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杜荷、尉遲敬德聽到張頓的話,不由有些手足無措。Google搜索
牙刷、牙膏、蠟燭的製造之法,不比香皂、冰糖、二鍋頭差。
這東西一旦量產,放在長安城的兩市之中賣,說日進斗金都不為過。
接還是不接?
三人看向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敬德。
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敬德氣的牙痒痒,這三個死心眼,錢都送到手上了,你們竟然不想要?
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張賢侄,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呢。」房玄齡大步走了過去,笑吟吟的從他手中接過三份紙張,行雲流水般的放入袖子中,圓臉上寫滿認真道:
「我先代他們收下,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難處,直接找他們,或者直接來找我。」
「我在長安城,說話還是有些分量。」
「好。」張頓點了點頭,問道:「二叔二嬸,還有三位伯父,三位兄長,你們午飯可曾吃了?」
「還沒有。」房俊低頭摸了摸肚子,道:「我們仨本來是去醉仙樓找你混一頓飯,去了才知道你被抓了,為了你的事,到現在還粒米未進。」
杜如晦撫著山羊鬍笑著道:「你的事重要,少吃一頓也不打緊。」
虛偽!尉遲敬德鄙夷的看著他,為了博好感,你是老臉都不要了,做人就不能直爽點麼,咧嘴道:「張頓,我也沒吃!」
長孫皇后忍俊不禁道:「剛才二嬸和你二叔也沒吃盡興。」
張頓笑著道:「那咱們回醉仙樓,我重新坐一桌。」
「好!」眾人異口同聲道。
張頓跟李二、長孫皇后並肩而行,走在最前面。
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敬德跟在他們身後。
至於房俊、杜荷、尉遲寶琪則走在最後。
房玄齡走著走著,感覺不對勁,路怎麼越走越窄,哭笑不得的左右看了看,望著把他夾在中間的杜如晦、尉遲敬德道:「你們這是在作甚?」
杜如晦、尉遲敬德默不作聲的一人拽住他一邊胳膊,一副怕他跑了的模樣。
「玄齡兄啊。」杜如晦沉聲道:「張頓給的那三份東西,是全給你的?」
尉遲敬德冷笑道:「你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他給了三分製造之法,其中有兩份,分別是我和克明兄的,把東西交出來!」
房玄齡一臉無奈,掙脫開二人的束縛,從袖子中取出兩樣牙刷、牙膏的製造之法紙張,遞給二人道:「張頓是給你們兒子的,你們當老子的搶兒子的東西,還有沒有點臉?」
「就你最不配說。」杜如晦鄙夷道。
尉遲敬德瞅著遞過來的牙膏製造之法紙張,搖頭道:「我要那個蠟燭的製造之法。」
「你要它作甚?」房玄齡眉頭一挑,「你是武將,用不到它。」
杜如晦開口道:「那你給我。」
房玄齡瞅了他一眼,「不給。」
張頓給的牙刷、牙膏、蠟燭三樣製造之法中,就數蠟燭最上檔次。
畢竟,它跟讀書人般配!
若是將它量產,然後當禮物送給同僚,不更有面子?
送牙刷、牙膏的話,就差了一些。
「咳咳。」就在此時,李二的聲音忽然在他們耳畔響起。
三人抬頭一看,就見李二正盯視著他們。
「拿來。」李二面無表情道。
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敬德錯愕看著他,房玄齡遲疑道:「陛下,這三樣東西,是張頓給我兒子的,您要著做什麼?」
李二冷笑道:「張頓是朕的帝婿,他的東西就是朕的東西,他說給你們,朕可沒說!」
杜如晦無語道:「陛下,長樂公主和張頓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早晚的事。」李二板著臉道:「你們給不給,不給朕可就搶了!」
「……」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敬德服了,你是天子還是土匪啊?搶字都用上了?
長孫皇后走在前面,眼角餘光卻一直看著身後,瞅見李二找三人要東西,捂著嘴唇偷笑著,二哥現在都開始硬來了,以前他什麼時候這樣過?
想到這,長孫皇后看向走在身旁的張頓,嘴角微微勾起,這小子給她的驚喜,真是越來越多了。
難怪麗質會選擇他。
很快,眾人回到醉仙樓,遠遠就看到胡廣正坐在門口,一臉愁容。
「張老弟!」胡廣看到張頓,眼眸登時一亮,起身快步走了過來,扶著張頓的胳膊,上下打量著他,見他沒事才鬆了口氣,激動道:「那個王洵有沒有難為你?」
張頓笑著指了指站在身後的李二、長孫皇后,以及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敬德等人,道:
「有我二叔二嬸,還有三位伯父在,他也得有能耐難為我,已經沒事了。」
「那太好了。」胡廣的心徹底放回肚子裡,眉開眼笑的望向李二等人,感激道:「多謝諸位,若沒有你們,我這張老弟怕是一時半會都出不來。」
「二叔二嬸,還有三位伯父,裡面請!」張頓笑著攤開手掌,請他們進去,然後對著房俊、杜荷、尉遲寶琪三人招手道:「三位兄長,你們也進來啊。」
李二沒管別人,率先抬步走入醉仙樓,看著空蕩蕩的酒樓,皺眉道:「你這怎麼沒人?」
胡廣苦笑道:「經過那個萬年令這麼一鬧,誰還敢來我這吃飯啊。」
李二想了想道:「無妨,明天我讓你生意好起來。」
胡廣神色一怔,困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張頓,怎麼你們倆說話這麼像?聽著咋這麼狂啊?
而此時,張頓已經換了一身庖廚的衣衫,道:「二叔二嬸,還有三位伯父你們先坐,我去炒點菜。」
說完,他便大步朝著後廚而去。
「張老弟,我來幫你!」胡廣大叫了一聲,帶著王蒙、劉良快步跟了上去。
大堂內,頓時只剩下李二、長孫皇后,以及三位國公和他們的兒子。
房玄齡撫著鬍鬚,望著李二感慨道:「陛下,你說長安城的人若是知曉我大唐帝婿竟然是一個廚子,會作何感想?」
李二瞅著他,反問道:「你見過能隨手寫出十一種不同風格字的廚子?」
房玄齡啞然失笑道:「那倒沒有。」
李二繼續說道:「那你又可曾見過能隨手拿出很多種製造之法的廚子?且按照製造之法做出來的東西,無論是哪一樣放在長安兩市之中賣,都能日進斗金的?」
房玄齡搖頭道:「那就更沒有。」
李二淡然道:「那你又可曾見過除了張頓以外,能一腳把程咬金踹飛出去的廚子?」
「沒見過。」房玄齡再次搖頭。
李二冷笑道:「那說張頓是個廚子,有人信嗎?」
可他真是廚子啊,這不還在後廚忙活嗎?房玄齡心裡嘀咕了幾聲。
杜如晦肅然道:「陛下,臣以為玄齡兄的意思,是張頓既然有妖孽之才,為何不叫他入朝為官?」
「在一個酒樓中當廚子,以後他真做了陛下的帝婿,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李二無奈道:「不是朕不想,而是他不願意,這個張頓的脾氣怪得很,就喜歡低調。」
「???」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敬德神色一怔,就他?他還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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