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儉、胡廣、牧擎蒼顧不得筷子落地,震驚的看著張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剛才說,畝產多少?」唐儉顫聲道。
張頓道:「一千二百斤,怎麼了?」
唐儉蹭的蹦起,激動道:「你說怎麼了?!」
「這可是一千二百斤啊!」
牧擎蒼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難怪李二會免了他以前的罪過!
能畝產一千二百斤的土豆,牧擎蒼深知這意味著什麼。
這將是改變歷史的東西!
胡廣咂舌道:「怎麼會這麼多?」
「多嗎?」張頓皺眉道。
「不多嗎?」胡廣愕然反問道,「張老弟,你知道咱們大唐現在一畝地能產多少糧食嗎?」
「好一些的,兩三百斤,最好的良田最多也就能產四百斤不到的糧食。」
唐儉重重點頭,道:「正是如此!你一個土豆,就能畝產一千二百斤,若是能在天下普及,我大唐還何愁糧食不夠,還愁什麼糧災糧荒啊!」
張頓搖頭道:「話是這麼說,可是想要普及,種子的數量不夠。」
唐儉神色一怔,問道:「這土豆的種子是什麼?」
張頓指了指盤中的土豆紅燒肉,「盤子裡的就是。」
胡廣:「……」
牧擎蒼:「……」
唐儉悲痛欲絕,「作孽啊!」
如果知道盤中的菜就是種子,打死他都不會吃一口。
現在吐出來,還來得及嗎?
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啊。
都燉熟了!
「你怎麼不早說!」唐儉眼睛都紅了,咬牙道。
張頓無語道:「我來得及說嗎?回來的路上,你一個勁的想吃土豆,我插的進去話嗎?」
「你啥意思?還怪起我了?」唐儉罵罵咧咧道:「明明就是你的不對!」
張頓沒好氣道:「好好好,是我不對,你別吃了!」
「憑什麼!」唐儉撿起掉在地上的筷子,用衣袖抹去灰塵,夾著一塊土豆放入嘴裡。
「好吃!」唐儉誇讚了一聲,眼淚瞬時奪眶而出,悲痛道:「作孽啊。」
「你還能不能吃了?」
張頓好氣又好笑的道,吃了又覺得作孽,覺得作孽別吃啊。
胡廣倒是沒有心理負擔,一筷子一筷子的夾著往嘴裡送,突然看到牧擎蒼呆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嚼著腮幫子好奇道:「牧兄,怎麼不吃了啊?」
「我在想一個問題……」
牧擎蒼神情恍惚道:「你們說,我是不是要青史留名了?」
聞言,唐儉、胡廣齊齊一愣,低頭也思索起來。
好像還真是……
一旦土豆普及,大唐不再為糧災、糧荒擔憂,將土豆從海外帶回來的牧擎蒼,名字必然會載入史冊。
胡廣羨慕的看著他,但凡有志向的,誰不想青史留名,但想將名字載入史冊,哪有那麼容易。
自己一個店家,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張頓!」
就在此時,唐儉忽然親切的喚了一聲,「我也想青史留名,你給我支支招。」
張頓夾菜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目光古怪道:「倒是有個辦法,你別穿衣服在長安城溜兩圈,保證青史留名!」
「那是個屁的青史留名!」唐儉沒好氣道:「我想要的是好名聲!」
其實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張頓心裡默默說著。
唐儉的名字,還真被載入史冊,因為他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
在對突厥一戰,唐儉出使突厥,穩住頡利,最終功勳卓著升遷至戶部尚書,榮耀將達到巔峰,被後人崇敬。
只不過,現在大唐正處於韜光養晦時期,唐儉還是京兆府尹,還沒有出使突厥。
「你有機會的。」張頓不好說未來的走向,打著哈哈道:「說不定哪天,咱們大唐對突厥用兵,派你做使臣呢。」
唐儉神色微變,「當使臣去突厥?你當我是傻子嗎,出使突厥,那還有命回來嗎?」
說得對啊,我也想知道啊!張頓暗暗腹誹。
換做他是頡利,在得知大唐打過來,不得先拿唐儉祭旗?可偏偏他就死裡逃生,不僅活著回去,還升官了!
唐儉一時沒了青史留名的興致,一邊悶頭吃飯,一邊說道:「明天早朝,張頓你悠著點。」
「你動用京兆府少尹的權力,抓了太常寺少卿,百官一定會彈劾你。」
「沒事,他們彈不倒我。」張頓笑了笑,在朝堂上自己被彈劾的還少麼。
「這倒是。」唐儉深以為然點了點頭,有你老丈人給你撐腰,百官能彈倒你才怪了。
「我先回京兆府,明天早朝見。」
吃完飯,唐儉站起身,說道。
張頓怔然道:「你不回家?」
唐儉搖了搖頭,「京兆府里必須要有人看著,你抓了余濤,萬一他死在了大牢里,你我都脫不了干係。」
「不會吧?」牧擎蒼吃驚道。
「不好說啊。」胡廣砸吧著嘴道:「我家張老弟得罪的人太多,保不齊有誰想打鬼借鍾馗,害死余少卿,然後將黑鍋扣在我家張老弟的頭上。」
「胡店家有見地。」唐儉衝著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我送送你。」張頓起身笑著道。
有唐儉坐鎮京兆府,萬無一失。
唐儉這樣做,其實是在幫他,張頓將他送到門口,拱手輕聲道:「唐府尹,多謝了,這個人情我日後還你。」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唐儉咧嘴一笑,拱手回禮以後,快步離開。
入夜,下起小雨。
還伴著雷聲。
張頓回到屋中,打開窗戶看著漆黑如墨的天空,有些感慨。
若是在現代,這會兒大街上還是燈火通明,車流不息吧。
咚咚咚!忽然,伴隨著敲門聲,一道女聲響起:「先生,奴家可以進來嗎?」
張頓打開門,訝然道:「渠荷,這麼晚了還不睡?」
胡渠荷有些緊張道:「先生,唐府尹來了。」
他不是去京兆府了嗎?張頓一愣,快步走到樓下,就看到渾身濕漉漉的唐儉,站在櫃檯門口,神色極為凝重。
張頓皺眉道:「怎麼了這是?」
「出大事了。」唐儉渾身緊繃著,直勾勾盯視著他,吐字道:「余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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