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京兆府衙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的胳膊都抬不起來。」
「我也是,腿都沒勁了啊。」
「唉,聽平康伯的意思,好像是明天還要搬東西。」
「不至於吧,我們不是已經買了那麼多菜了嗎?」
褚遂良在京兆府衙內安排了不少住的地方。
依照張頓所說,打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平康折衝府的兵了,但對外宣稱他們都是衙役,所以吃住都要住在京兆府衙內。
眾人躺在臨時弄出來的小床上以後,紛紛哼哼唧唧著,不想動彈。
但聽到有人說明天還要再像今天這樣搬重物走長路時,眾人都驚了。
還要來?
只是今天一天,他們就感覺人都要沒了,要是再來幾天……
眾人瞬間感到不寒而慄。
我們是來當兵的嗎?
怎麼感覺,更像是來遭罪的啊!
大唐的府兵他們見過不少,也知道各大折衝府之中,是怎麼操練兵士的。
每個折衝府內操練兵士的流程,都在書里寫著,幾乎各個衛府都不會例外。
他們還以為平康折衝府一樣。
但是來了以後,他們才發現大錯特錯,這哪裡一樣啊。
張頓對他們太狠了!
就沒見過這麼操練的,跑出五十里就不說了,回來竟然扛著幾十斤重的麻袋,體格要是稍差一些,倒在路上怕是回都回不來了。
雖然心裡哀怨,但眾人卻並不打算放棄。
畢竟,那可是平康伯啊!
張頓的名字,如今在長安城裡就沒有人不知道。
但凡有些眼力的,都看出來當今天子對他寄予厚望。
他成為大唐宰相也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有一個跟著他的機會,眾人哪裡能放過!
很快,議論聲消失了。
眾人躺在小床上,紛紛呼呼大睡過去。
砰!!!
突然,一道炮仗聲遽然響起。
瞬間驚醒兩千名新兵。
「是誰,誰放的炮仗!」
「還讓不讓睡了!」
眾人勃然大怒,紛紛撩開被子,破口大罵著。
「是我。」
就在此時,張頓面無表情的雙手背在身後,大步走了進來。
「……」
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放炮仗幹什麼,我們剛剛睡下啊!
眾人紛紛踩鞋下地,其中一人苦笑著問道:
「平康伯,你這是幹什麼啊?」
「就是,我們剛剛睡下……」
「睡下又如何?」張頓反問了一句,「如果我是突厥人,你們現在全都死了!」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語氣一噎,心裡默默說著,這裡是大唐,又不是突厥,怎麼可能睡著睡著就死了。
如果真的是突厥也就罷了,但他們剛感覺張頓這是在整他們。
「都出來!」
就在此時,張頓的聲音響起。
眾人無奈的穿好衣服,陸陸續續的往庭院中走去。
張頓早早站在庭院,瞅著這些新兵一個個頹然走出的模樣,暗暗搖了搖頭。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留給平康折衝府的時間不多了。
最多一個多月。
他就必須要領著兩千名新兵上陣。
皇帝現在對平康折衝府的期望很高,自己只要上的奏摺,他無一不應允。
也正因此,張頓才最清楚肩膀上的重擔有多麼重。
一個月之後,如果平康折衝府的兩千名新兵沒有形成戰鬥力,將會讓皇帝大失所望。
更會白白浪費一個月的機會!
張頓的目光從面前兩千名新兵的臉龐上一掃而過。
這些人是自己對抗突厥的底牌,更是大唐能不能應對突厥的底牌。
執失善光就是再傻,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到時候情況便會不一樣。
所以,還是得操練他們!
張頓等到眾人全部穿好衣服,在庭院中排列整齊,方才語氣緩緩地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每天都會在你們睡下的一刻鐘以後,或者兩刻鐘以後,也有可能是三刻鐘,半個時辰後,會再用鞭炮叫你們起來。」
「炮竹聲一響,你們必須立刻出來列隊站好。」
「少一個人,就做伏地挺身!」
張頓話音甫落,一名國字臉的青年好奇道。
「什麼是伏地挺身?」
「問得好!」
張頓投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對他招了招手,讓他出來。
「過來,我來教你。」
「學會了嗎?」
很快,張頓從地上起身問道。
國字臉青年點頭說道:「學會了。」
「那先做一百個!」
「???」
國字臉青年一臉懵逼的看著張頓,合著我剛才就不該問是嗎?
他語氣糾結道:「平康伯,我可以說沒學會嗎?」
張頓皺著眉頭說道:「沒學會?那就做二百個,好好學!」
國字臉青年:「……」
他悲痛的伏在地上開始做伏地挺身,心裡一陣懊惱,悔不該長了一張嘴啊!
眾人同情的看著他。
而此時,聽到動靜此刻正站在別院的褚遂良和唐儉,一臉錯愕的看著站在眾人面前的張頓。
「張老弟這法子,夠折磨人的啊。」
褚遂良擰著眉頭說道:「那些新兵不會被他給玩死吧?」
「不好說!」
換做不知道張頓的練兵之法,唐儉肯定會斷然否認,但是現在望著大半夜兩千新兵被他叫起來,在庭院裡做伏地挺身,不由遲疑說道:
「其實我倒是不怎麼害怕張老弟玩死新兵,我怕他突然就想要玩我們。」
「……」
褚遂良臉色一變,這不是沒可能啊!
「唐少卿!」
褚遂良一臉嚴肅的看著唐儉,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你們要不別在京兆府呆了,換個別的地方?長安城三省六部十二司,你們隨便挑一個去!」
唐儉沖他翻了翻白眼,道:「那好,我現在就去跟張老弟說,你這個京兆府尹要趕我們走!」
「回來!」
看著唐儉真往前邁步,褚遂良趕忙拽住他的胳膊,沒好氣道:「老夫就開個玩笑!」
讓平康折衝府的兩千名新兵,暫時以衙役的身份呆在京兆府里,是當今天子同意了的,而且還寫在聖旨里。
這個時候,若是自己攆走他們,豈不是抗旨不遵?那別說是丟掉府尹官職,腦袋都要搬家!
「咦?」
張頓的聲音忽然響起。
二人猛地一驚,就看到張頓目光投了過來。
「你們要不要一起?」
聽到這話,唐儉和褚遂良毫不猶豫的轉身,快步回到房間熄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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