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頓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她?」
「先生,你這就沒勁了。Google搜索」胡渠荷見他不上當,嘟起嘴唇道。
「其實你不說,奴家也知道你是為什麼這樣做。」
張頓目光意味深長看著她,「我也一樣,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她做了什麼。」
「真的?」胡渠荷訝然道。
張頓忍俊不禁,從一旁取來紙筆,在乾淨的小桌上鋪開,遞給她一支筆說道:「來,咱們寫在紙上。」
胡渠荷將信將疑的握著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張頓雲淡風輕的也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當二人攤開各自的紙張。
只見胡渠荷的紙張上,寫著「先生打算讓青樓在平康坊消失」。
而張頓的紙張上,則寫著「楊小娘子為藏花閣小娘子贖身」幾個字。
「果然。」
胡渠荷嘆了口氣,「先生你還真猜到了。」
「你不也一樣?」張頓笑吟吟道。
其實猜到並不難。
畢竟,胡渠荷從開始就說了,楊嫦柔幫了他一個大忙。
如今他遇到的麻煩,無非就是朝堂上百官給他潑髒水,想要污了他的名聲。
他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讓平康坊的青樓一個接著一個消失。
能稱得上幫到自己忙的,就只有這一個可能!
胡廣擰著眉頭,看了看張頓,又看了看胡渠荷,納悶道:「你倆就別打啞迷了,啥意思啊?」
胡渠荷輕哼道:「爹爹,你該好好讀讀書了。」
說完,她起身走向了二層。
「她什麼意思?」胡廣困惑看向張頓道。
張頓瞅著他道:「罵你呢。」
胡廣瞪大眼珠道:「我還用你說?我是說她寫的是什麼意思?」
「胡兄,你真該好好讀讀書了。」
「成,我這兩天就把你長安書店的書全部看一遍。」
「這個好。」聞言,張頓神色一怔,微微頷首道:「記得給錢。」
胡廣:「???」
長安書店都是我在管,不找你要錢就不錯了,還找我要錢?還是個人嗎?
黃昏時分。
杜府。
坐在廳堂中的杜淹,看也不看剛剛來府上的長孫無忌,津津有味的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嘖嘖道:「這個張頓,有點東西啊。」
長孫無忌抿著茶杯,本來是想跟他合計合計,該怎麼收拾張頓。
結果一來杜府,就見杜淹在看書,也就沒打擾他,自己討了一杯茶水,等著他把書看完再說。
但是現在,聽到他提到張頓兩個字,長孫無忌眯起眼眸道:「你看什麼呢?」
「書啊。」杜淹頭也不抬的回應了一聲。
長孫無忌凝視著他手中捧著他的書,越看越感覺熟悉,問道:「這書名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長安書店的。」
杜淹抬起頭,笑吟吟道:「還是第二冊。」
「今天讓府里的人去買了一本,你還別說,寫的倒是有趣,難怪去買的人那麼多。」
「長孫兄,你要不要也看看?」
長孫無忌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沒好氣道:「我說你是哪頭的?」
杜淹搖頭道:「我哪頭的都不是。」
「你看張頓不順眼,老夫不是啊,老夫覺得這小子是個棟樑之材。」
「當然了,看在咱們兩個人的關係,我是不會出手幫他,但是你想要老夫幫你,那也沒可能。」
「老夫兩不相幫,就是在幫你。」
長孫無忌沉默了幾秒,道:「明天跟我去長安書店看看?」
杜淹笑道:「行,這本書看得快,我順便再買個第三冊。」
「……」
長孫無忌目光幽幽看著他,怎麼感覺,這老小子叛變了啊。
翌日清晨。
「咱們當真要去藏花閣?」
長孫府邸外,長孫沖偷偷溜出府邸,和魏賢、杜仲朝著平康坊而去。
路上,長孫沖憂心忡忡道。
地中、魏賢神色一怔,困惑的看著他。
「長孫兄,不是你約我們去的嗎?」
長孫沖嘆了口氣,「我有些擔心啊。」
「我爹要是知道我去過青樓,我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魏賢笑道:「你不說,我們不說,他怎麼知道?」
長孫沖額了聲道:「昨天我說漏嘴了。」
「……」
魏賢愣然道:「那咱們就別去了。」
杜仲頷首道:「是啊,我們可不想讓長孫兄為難。」
長孫沖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藏花閣里的小娘子,各個會說話,我挺喜歡那裡的。」
「……」魏賢、杜仲一臉懵逼的看著他,那還去不去啊?!
長孫沖耐心道:「事先說好,到時候問起來,就說你們拉著我去的。」
「成。」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點了點頭。
此時,藏花閣的大門已經敞開。
老鴇的身影,正站在門外。
三人走到跟前,見門口竟只有她一個人,魏賢訝然道:「老鴇,今天藏花閣怎麼這麼冷清啊?」
「趕緊讓你藏花閣的小娘子出來,沒看到我們來了?」
藏花閣老鴇沉默了幾秒,旋即小心翼翼道:「三位公子,你看今天讓妾身陪你們如何?」
魏賢:「???」
杜仲:「???」
長孫衝上下打量著她,沉聲道:
「等會兒你去長孫府領十幾文錢,去西市買一個銅鏡,回去照照,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藏花閣老鴇神色一僵,尷尬道:「三位郎君,這是拿妾身開涮呢。」
「是你拿我們開涮呢。」
魏賢沒好氣道:「別廢話了,快讓她們出來。」
藏花閣老鴇苦笑著道:「她們今日起,就不再接客,都成良家女了。」
都成良家女?
有人為她們贖身了?!
三人一陣錯愕,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啊。
長孫沖皺眉道:「怎麼個意思?」
藏花閣老鴇愁眉苦臉道:「有人綁她們贖身了,妾身現在都愁得慌,沒了她們,藏花閣可怎麼做生意啊。」
長孫沖想到什麼,神色微變道:「是平康伯?」
老鴇搖頭道:「這倒不是,是楊小娘子!」
「這不一樣嗎!」長孫沖瞪了她一眼道。
老鴇苦哈哈道,「誰說不是呢,這不,藏花閣的小娘子們,這會都在裡面梳妝,等吃了早飯,妾身還得親自將她們都送到醉仙樓去呢。」
魏賢問道:「那個楊小娘子……是不是沒給錢?」
「魏郎慧眼。」老鴇忙不迭點頭。
慧眼個屁!魏賢黑著臉,指著她的鼻子道:「你怎麼跟萬花樓那老鴇一個德行?」
「妾身能有什麼辦法?」老鴇苦笑著。
魏賢、杜仲感覺跟吃了一顆蒼蠅般,感覺噁心。
又是那個張頓!
怎麼有他的地方,青樓就得出事啊!
長孫沖擰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平康坊中的青樓也就萬花樓和藏花閣的小娘子看著順眼。」
「他為這些小娘子贖身,那平康坊的青樓不就空了嗎?」
眾所周知,長安城的富家子弟,只去萬花樓和藏花閣,其他的青樓,他們根本看不上眼。
「不好!」
長孫沖渾身一震,「張頓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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