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頓跟在他身後,走入屋中。Google搜索
一名膚色白皙,容貌絕美的絕美女子,面容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神態虛弱的躺在榻上。
正是牧擎蒼的女兒,牧穎。
此刻,牧穎也看到張頓,聽著父親在她耳畔說的話,對著張頓微微點了點頭。
張頓看向牧擎蒼,「她這是得了什麼病?」
牧擎蒼苦笑著道:「這些年,我帶著穎兒看了不少神醫,那些神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啊。」
胡廣站在他身後狐疑道:「你找的那是神醫嗎?」
吳沫同樣目光古怪的看著他,若是換做別人,都不會對他口中的「神醫」產生懷疑。
畢竟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不可能沒點真本事。
但是,牧擎蒼不同!
他眼神有點問題!
「肯定是神醫!」牧擎蒼見他們不信,激動道:「橫不能我花錢,請的都是騙子吧?」
說不準……胡廣、吳沫目光更怪異了。
張頓上下打量著牧穎,觀察了半天,方才坐在床邊,輕聲道:「小娘子,在下為你把脈。」
牧穎臉色微紅,卻很乖巧的伸出手腕。
張頓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腕上,又問道:「你身上哪裡痛?」
「小腹……」牧穎聲若蚊蠅道:「像是有刀子在裡面攪,夜裡總是被疼醒。」
張頓嗯了一聲,然後握住了她的小手。
牧穎眼神瞬間慌亂了幾分,抬頭看向牧擎蒼。
牧擎蒼眉頭一皺,你這是把脈嗎?說好的把脈呢,怎麼拉起我閨女的手了?
胡廣嘴角抽搐了幾下,想著要不要告訴張頓,當著人家爹的面前,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問題。
但看著張頓神色凝重的模樣,他張了張口,也不好說什麼。
雙手冰涼……張頓站起身,俯下身子又握住了牧穎的雙腳。
牧穎渾身微微顫抖著,目光慌亂看著牧擎蒼。
「你這是……」牧擎蒼忍不住道。
張頓鬆開雙手,沒有回應他,而是盯視著牧穎的眸子,問道:「這些天,可曾如廁過?」
「沒有……」牧穎小聲道。
張頓又看了看她的舌苔,問道:「渴不渴?」
牧穎微微搖頭。
「明白了。」張頓直起身子,看向牧擎蒼,肅然道:「令嬡腹痛便秘,臍下絞結,繞臍不止,手足不溫,苔白不渴,脈沉弦而遲。」
牧擎蒼睜大眼睛道:「這是什麼病症?」
「應該是腸梗阻。」張頓沉吟道。
吳沫、胡廣聽得一臉茫然,牧擎蒼更急了,「有救嗎?」
「自然有救。」
張頓嗯了一聲,何止是有救,按理來說只要有些經驗的大唐醫生,都能看出病症才對,問道:「牧家主,你找的那些神醫,都是從哪找到的?」
牧擎蒼趕忙道:「都是長安城裡有名的!」
張頓好奇道:「那些神醫都怎麼說?」
牧擎蒼耐心道:「都說穎兒是傷寒,吃了好些藥,都不見好。」
張頓問道:「你自己找的,還是別人介紹的?」
牧擎蒼不傻,瞬間明白張頓話里的意思,明顯是在說,他找的那些「神醫」有問題。
「我去哪找啊,你也知道,我牧擎蒼以前得罪過當今天子一家……」
說著,牧擎蒼神色微變,「該死!」
看來找出癥結了……張頓見他臉色一會晴一會陰,暗暗搖了搖頭,看來這其中貓膩很多啊。
胡廣同情看著他,「得罪了天子一家,現在你還能活著,已經算有福氣了,現在碰到我張老弟,你又是走了狗屎運。」
牧擎蒼目光希冀看著張頓道:「張神醫,你可得救救我女兒!」
「神醫不敢當。」張頓莞爾一笑,要來紙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牧穎得的病,可以判斷是腸梗阻。
放在現代,首要是要服用消炎藥物,但是中醫治病並沒有炎症什麼事。
中醫治病的根本思路是八綱辨證。
陰陽,表里,虛實,寒熱。
雖然其中並未提及炎症二字,但照樣消炎,只是方式不同。
中醫認為,炎症根本就是個表象,它一點都不重要,不用理它,照樣可以治好你病。
《千金方》中,有一劑藥方,名為溫脾湯,攻下冷積,溫補脾陽,常用於治療急性單純性腸梗阻或不全梗阻等屬中陽虛寒,冷積內阻者。
張頓在紙上寫下溫脾湯所需要的附子、大黃、芒硝、當歸、乾薑、人參、甘草等等藥物,以及劑量,遞給牧擎蒼道:
「按方抓藥,先吃了這服藥,看看有沒有好轉。」
「多謝!!」牧擎蒼接過紙張,抱拳感激的說了一聲,便親自前往藥店。
帶回藥物後,張頓親自熬製出藥,讓牧擎蒼餵給牧穎喝。
中午時分,張頓、胡廣、以及吳沫在牧擎蒼的安排下,在宅院中吃了午飯。
由於關心女兒病情,牧擎蒼吃了幾口便匆匆去往牧穎所在的屋內。
廳堂中,胡廣一邊吃著湯餅,一邊低聲道:「張老弟,你的那個藥方,能有用嗎?」
「能。」張頓夾了一口菜,瞅著他道:「你還不信我?」
「那肯定信啊,你做事我什麼時候不信?」
胡廣輕咳了一聲,看向吳沫,神色肅然道:「其實我有一個朋友,他得了個病,房事不行,你有辦法嗎?」
張頓神色一怔,目光怪異道:「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
胡廣臉色漲紅叫道:「怎麼可能,我是幫人問的!嗨,我就不隱瞞了,其實我是幫吳兄問的!」
「噗!」吳沫剛剛喝了一口湯,聽到這話,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咳嗽了幾聲,瞪了他一眼道:「我若是想問,還用的找借你之口?我不能直接問嗎?」
「你不是抹不下臉嗎?」
「放屁!你自己問就自己問!」
正當二人說著,廳堂外忽然響起一道腳步聲,牧擎蒼興奮的走了進來,在眾人注目下,一把握住張頓的手,激動道:
「張老弟,你真是神醫啊!那藥方真管用,我女兒說她小腹不怎麼疼了!」
「不敢當。」
張頓笑吟吟抽出手,道:「牧家主,咱們該說說這宅院的事了。」
牧擎蒼拍著胸脯說道:「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你拿房契和地契,今天這宅院就歸你了!」
「我就用幾天。」
張頓搖頭道:「這幾天,你們可以住在醉仙樓,等事情過去,你們再搬回來住就行。」
聞言,胡廣愣了一下,怎麼跟咱們來以前說的不一樣啊,怎麼就成了用幾天,不是要盤下這個宅院當上門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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