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記住,在躲藏時,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呼吸。【Google搜索】」
「因為你們將會跟對方距離很近,一旦呼吸稍顯急促,就會被人發現。」
京兆府庭院內,張頓將自己經驗一點一點說給他們聽。
「另外,就是你們的腳步。」
「腳步聲,也同樣重要,你們要將自己和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
「如果周圍風聲比較大,你們就可以利用風聲,來隱藏自己走動的微弱聲音和呼吸聲。」
「假如身邊忽然發生聲響,你們就要利用這個聲響,來騰挪轉身。」
「也可以故意造出聲音,來迷惑對方,給自己製造機會。」
張頓看著眾人豎起耳朵聽得仔細,繼續耐心的講解道。
顏丑好奇道:「平康伯,如果對方人多呢?」
張頓笑道:「對方人多,你們就要更懂得隱藏,然後趁機會,慢慢削弱對方的人。」
「你們要將自己當做一匹隱匿的狼,隨時去削弱敵人,隱藏自己!」
「我會告訴你們如何呼吸,以及怎麼騰挪轉身。」
「剩下的,就要靠你們自己去練習,去總結經驗。」
張頓將關於呼吸之法,以及步法用了半個時辰,教會給他們。
當張頓將呼吸之法和騰挪的步法交給他們以後,便讓他們在京兆府外自行練習。
他們第一次練習,讓張頓來說,就是四個字,不堪入目。
這哪是隱藏,分明就是躲貓貓。
讓張頓意外的是,在第二天晚上,他們的身法和呼吸,竟然有了明顯的進步。
至少,他們懂得如何控制呼吸,控制腳步聲,以及製造迷惑對方的聲音。
到了第三天,效果更加顯著。
這些傢伙,很刻苦啊……張頓看著他們臉龐上的黑眼圈,欣慰的笑了笑。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又過去半個月。
以顏丑為首的五十人,在隱藏上已經有所成就。
張頓可以斷定,哪怕將京兆府的另外一千九百五十名新兵撒出去,去尋找他們。
他們也能躲藏的很好,而不被發現。
張頓望著腳步和以前相比輕鍵許多的顏丑等人,微微頷首道:「你們做得很好,我很滿意。」
「都是平康伯教的好!」
眾人異口同聲道。
張頓笑了笑,「把其他人都叫過來。」
很快,兩千名新兵全部集合在京兆府庭院內。
張頓看著他們,說道:「你們來到平康折衝府也有一個月,你們很聽話,平日裡也很刻苦,本伯看在眼裡,甚是欣慰。」
眾人刷的一下站的更筆直了。
臉上也帶著濃濃驕傲。
經過一個月,他們已經熟悉什麼是袍澤,更熟悉彼此,也更加認可自己是平康折衝府的一份子。
張頓繼續說道:「今天不訓練了,你們都回家一趟,回去見見你們的父母。」
「諾!」
眾人欣喜應了一聲。
來到平康折衝府,開始的時候度日如年,有些人甚至開始懷念起以前的日子。
但是,隨著在平康折衝府的日子過去,他們逐漸適應了這裡,幾乎忘卻了以前生活。
現在被張頓提起,他們才想起來,竟然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回去了。
看到張頓揮手,兩千名新兵紛紛起身,收拾著行囊,喜滋滋的離開京兆府。
「諸位,中午去我家吃了飯再回去?」
顏丑對著和他一起訓練的四十九名新兵們大聲說道。
「好啊,你管飯我就去!」
眾人紛紛叫道。
顏丑笑罵道:「吃不死你們!」
說完,他笑得合不攏嘴,心中充滿期待,也不知道爹娘最近過得怎麼樣,要是他們知道,他們的兒子有這麼多袍澤,恐怕也會笑得合不攏嘴。
顏丑家裡雖然有點資材,但是家底卻不如其他人出眾。
而且,他平時木訥,爹娘看了都一陣嘆息,經常告訴他要出去結交朋友,在大唐,朋友越多越對自己有好處。
顏丑也想,但是因為性格問題,他每次都不好意思跟人開口。
在平康折衝府這段時日,他能感覺到自己大不一樣,和體格壯碩相比,他更滿意自己性格的變化。
開朗!陽光!
很快,顏丑便帶著眾人,朝著家中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張頓送走兩千名新兵後,便來到京兆府衙大堂,看著唐儉一個人坐在案牘後看著公文,不由神色一怔。
他的京兆府尹不是已經被罷免了嗎?
怎麼又坐在這了?
張頓好奇道:「褚兄呢?」
「回家睡覺去了。」
唐儉優哉游哉說道:「他一大把年紀,天天被你的兵吵鬧,說人都快沒了,現在每天都在家中休息。」
張頓愕然道:「那也不對啊,這會兒太陽都曬屁股了,他怎麼還不來?」
「中午他才過來。」
唐儉目光古怪說道:「已經大半個月是這樣了。」
張頓一陣無語,好傢夥,擱這偷懶呢?
「唐兄,鴻臚寺那邊怎麼樣了?」
張頓又問道。
「鴻臚寺?不知道啊。」
唐儉下意識說道。
張頓挑眉道:「你這一個月都沒去鴻臚寺?」
唐儉額了一聲,看著張頓投來審視的目光,輕咳了一聲,聲音發虛道:
「鴻臚寺有馮然盯著,我去了也是什麼事也不做,還不如在京兆府幫幫褚府尹做做事。」
「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幹這個的,京兆府的事我熟悉。」
「……」
張頓一陣無語,好傢夥,我是來京兆府做實事,你是來京兆府偷懶來的?
還有一個褚遂良……
張頓感到頭疼,他娘的身邊都是什麼人!怎麼沒一個靠譜!
「走,回鴻臚寺。」
張頓揮了揮手,帶著他一起回到鴻臚寺。
在鴻臚寺府衙大堂,他看到馮然正悠然的喝著茶。
「喲,還知道回來啊?」
馮然瞅著二人,語氣揶揄道:「你們不回來,我都以為你們轉去京兆府當差了。」
「對不對啊,唐少卿?」
看到馮然投來目光,唐儉乾笑了一聲,不知該說什麼。
張頓好奇道:「馮寺卿,最近寺內如何?」
「四個字,風平浪靜。」
馮然豎起四根手指,晃了晃說道。
「執失善光沒來找茬?」
「沒有。」
說完,馮然又補充道:「來了幾次都是找張少卿,不過我說你休沐了,他也就沒有再來。」
張頓沉吟道:「他有沒有再去送信?」
馮然再次搖頭說道:「沒有,鴻臚客館那邊本官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都會提前知曉。」
那就好。
張頓鬆了口氣。
看來執失善光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也意味著,自己爭取到的時間,還能再持續一個月。
一個月時間,差不多了。
現在平康折衝府已經初見成效。
再有一個月,新兵們就能徹底脫胎換骨,就剩下實戰了。
張頓心裡有些期待,不知道這幫新兵到了戰場上,會有怎樣表現。
「張少卿,聽說你回來了?」
就在此時,執失善光的聲音忽然在鴻臚寺庭院中刺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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