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兇手會是他嗎

  唐儉懶得理會他們,而是上下打量著黃寬,確定他身上只有指頭有傷口外,再無其他動過刑的地方,困惑道:

  「奇怪了,這麼淺的傷口,怎麼能差點要了他的命?」

  「張頓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楊班頭想起剛才一幕,目光驚懼道:「平康伯讓我在他手指頭上劃一個口子,不知怎的,他就差點沒命了。」

  「張頓還要你做什麼?」

  「平康伯說,說是抬走這個,換下一個。」

  唐儉頷首,道:「抬他去府衙救治,讓別人來做,你看住他們。」

  說罷,他看向三十來歲的瘦高個楊斯,揮手道:「楊斯,你跟我進去。」

  「我能不去嗎?」楊斯顫聲道。

  不僅是他,其他三名獄卒,同樣面露驚恐之色。

  看到黃寬的慘狀。

  由不得他們不怕啊。

  誰也沒想到,平日裡待人和善的平康伯,竟然也有這麼兇狠的一面!

  「不進去,本官現在就叫你腦袋搬家!」

  唐儉語氣冷冰冰道:「本官告訴你們,余少卿死前,就你們五個人接觸過他!」

  「你們五人,都有嫌疑!」

  「本官不是和平康伯對你們大刑逼供,而是給還不是兇手的人一個清白!」

  唐儉手指牢獄方向,大喝道:「余少卿之死,事關重大,關係到本官跟平康伯身家性命。」

  「距離上朝,只剩下五個時辰。」

  「在五個時辰內,查出兇手,對你我都好。」

  「若是查不出。」

  唐儉眼神凌厲的從他們臉頰上掃過,吐字道:「本官死前,一定拉著兇手陪葬,到時傷及無辜,本官會在陰曹地府,給你們求情!」

  都死了你求情有個屁用啊!

  眾人苦笑,卻也明白,唐儉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他真能幹得出來!

  楊斯面容蒼白,哆哆嗦嗦的跟在唐儉身後,來到牢獄。

  遠遠地,就看到木牢中閃爍的火光。

  火把燃燒的火光下,張頓身影頎長,垂手而立。

  別人不知道,楊斯只感覺現在頭皮發緊。

  張頓看到唐儉,沒多說什麼,目光盯視著楊斯,指了指長凳,吐字道:「楊斯是嗎??躺上去。」

  楊斯宛若一頭溫順的羊,很是聽話的平躺在長凳上,任由張頓用布蒙上眼,捆綁全身。

  感受到手指被刀刃劃破,楊斯咬著牙,不敢吭聲。

  滴答、滴答、滴答……

  火光被熄滅,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木牢里,響起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是自己的血?楊斯暗暗鬆了口氣,好像不是重刑啊。

  這就是大刑?

  唐儉皺起眉頭,也有些困惑,這能行嗎?

  要說不算是大刑吧,黃寬被抬出去的時候,確實奄奄一息,像是要死的樣子。

  可要說是大刑……

  怎麼看,都不像啊。

  唐儉看向張頓,張頓搖了搖頭,衝著他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唐儉點頭,和他站在一起,默不作聲的打量著被綁起來的楊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刻鐘後,被綁在長凳上的楊斯有些不適,大聲道:

  「唐府尹,平康伯,你們還在嗎?」

  「你們說句話啊。」

  「唐府尹,唐府尹!」

  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喊,換來的是無聲。

  楊斯感覺整個人都掉入恐懼的泥潭裡。

  滴答的聲音,像是水滴。

  可他感覺又好像不是,更像是手指被劃破,血滴在木桶的聲音!

  「不是我做的,你們趕緊給我鬆開,我沒有殺人!」

  楊斯從微微掙扎,變成強烈的掙扎,怒吼,「我不想死,饒命啊平康伯!」

  「有人嗎,救救我!」

  唐儉驚悚的看著這一幕,看著楊斯的變化,只覺得遍體生寒!

  這是什麼刑罰?!

  開始看著好像沒什麼,可楊斯的失態,讓他意識到,這個刑法的恐怖之處。

  恐懼,才是要命的地方!

  唐儉看到,楊斯手指頭上的傷口已經不在往外滴血。

  但木桶上方的滴漏,滴下來的聲音,和血滴落的聲音一模一樣。

  在漆黑不見五指的木牢里,蒙上雙眼,壓根分辨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在滴。

  也正因此,恐懼才格外可怕!

  原來恐懼真能殺死人!唐儉暗暗咂舌。

  「差不多了。」

  就在此時,張頓忽然開口。

  唐儉趕忙跑上去,看著抽搐起來的楊斯,猛地將他蒙著眼睛的布扯下來,輕輕拍打楊斯的臉頰。

  但此刻,楊斯已經暈了。

  「再晚一些,他真就死了!」

  唐儉心驚肉跳道:「張頓,這是什麼刑罰?」

  張頓沉吟兩秒,還真不好說啊。

  這個刑罰,是他借鑑現代一個來自國外的監獄實驗。

  據說,戰爭期間某個國家抓到了一個一個間諜,在他手腕上割了一個小口(不深),然後用水模擬流血的感覺,結果幾個小時過後這個人就死了。

  研究證明,他並非因失血過多而死,真正的死因是恐懼導致了精神崩潰。

  內心的恐懼。

  才是最鋒利的刀!

  唐儉見他不吭聲,便轉移話題道:「黃寬和楊斯,是兇手嗎?」

  「不是。」

  張頓搖頭道:「表面上看,至少不是。」

  「我之前說過,在這個時候敢殺余少卿的,其膽量和勇氣,絕非常人能比。」

  而他們兩個人,在經過刑罰後,沒多久就嚇的崩潰了。

  這樣的人,怎可能是兇手!

  「現在只剩周明、楚星、荀曲三個獄卒。」

  唐儉皺起眉頭道:「等會上刑,若是也沒發現異常怎麼辦?」

  張頓想了想,「到時候,再換一個酷刑試試。」

  唐儉睜大眼睛看著他道:「我怎麼感覺有些不靠譜啊。」

  張頓嘆了口氣,「你還能找到其他辦法?」

  除了大刑逼供外,想要讓他們當中的兇手,在五個時辰內乖乖把實情說出來。

  可能性,微乎其微!

  現在就兩個辦法,要麼找出對方的軟肋,藉此撬開對方的嘴。

  要麼,就是強行撬開他的嘴!

  現在去找他們五人當中,那個兇手的軟肋,根本就沒頭緒。

  何況,連誰是兇手都不知道!

  所以強行撬開對方的嘴,就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張頓催促道:「別廢話了,趕緊叫人進來。」

  唐儉一陣頭大,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按照張頓所說,將中年獄卒荀曲,和年輕獄卒楚星叫了進來。

  顯然他們也不是兇手。

  因為,他們二人熬了不到一刻鐘就暈了!

  張頓目光深邃的看著唐儉帶進來最後一個獄卒,周明!

  兇手,會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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