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沒有搶到楊嫦柔手抄書,正懊惱的幾個人,聽到這話,紛紛心頭一震,抬頭吃驚看向張頓。Google搜索
今天不僅有楊嫦柔的手抄書,還有張頓的手抄書?!
張頓的字跡,他們當中,沒人見到過。
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不少人從參加過詩壇盛會的那些人口中聽說過,張頓寫的字,不在褚遂良之下!
而且眾所周知,張頓參加過科舉,還成為最年輕的新科狀元。
和他一同參加過科舉的人,也對張頓的字跡,讚不絕口。
張頓的字,比楊嫦柔的字值錢多了!
在眾人目光灼灼的注視下,張頓拿出自己抄寫的十本書,放在了櫃檯上,面帶微笑道:「我這每一本,都是絕版。」
「知道什麼叫絕版吧?就是這天上地下,從今以後,我大唐只會有這十本書!」
「此書出自本伯之手的手抄本,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張頓笑吟吟攤開手掌,對著櫃檯上的十本書,說道:「諸位,都請靠近看一看。」
話音甫落,唐儉便搶先一步,興奮的走到了櫃檯跟前,毫不猶豫的揭開書頁。
張頓的字跡,他見過,用兩個字來總結,就是「妙哉」!
當然,他如此興奮的原因,是他知道的比旁人多。
張頓會至少十三種書法!
而且每一種,都稱得上書法大家!
此刻,唐儉身後站滿了人,眾人紛紛伸長脖子,好奇的望向揭開的書頁。
當書頁翻開時,眾人就見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見風姿綽約處的瘦金體,映入眼帘。
嘶!
這字體,好看!
唐儉捏著鬍鬚,嘶了一口涼氣。
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更是一臉吃驚。
難怪張頓被稱為字跡可以和褚遂良並肩之人。
書法大家!
果真名不虛傳!
唐儉手裡有些痒痒,恨不得將這本書直接收走,回頭瞅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幾十個人,頓時有些懊惱。
早知道張頓也有手抄本,就提前看了,然後提前找他要!
現在倒好,這麼多人盯著,不花錢肯定拿不下來!
唐儉合上書,翻開了另外一本。
另外一本的字跡,不再是瘦金體,而是烏黑、方正、光沼、等大的館閣體!
只看了一眼,唐儉就挪不開目光,輕輕撫著書頁上的字跡,手指都有些發顫。
好字啊,這小子,寫出來的字,當真有點東西!
他翻開了下一本,是用秦篆書寫而成。
下一本,楷書!
再下一本,飛白體!
再下一本,草書!
唐儉又翻開了一本,是隸書!
不能再看了!唐儉閉起眼眸,平復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
再看下去,搶的心思都有了!
站在他身後酷愛書法的眾人看的一陣痴迷。
他們感覺到,這十本書,隨便買回去一本,都能在家當做傳家寶!
「平康伯!」
有人忍不住問道:「敢問這十本平康伯的手抄書,一本多少錢?」
張頓投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這話就問到坎兒上了,淡淡道:「本伯寫的,就貴了。」
「兩百貫,一本。」
話音甫落,剛才詢問價格的年輕人,很是痛快的道:「在下要一本!」
「在下也要一本!」
「我也要一本!」
「混帳東西,你剛才都已經買到楊小娘子的手抄本,現在還想買平康伯的手抄本?」
「怎麼,不行嗎?有誰規定,買了楊小娘子的手抄書,就不能買平康伯的手抄書?」
「就是!我們有錢,怎麼就不能買?」
「要怪就怪你站的太遠,來的太遲,排在我後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嚷嚷了起來。
唐儉嘴角抽搐著,心痛的看著張頓的手抄書被瓜分乾淨。
他娘的,都是狗大戶啊!
二百貫錢,就這麼扔出去,就為了買一本書?
可恨!
要是老子也有錢,能有你們什麼事?十本書都得是老子的!
沒過多久,險些擠爆了長安書店的身影,有人心滿意足的離去,也有有人懊惱不忿的離開。
三百本印刷出來的楊嫦柔著作的言情小說,每一本兩貫錢,大部分人都買到手。
但此次前來的富家子弟,看中的是張頓的手抄本。
心滿意足的人買到了張頓的書,懊惱不忿的,一本書都沒買到!
如果不是張頓說,明天長安書店還有三百本書到貨,他們當即就能為了那些書,大打出手。
「平康伯,賺錢對你來說,這麼簡單的嗎?」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唐儉嘆了口氣,語氣幽幽道。
「那不然呢?」
張頓垂手而立,抬手指了指自己,道:「主要是,我有技術啊。」
唐儉舔了舔嘴唇,有些躍躍欲試道:「你說我要是抄著書往外賣,能賺錢嗎?」
張頓沉吟道:「那至少一百貫起步。」
唐儉眼眸一亮,但很快就搖了搖頭,「還是算了,老夫是朝廷命官,真要抄書賣錢,被御史台知道了,少不了被參。」
張頓瞅著他道:「我也是朝廷命官啊。」
「老夫能跟你比嗎?」
唐儉翻了翻白眼道。
你是誰啊,你的未婚妻是長樂公主,你後台是當今天子!
有當今天子李二保你,御史台就是把嘴皮子摔爛了,也參不倒你。
「得了唐府尹,別耷拉著臉。」
張頓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宛若受委屈小媳婦般的唐儉,哪裡不知道他心裡所想,道:「改日有時間了,我手抄一本書送給你。」
「這還算是一句人話,」唐儉輕哼了一聲,臉上卻掩飾不住的笑容,拱手道:「我就卻之不恭了,以後你沒事就來我府上坐坐,到時候我讓你嫂子,親自做幾道好菜。」
「沒問題。」張頓笑著點了點頭。
送走了唐儉,張頓回頭望去,就見胡廣正神色凝重的低著頭,站在櫃檯里敲打著算盤。
張頓莞爾道:「胡兄,算今天賺了多少錢?」
「對。」胡廣頭也不抬,一邊撥打著算盤,一邊說道。
「這還用算嗎?」
張頓掰著手指笑道:「楊小娘子的手抄本,一本一百貫,賺了一千貫,我寫的手抄本賺了兩千貫,再加上提前準備好的三百本書,每本兩貫錢,一共賣了六百貫,加起來就是三千六百貫。」
胡廣撥動算盤的手指一頓,抬頭瞅著他,道:「你當我傻啊,老兄我算的不是這個,算的是你的長安書店,以後能賺多少!」
張頓好奇道:「你算的怎麼樣了?」
胡廣懊惱道:「你這一打岔,我全算岔了,得重新算。」
張頓沒忍住笑出聲,看著胡廣臉色漲紅,強忍著笑意道:「那胡兄你繼續算,我先回醉仙樓一趟。」
「去吧去吧!」胡廣擺了擺手,道:「店裡我幫你看著,等我算出來,就去找你!」
張頓轉身走到對面的醉仙樓,徑直走到二樓楊嫦柔所在的屋子。
此時此刻,屋門敞開著,身形高挑,身姿妙曼、秀髮挽著螺髻的楊嫦柔,穿著一襲長裙,正襟危坐在案牘後,低頭握著兔毫筆,奮筆疾書著。
張頓雙手背在身後入屋,笑吟吟道:「楊小娘子,還在抄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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