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Google搜索」
張頓開門見山說道。
眾人頓時肅然起敬的看著他,果然,這位妖孽有辦法。
眾人豎起耳朵仔細聽,張頓繼續說道:「剛才二叔你說了,朝廷現在的問題,是國庫空虛。」
「國庫為何會空虛?是因為度支國用的過程,出現了問題。」
度支國用,就是預算。
「我大唐的度支國用,是按照全年的稅收,來制定一個支出。」
「按理來說,支出絕對是低於稅收的,不然度支國用就會出現茬子。」
張頓語氣一頓,看向李二問道:「二叔,你剛才說我那老丈人,是在戶部當職,現在國庫空虛,皇帝會怪罪於他,就是說他是在戶部四曹中的度支曹做官?」
好小子,挺會腦補啊,都不用朕找理由了,李二心中一喜,但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張頓微微頷首,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繼續說道:「預算上出現問題,導致國庫空虛,戶部的度支曹確實該負責。」
「不過我有些好奇,度支國用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李二耐心說道:「今年年初到現在,我大唐出現了幾次災情,皇帝給受災的地方免稅了,所以就導致國庫空虛。」
「皇帝的鍋,卻要我老丈人背,真是個混帳玩意。」張頓撇嘴道。
「……」李二訕笑了一聲。
房俊、杜荷、尉遲寶琪敬佩的看著他,敢當著皇帝的面罵皇帝是個混帳,天底下也就你一個人了。
張頓繼續說道:「我的辦法,就是給國庫弄點錢,弄到了錢,那問題就沒了。」
「至於如何弄到錢,我有上中下三策。」
「下策和中策,我就不說了,我直接說上策。」
張頓豎起一根手指,肅然道:「我的上策就是,讓長安城的豪門望族捐錢。」
「他們捐的錢多了,問題不就解決了?」
李二聽得一愣,道:「我怎麼聽著,你這個辦法是下策啊?」
讓豪門望族捐錢?他們能樂意?誰吃飽了撐的,會把自己的錢拿出來給朝廷?
「這錢不好要。」房玄齡在一旁搖頭道。
「何止是不好要,是根本要不到。」杜如晦沉聲說道:「那些豪門望族,能不想方設法不給朝廷交稅,都已經算好了,朝廷真要叫他們捐款,他們一定不會答應。」
「就算他們答應,能捐多少錢?捐的那點也無異於杯水車薪,無濟於事啊。」
張頓耐心道:「那要看怎麼讓他們捐款。」
「朝廷要是明著讓他們捐款,那肯定不行,但要是給他們勒石記功呢?」
勒石記功?聽到這四個字,李二、房玄齡、杜如晦眼眸一亮。
李二趕忙問道:「張頓,你的意思是,只要他們願意給朝廷捐款,就表彰他們為朝廷做出貢獻,給他們立一個功德碑?」
「對。」張頓笑著道:「這樣一來,他們能不踴躍捐款?人生在世,多少人想圖一個虛名而圖不得?朝廷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能不把握住?」
「好辦法!」李二激動的拍手稱讚,只感覺面前的飯菜都不香了,站起身說道:
「我現在就跟你老丈人說去。」
說罷,李二投給長孫皇后一個眼神,然後帶著她快步離開醉仙樓。
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敬德見狀,也紛紛起身,拱手道:
「張賢侄,我們也回去,此事關係重大,你老丈人可能還會用到我們的地方,我們就不多留了,告辭!」
說完,三位國公帶著房俊、杜荷、尉遲寶琪,跟著李二大步離去。
有必要這麼著急?搞得好像是你們給自己做一樣,張頓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
回到宮中,李二帶著房玄齡、杜如晦二人,直接來到甘露殿。
「玄齡,克明,你們說,張頓的辦法可行不可行?」
聽到李二的垂詢,房玄齡神色一肅,作揖道:「臣以為可行。」
杜如晦附和道:「臣附議。」
「好!」李二臉上露出笑容,道:「那此事,朕就交給你們二人來做。」
「長安城內的那些豪門望族的府邸,你們都去一趟,把朕的旨意帶過去,看看能收多少錢!」
說著,李二興奮的搓著手掌,道:「他們捐款的錢數再少,也不會低於上百萬貫吧?」
「臣現在就去。」看著李二急切的模樣,房玄齡、杜如晦一笑,聲音洪亮作揖道。
「辛苦你們了。」李二笑容滿面點頭:「早去早回!朕在甘露殿等你們消息!」
房玄齡、杜如晦重重點頭,隨即大步離開皇宮,去往崇仁坊。
崇仁坊,位於萬年縣,距離平康坊不遠。
眾所周知,平康坊乃是長安城一百零八坊中最繁華的坊市。
距離平康坊越近,房價就越高。
能在崇仁坊中買到住宅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二人之所以選擇先來到崇仁坊,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五姓七望的府邸,就坐落在其中。
房玄齡、杜如晦臉龐上帶著笑容,來到寫有「崔府」二字的豪宅之外。
面前的這座李府,住的是五姓七望的博陵崔氏家主崔昭。
天下百姓一提起五姓七望,會先想到隴西李氏、趙郡李氏。
實則在五姓七望當中,拋開政治影響力,隴西李氏和趙郡李氏不如其他五家。
博陵崔氏才是第一。
清河崔氏、范陽盧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位列第二。
隴西李氏和趙郡李氏,排在第三位。
看著緊閉的府門,房玄齡走到門口,重重的拍了拍大門。
嘎吱!伴隨著一道開門聲,一個帶著幞頭的老管家探出頭來,看到房玄齡和杜如晦嚇了一跳,趕忙敞開門沖二人作揖道:「見過房公,杜公。」
房玄齡、杜如晦面帶微笑點了點頭,房玄齡問道:「崔家主在不在府上?」
話音甫落,一道哈哈大笑聲響起:「兩位國公聯袂而來,老夫焉能不在府上?」
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精神矍鑠的老頭,拄著拐杖笑吟吟走了過來。
「崔家主。」房玄齡、杜如晦笑著拱了拱手。
崔昭擺了擺手,道:「房夫人的出身是清河崔氏,我博陵崔氏和清河崔氏不分彼此,房公你就也不是外人。」
說完,崔昭看向杜如晦,笑吟吟道:「杜夫人的出身是太原王氏,我崔王兩家素來聯姻,杜公你也不是外人,一家人就不用客套了,請進。」
帶著二人走入府邸廳堂,房玄齡、杜如晦剛一入座,崔昭對著老管家道:「上茶。」
「不知房公、杜公來老夫的寒舍,所為何事?」
房玄齡微笑道:「崔家主如此開門見山的問,我二人也就直說了。」
「朝廷國庫空虛,陛下叫我二人前來。」
崔昭神色一怔,困惑道:「朝廷國庫空虛,陛下就應該想辦法,看如何彌補空虛,何故要你們來老夫的寒舍?老夫對此也無能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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