔在張頓面前。
張頓耐心說道:「你回去跟崔家主說一聲,想要請我入府,就拿出一些誠意。」
「五姓七望該不會以為,隨便一個管家就能請我入府?」
「他們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攻守易型?」
「之前是我有求於他們,我登門拜訪而不讓入,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以為還能像上次那樣?」
「我在這等著,就半炷香,半炷香後,如果我還看不到五姓七望的誠意,我就離開。」
看著張頓說完後便閉目養神的模樣,崔老管家臉色漲紅。
多少人想走入博陵崔氏府邸而求不得,現在五姓七望大門為他敞開,他卻覺得五姓七望誠意不夠?
崔老管家罵人的心都有了,但是一想到崔昭讓他做的事,只得硬著頭皮道:「張郎君請稍等,在下現在就去稟告家主!」
說罷,崔老管家快步走入府邸,來到廳堂。
廳堂之中,七個老頭沉默著分別坐在几案後。
看到崔老管家走進來,崔昭見他背後沒跟著人,問道:「張頓呢?讓你請他過來,他來了沒有?」
崔老管家苦笑道:「張頓已經在府外,但是不肯進來。」
「為何?」崔昭皺起眉頭道。
崔老管家硬著頭皮道:「他說沒有看到五姓七望的誠意,所以拒不進來,還說只給半炷香時間,若是半炷香內看不到家主的誠意,他就離開!」
「混帳!」崔昭手掌猛地重重拍在桌案上,勃然大怒道:「老夫派府邸管家請他來,還不夠誠意?他這是故意刁難!」
崔老管家小心翼翼道:「那老奴現在轟他走?」
「……」崔昭語氣一噎,目光瞪視著他道:「他走了,那七十萬貫的東西,由你變現嗎?」
說完,崔昭不再理他,而是看了一眼其他六位家主,深吸了口氣道:「這個張頓,好大的威風啊。」
崔恭搖頭道:「偏偏他的威風,咱們還不得不受著。」
「崔兄,現在不是意氣用事,更不是要面子的時候,愚弟之愚見,我們一塊去迎他進來。」
「此事必須與他面談,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崔昭咬牙切齒,心中縱有萬般不甘心,現在也只得點頭。
很快,七位家主臉色鐵青的走到府門口,便看到張頓身穿一襲青衫,垂手站在府外。
「見過諸位家主。」張頓笑容和善沖他們拱了拱手。
七位家主抿著嘴唇一語不發,許久,崔昭攤開手掌,聲音沙啞道:「張郎君,五姓七望的誠意,你也看到了,還請入府一敘吧。」
「七位家主一同相迎在下,在下若是再不給面子,豈不是不識抬舉?」張頓和善的笑容更濃厚了幾分,跟在他們身後,走到廳堂。
廳堂之中,七位家主率先入座,為他留了個一几案。
張頓看著擺放在最後的几案,搖了搖頭道:「崔家主,這不是待客之道。」
崔昭強忍著怒意,問道:「張郎君,此言何意?」
張頓抬手指了指王廓的位置,道:「我要坐在那。」
「你——」王廓怒目而視著他,喧賓奪主,也不過如此!
張頓面帶微笑道:「行不行,給我一句痛快話。」
「王兄,你坐過去。」崔昭緊握著兩隻蒼老的手掌,指關節被握得咯吱響,但為了大局,還是對王廓說道。
王廓胸口起伏不定,一臉憋屈的揮了一下袍袖,冷哼了一聲坐了過去。
張頓笑吟吟坐到王廓的位置,看著桌案上的茶杯,隨手拿起一個,直接扔在地上,淡然道:「換新的。」
崔昭臉色難看的揮了揮手人,讓崔老管家拿來一個新的茶杯,放在張頓面前。
張頓看著崔老管家舉著茶壺,要為他斟茶,抬手道:「慢。」
「崔家主,」張頓看向崔昭,認真道:「這個茶,由你來倒。」
霎時,廳堂之內鴉雀無聲。
七個老頭怒目而視著張頓,此人太過囂張!霸道!蠻橫!無禮!!
跟第一次來完全不同!
三天前,張頓來崔府時,無論是態度還是言談舉止,都沒有現在這般狂傲。
崔昭臉色陰晴不定,咬牙站起身,手掌發顫的握著茶壺,一邊為他斟茶,一邊冷聲道:「張郎君,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張頓抬起頭看著他,忽然揚起手掌,猛地扇飛崔昭手中的茶壺。
砰!!
茶壺落地聲,驟然響徹廳堂。
同時響徹的,還有張頓的聲音:「我若是不饒,你們能耐我何?」
「你——」崔昭氣的聲音都發顫了幾分。
張頓臉龐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雙手抱肩,語氣平靜道:「崔家主,還有諸位家主,你們看來還是沒有看清現狀。」
「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而不是我有求於你們!」
「我有求於你們時,你們對我何等態度,我都接著。」
「現在你們有求於我,我是什麼態度,還請你們都接著!」
「不要覺得你們是五姓七望,我就要敬重你們,我張頓敬的人,都是敬我的人。」
張頓緩緩站起身道:「話不投機半句多,也是諸位家主還沒有想明白,無妨,我可以給你們時間,等你們想明白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眼看著張頓起身就要離開,崔昭大喝道:「張郎君,且慢!」
張頓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
崔昭深吸了口氣,蒼老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勉強笑容,道:「張郎君說得對,現在是五姓七望有求於你,你是什麼態度,我們自當接著。」
「張郎君,我們可否現在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可以。」張頓一笑,然後緩緩地坐下。
崔昭衝著站在門口的崔老管家揮了揮手,讓他將碎裂在地上的茶壺收拾乾淨,方才望著張頓道:
「上一次張郎君過來,是為了朝廷讓我們捐錢之事,今天我們也想明白了,錢,我們可以捐,七十萬貫,一文不少!」
「張郎君離開,就可以把錢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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